
【荷塘】22年,共忆那些纯粹的时光(散文)
1996年7月,我们离开了学校,踏上了工作岗位。那时我们青春阳光,曾说要彼此通信,还说每十年大家要聚一次,但生活总是很现实的,曾经的诺言并没有实现。后来有了手机,有了网络,有了QQ,大家才又联系上;自从有了微信,联系就更加密切了,但见面终究一直没有实现。2016年,毕业20周年,班上举行了同学会,但因种种原因我没有去,我们109室的女生也没有团聚。
2017年底,Cherry开始在微信里说见面的事,最后为了方便我,大家一致同意在乐山见面。原计划的1月25日因为Shirly还没有放假而取消,然后匆匆定在了2月10日。2月7日请了假,9日下午到乐山,给亲爱的小伙伴们定了房间,并与游哥商量了粗略的行程,只是这次的发起者Cherry临时有事不能到,很是遗憾。
10日上午12点前Shirley和翠翠先后从眉山和夹江到达乐山,我们三人先相见。下午二点左右,照妹和雪燕也到达乐山,我们109室的六个女生五个相聚了。
22年的时光过去了,我们也从青年时光步入了中年的光阴里,那些青春飞扬的时光惚如昨日,却已遥不可及了。时光在我们的脸上毫不留情地涂上了岁月的色彩,可22年后再见面,我们彼此之间居然没有一点距离感和陌生感,时光是很难消磨掉学生时代的纯粹友情的。
大家一起回忆那些学校里的时光,聊物质贫乏的青春岁月里的那些点点滴滴,现在说起来居然是那样亲切。那时候我们都不富有,那时候我们都没有手机、没有网络,但我们闲时的时光并不单调。晚自习没有课时我与翠翠、Shirley最爱去图书馆看书,常常边看书边摆龙门阵,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小伙伴们说我那时候我最喜欢看书、写字,字写得很好。我知道她们只说我的好的,而忽略了我的缺点,那时候我不喜欢说话,内向,还爱哭。她们说那时候常常吃饭的时候叫我,我总是说不饿而不吃饭,其实这些我早就忘了。游哥说不是不饿,是没有钱嘛,那时候穷。一句话让我想起那些时光里的贫穷,想起妈妈的辛酸,想起借大姨的300元钱,想起爸爸的落魄,想起常常等着姐姐哥哥发工资后的借济,想起三哥瘦弱的双肩与妈妈一起挑着家里重担,还想起奶奶无助的双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心里满是愧疚,许多年过去了,一直感谢妈妈的坚持与付出而让我和妹跳出了农门。
还记得寝室外面的结果苹果的苹果树。午后的时光我们坐在树下吃着树上的苹果聊着天,斑驳的阳光从树叶投下在我们身边行走,四周是晾着的衣服、床单等等,随风飘扬。还记得一起去抢澡堂、挤澡堂;一起穿着藏服、羌服拍照,跳锅庄舞;为了考试一起去练单双杠、扔铅球等等。还记得毕业考试考打字的时候由于打字机出了问题平时打字挺快的我却没有过关,大家一起陪我去找老师说情;还记得学校里的饭菜的香,虽然常常总是吃不饱;还记得大家一起去批发回来的泡面,一包泡面,满满的一碗开水,那个香是后来从来没有过的。22年过去了,依然还记得雪燕家的苹果,记得周末Cherry啃馒头吃魔芋的声音,以至于许多年后一看到魔芋就想起Cherry,还记得每天早晨与Shirly一起去跑步;还记得半夜想上厕所而不敢去,很难为情地叫Shirly陪我去,而Shirly从来没有怨言,总是温柔地答应着然后起床陪我,即使是寒冷的冬天也不例外。22年过去了,那些岁月里许多的点点滴滴,此生都会印在脑海里……
因为是师范学校,毕业要求普通话必须过关,而我的普通声调总是发不好。小伙伴们为了逼我说普通话,立下规矩在寝室里交流只能说普通话或者英语,而固执我的宁愿选择说蹩脚的英语也不愿意说普通话,小伙伴拿我也没有办法。许多年过去了依然记得小伙伴们的良苦用心,依然记得小伙伴对我的包容与帮助。
记得那时候我们还与Shirly数学系男朋友的寝室结为友好寝室,周末一起出去玩,不过具体的事宜已经忘记,只记得有一张下雪后大家在球场一起拍的合影。还聊起班上另一个女生是Shirly的老乡,说话特别嗲,最爱找Shirly玩,常常刚出她们寝室门就扯着嗓子很嗲地叫着Shirly的名字。有段时间我们几个特别不高兴,不准Shirly与她玩,还把寝室门关了,不让她进屋。于是想起了那个白白、圆圆的脸蛋上有酒窝的女生,想起她的声音,我们都哈哈大笑,那些时光好亲切。聊同桌,我们寝室6个女生分别为同桌和彼此的前后左右是谁,照妹和翠翠同桌、雪燕和Cherry同桌、而我和Shirly同桌,以及我们上课还做的事情。其实我真的已经忘了那些事,忘了前后左右的同学,只记得自己上课最爱打瞌睡。那时候小伙伴都叫我阿莲,大家没事就喜欢唱那首歌,呵,那首歌好遥远、好亲切啊!
还记得大家晚自习的时候有人在门口放哨,我们一起看《东方之子》的快乐时光,还记得我们与Cherry川大的同学的室友通信大家一起读那些信件的快乐时光,还记得大家在放学前听着铃声冲出教室冲回寝室拿起碗再冲向食堂的快乐时光……
22年过去了,Shirly依然是那个爱说话的女子,翠翠依然是那个皮肤白白的姑娘,岁月没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照妹依然是那个热心的处处有大姐风范的女子,雪燕依然是那个高高瘦瘦说话细细软软的妹子。Cherry非常热爱生活,各种美容、各种锻炼,还热情地工作着,努力提高着自己,而我依然是那个害羞的、喜欢安静的阿莲。
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人生更没有多少个22年!幸运地是22年过去了我们还健康着开心地活着,抓住青春的尾巴享受着中年的时光,我们没有光鲜的青春,但我们却有绚烂美丽的中年时光,我们安静地认真地过好我们的中年时光,不负光阴。
22年,在亲爱的小伙伴面前,我们依然是那个真实的自己,不虚假,不夸张。不管时光过去多久,那些曾经的纯粹时光会一直都在。祝亲爱的小伙伴们都幸福、健康、快乐一生,有机会一定常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