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聚贤斋》记
“聚贤斋”者,非古之圣贤汇集之处也,况吾辈等皆新时代之人,虽有效法古人之嫌疑,然先贤之遗风,后世文人墨客无不向往,吾等朝气蓬勃之青年,自当发扬之。故不讳他人哂笑!
---------题记
古之豫州,今之河南,齐鲁大地,于北方遥相呼应;豫鲁交界之地,有一繁华城镇,曰朱集,客商往来甚为频繁;连接豫鲁之官道,昼夜人车熙攘。
古往今来,朱集乃钟灵毓秀之地,崇先世文明之风;当政者,深感文化为救国要略,百年大计,教育为先,思之再三,于朱集以北,豫鲁官道东约二三里,建新式学堂一所,曰:“曹楼小学。”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责任重于泰山,当政者遂以优厚之薪酬招徕四方人才;一月余,青年才俊汇聚于曹楼小学;众师者之中,当数王氏新峰,张氏成修,胡氏子杰,陈氏中梁;此四人者,皆有绝技,张生之隶书王生之绘画绝矣,胡生厨艺非凡,陈生尤喜古文。
因学堂初建,无有歇宿之闲房;遂请之于村中里长,以解燃眉之急。里长素来仰慕文人风采,欣然应也,旋即洞开本人办公之所,交与学堂几位才俊暂居。
中梁等前往视之,乃一陋室,年久失修,屋梁之上,蛛网密集,陈年旧土之霉味刺鼻。待无课业之闲暇时间,几人齐清扫之,遽然明朗焉。歇息之余,新峰君谓中梁曰:“请中梁君为陋室赋联一对。”旁人亦附和请之。中梁沉思良久,朗声道:“古文传千年,陋室失圣贤。”众人鼓掌称贺,更有善书者成修,宣纸上挥毫泼墨,对联立就。
众人有曰:“陋室无名,以需雅之名命之矣!”中梁曰:“莫若‘聚贤斋’可乎?”众才俊俯首称赞。“聚贤斋”虽小,然斋内研讨之声常通宵达旦,唐诗宋词重赋新声,唯中梁深夜斋外徘徊者有三。是夜,胡子杰诸君于斋内理论新诗之音律,至东方发白,忽见中梁彻夜无归,众人面面相觑,急披衣下床寻之。
陋室之东三十米有深壑,无水久矣,杂草葱茏,常有野蛇、黄鼠狼出没;新峰等人至而寻之,忽见中梁于沟壑一角,腰身几伏于壑床,双足隐于丛杂;再视中梁,双眼迷离,正全神贯注一洞穴;颜面苍黄,污垢满身。
子杰问之曰:“梁君醒乎?梦乎?痴傻乎?”中梁目微启,复又颔首视洞穴;众人皆效梁君视之,洞内静寂,无有反常之象;复问梁君:“狐仙居乎?”中梁回首微笑,忽立身,趋聚贤斋而疾走!众人狐疑,随之,然中梁之踪迹早没于暮色之中!
中梁回至“聚贤斋”,伏案疾书,洋洋洒洒万言,倚马立就!众人追至斋内,惊魂方收于心胸;再视中梁案头所书者,乃“聚贤斋”之志。
时间久矣,“聚贤斋”之事村人尽知,童叟哂笑之,终不为村氓所理解,白丁多矣。
当政者重文化之普及,可谓及时也!然“聚贤斋”者,必传于后世,中梁君亦芳名永驻,皆为君所书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