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云】梦想,只在寄世的风中(组诗)
一、牛背上的梦
谁会在意这盛大的寂静,太阳与风
都变得蹑手蹑脚
牛和青草站在一起,多么和谐
荒原传来几粒鸟鸣足够响亮
世道过于繁忙,从不关心远方的事物
牛背的少年躲进梦里
做着当下的游戏,听一曲鸣唱
打开泥土的洞穴,藏起一段小秘密
或山坡上垒砌房子,玩具
并画出城里人,所拥有的时尚
这些是梦想,也是愿望
只在寄世的风中,一次次欲言又止
二、牛背上的梦
喊二蛋回家吃饭的声音,由远及近
他总以梦的方式告别寒冷
从肉体脱窍,被读书声拉长路途
依旧是遥不可及
母亲的脚步,已越来越近了
衣服鞋子去了哪里?手中紧握长鞭
灵魂失语,像那年土炕上
爷爷奶奶正给他讲大灰狼的故事
直待惊醒之后,才发现
牧牛的雨衣,已披在两座坟茔的头顶
三、牛背上的梦
远离耕种,牛背上越来越干净
再不用母亲的摇篮曲
即可入梦,独守自己的王国
他坐在一片绿叶上读书
累了就与小伙伴们做课外游戏
踢毽子、跳皮筋、弹玻璃球
这些都是最拿手的。天地会跟着晃动
那些自然的画面
也会夹杂砂砾,敲醒他的额头
痛并快乐地成长。而这只是他
现实中的一小部分
须在牛背上支撑蓝天与梦想,还有生活
四、牛背上的梦
只托起一个孩子的梦想,有可能托起
老牛未来新生的命运
酣睡的时光那么安静,指尖
还带有泥香,在土地上
打开缺口,让一尾鱼儿回到海域
或看螟虫飞舞,四蹄狠狠地
抓住几棵稻草
稳定世变,与一场大风的追杀
它爱这个世界的一草一木
爱着土地上生长的万物,阳光雨露
和善良的人,还有梦中的少年
而这内心堆满一生的不舍
在刀光剑影之下,却不知说与谁听
2018.4.23于日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