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菊韵】另一面的日本 (散文)
———旅日随笔续三
日本男人在外是孙子在家是爷。日本女人很自卑,她总是跪着为你服务。日本女人温柔内敛蔫坏,丈夫惹了她,她低头不辩解,丈夫上班出了门,她会拿丈夫的牙刷刷洗脸盆,如果再惹了她,她会再用丈夫的牙刷刷厕所的马桶,然后又悄悄放回丈夫的刷牙杯子里。
男人在外上班的工资每月由老板打入这个男人妻子的账户上。女人多不上班,她们的责任是育儿伺候丈夫干家务。学历再高的女人大学毕业后就要进修“家庭课堂”学习如何打理家务如何插花艺茶如何育儿如何记好家庭账务……准备好嫁人,准备好做个男人喜欢的好妻子。再有事业名望的女人也是如此,比如,日本演员山口百惠,拍电视剧《血疑》的那个美女,嫁给三浦友和后,在事业上如日中天的她从此息影做了专职太太。
每日清晨丈夫要去上班,早饭、便当(午餐盒饭)、衣服、鞋子、公文包一应俱全得做好洗好熨贴好打理好,够着脖子给丈夫扎好领带,递上公文包,再往丈夫的衣兜里塞几个零花钱——男人是没有钱的——在丈夫身后深深弯下腰说一声:“您辛苦了,拜托了!”送他去上班。晚上,丈夫下班回家了,晚餐已在桌上,自己迎在门口,鞠躬,道一声:“回来了,您辛苦了!”接过丈夫的公文包和外衣。丈夫用餐时,她去烧热水,伺候他洗澡。每天都这样。
人们都说,日本女人最闲。送丈夫出门,给孩子收拾好书包装上便当送孩子上学(一般会有校车按点到达门口),然后,打扫房间,浇花喂鱼,然后,坐下来细细化妆。人说世界四大邪术:泰国的人妖、韩国的整容、中国女人的PS和日本女人的化妆。四五十岁的太太能幻化出十八九的少女。日本女人不化妆是不出门的,她们的脸面是她的信仰。然后,她们去上街,去会情人,约闺蜜,去买买买。
每天如此。人说,男人的幸福就是吃法国大餐娶日本女人,找个菲佣做保姆。
听说过吗?日本地铁到处可以“捡尸”,是那些喝得酩酊大醉而睡过去的人,被朋友或家人扛走,叫做“捡尸”。“等到了快要末班车才回家,身心疲惫就这样躺在地铁的座椅上、地上、栏杆上等你所想象的到的地方……”
日本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早归,她们认为没有应酬没有朋友的男人是最没出息的。没出息就没前途。有的孤独男人,晚上浇洒些酒水在衣衫上再姗姗回家,妻子闻到酒味就很高兴……她们理解男人下班后去酒吧买春买醉。她们款待丈夫带回家过夜的女人,为他俩铺床烧洗澡水。她知道,男人要挣钱养家,男人不易,男人压力太大需要发泄……
男人老了退休后,挣不来钱了,却是常被女人扫地出门的。所以,日本男人晚年很凄惨。
日本人的家庭观念松懈。亲戚间老死不相来往,儿女对父母也是礼节性电话问候或偶尔的节假日拜访。
父母不给儿女带孩子,也没有养儿防老这么一说。托儿有政府,养老有政府。近些年,在日本也出现了不少窝在家里不去工作的宅男和啃老族。
日本人很重商务关系和上下级关系,也热衷于送礼。这次,我在酒店的大厅里就见过小人物给大人物送礼的场面,双手递过礼袋弯腰九十度毕恭毕敬得几乎趴下。
在门阀在政界在高层,婚姻是讲求名望门第和家族的。现代文明光鲜的背后是腐朽的封建意识。你祖父你父亲的政治拥趸就是你的拥趸,你的家族就是你的政治资本。比如安培的外公岸信介,日本著名的政治家,1920年从东京帝国大学法学部毕业。1936年后赴华,历任伪满洲国政府实业部总务司司长、总务厅次长等职,和关东军参谋长东条英机等并称“满洲五人帮”,被人称为“满洲之妖”。岸信介曾在1957年、1958年两度组阁,担任过三年多的内阁总理大臣,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甲级战犯之一,他还是二战后最先敌视新中国的日本政界人物。安倍晋三是岸信介女儿岸洋子的孩子,由于安倍晋三的父亲安倍晋太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任外交大臣,经常出差不在家,安倍从小就在姥爷家长大,从小就继承了安信介的政治血统。日本经济有它的灵活创新性,日本政治又有它的腐朽顽固性。
社会节奏快,人们竞争大,在日本,活着是一种压力。厌生轻死,日本自杀率很高,比如富士山下的“死亡森林”里,警察每年都会搜索出不少尸体,有的已腐烂多年。富士山在日本人眼里是圣山。
日本的性生活却很开放。说开放似乎不对,应该是“奔放”。
我们耳熟能详的苍井空、波多野结衣、石原里美……我们从日本的AV女优和日本女孩援交(女学生为求奢侈的消费,找有钱人包养),日本的橡胶“充气娃娃”和那年披露出的,日本一些企业年终为奖励员工集体来中国上海买春而认识日本人的性乱的。
日本人的性生活很变态口味重,对于他们来说,亲密接触提供的愉悦感堪比获得启示。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延长性的高潮,结果,他们发明出了从假阳具,振动器,肛门拉珠等一系列性玩具。母子乱伦、制服控、内裤服务、性虐和口交、女体盛……
在日本京都,多年前流传着一个日本学者的故事。这个带着悲剧色彩,超出世人传统情爱观念的奇闻,被人们口口相传,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这是一位出身日本贵族,毕业于京都大学,学识渊博,器宇轩昂的大学教授。他只活了63岁,终身未娶,在老母亲去世后他也身患重症,最后选择了一天傍晚开煤气自杀,平静地离开了这个苦难的世界……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在教授的生活圈子里不胫而走,一直到他死后留下一封遗书,才彻底揭开了这个谜底:教授在遗书中申明,他不是一个情感失意者,更不是一个性功能不健全的人。相反,他的性欲特别旺盛,具有能让女人得到生理满足的性能力。但他人生唯一的性伴侣却是自己的母亲,他和母亲之间有一种既是母子又是情人的复杂情感。
在日本,当有人平静而不无炫耀地和你说他和他母亲的那些事,你不要惊讶得合不上嘴巴。是他喝了酒,把你当做朋友。
理由却是如此的奇葩:“有时候日本母亲会满足她们儿子的性欲以确保他们不会因此从学习上分心”,“父亲离开了母亲,母亲很孤独”,“我爱我的妈妈,有错吗?”……乱伦,的确,现代日本的性文化成为了世界上最独特的性文化之一。
日本民族自古有生殖器崇拜情结。人类有过生殖崇拜的过去,但日本的生殖崇拜延续至今,也是奇葩,甚至于日本女性对男性生殖器的崇拜,带有某些神秘的宗教色彩。“性爱的世界,亦如一个心灵磁场,处于其中的人们都会感觉到生命的愉悦”。(下川耿史《盆踊·乱交民俗学》)在名古屋以北的小牧市,有一个神社里祭祀的大神就是男性生殖器,该神社每年3月15日都要举行所谓的“丰年祭”,这是日本人认为自古有名的“天下奇观”。祭祀之日,人们用轿子抬出主神像,一个大约长7米、直径1米的木制阴茎,走街串巷地遨游,民众纷纷向它欢呼膜拜。
在日本古代民间有歌垣风俗流行。“歌垣”就是在开春季节里男女野外对歌寻欢。在《万叶集》中,高桥虫麻吕就曾描写过歌垣的场面:“人妻与我欢,我妻亦诱人(人妻も我も交わらん、我が妻も人から誘われよ)”。
日本男女的夜生活是日本人生命的另一半另一面。日本的性场所性产业多由黑社会控制,比如山口组,他们合法存在,他们向政府缴税。妓女、牛郎、娼房、触摸吧、女仆咖啡店……更别说,陪客喝酒聊天的和服艺伎了。艺伎和相扑是日本的脸面。位于东京新宿的歌舞伎町是亚洲最大的红灯区,一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汇集了上万间酒吧、成人俱乐部,被称为“欲望的迷宫城市”。比如,洗泡泡浴的时候人们能合法地卖淫或嫖娼,比如,情人旅馆是很私设的很隐秘的和很浪漫暧昧的,一万四千日元一夜,合人民币八百元,对一个有正常收入的日本男人来说这并不算糜费,日本男人(包括女人)时常光顾,流连忘返于灯红酒绿,他们内心并无道德的不安,在他们心里这是生活的一部分。白天经济动物,晚上欲望动物,白天道貌岸然晚上放浪形骸,这构成了日本人的两面。因而,日本夜生活很桃色,性产业很发达,朝野性丑闻很普遍。
2018年4月18日《环球时报》载:日本儿童福利院频传性侵丑闻。据日本电视台17日报道,今年一月,北海道一家……据日本《朝日新闻》报道,发生在儿童福利院孩子之间的性侵害案件越来越多。以日本三重县为例,在2008年至2016年间,该县的儿童福利院内共发生111起儿童之间的性暴力案件,受害者和加害着总数达到274人。云云。我在从名古屋飞回西安的飞机上读到。
2018。4。21西安
我个人认为,应该且有必要进行学术意义上的“中日对视”——可惜的是,国人大致是要么盲目吹捧要么闭眼谩骂。中国人何时曾真正重视日本呢?凡谈及日本这国家,好多人便不由分说地开始高喊‘杀光小日本’了吧?可是日本人绝不是这么看中国的。他们把中国的历史、人文、军事、经济、社会制度研究个通透,日本人也不晓得放在解剖台上,将中国解剖了几千百次,装在试验管里化验了几千百次了。这个民族是可怕的。有些人一听到“日本”这个题目,一味地排斥反对,我觉得这是‘思想上闭关自守’、‘智识上的义和团’了。
当然,这篇文章也只是客观描述而已,距离社会科学的概念化、体系化还远远不够。即便如此,我觉得也是具有其积极意义的。有些人看到写日本,写日本的性偏好,又开始勃然大怒了,这不是一个科学严谨的态度。
日本人杀了我的外祖父,我恨他们。我觉得,如果恨这个国家,就应当从彻底了解这个国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