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塘“pk大奖赛”】歪才胡德彪(散文)
晚清时村里出了一位奇才名叫胡德彪。传说中的先生是晚清期的举子,不愿为官,但精通法律,专门给人写状纸赚钱糊口,也做了许多缺德的事。
湖口地段的鄱湖一带有一伙湖匪共十八人,非常猖獗,过往船只都要遭劫。受害者有百姓也有官员,为此有不少状纸投诉到湖口县衙,要求剿灭湖匪,但总不见县衙行动,湖匪照样猖獗,后来受害者派代表找胡德彪,求他写状纸。胡德彪看了以前写的状纸,发现所有的状纸,行文流畅,叙述清楚,且简明扼要,是什么原因不中呢?他略一琢磨,立即明白其中袖里,他拿出其中一状纸,用笔在标题‘湖口打劫’的‘口’字上加一竖,标题变成‘湖中打劫’。德彪说:“现在可以,拿我改的去必中!”受害者代表狐疑地拿这改了一笔的状纸再告,果然奏效。湖口县令立即派捕快捉拿,将湖匪一网打尽,从此这一带又太平了。
呵,原来的状纸是状告湖口打劫,太刺眼,湖口县令恼火,现在是指‘湖中打劫’,县官觉得他的面子上好些。只一字之差,效果截然不同!百姓传说胡德彪真厉害,一笔杀了十八个强盗。
有一青年很不孝道,把他母亲的当门牙打落,其母忍无可忍,哭诉到县衙。这个青年慌忙找德彪,德彪听完原委后说:“这个事也好办,只是没工夫,禾田干了,我要车水。”青年说:“先生您给我想办法,我来车水。”他车了一天的水,问先生:“有什么法子帮我?”德彪把手一招,叫青年附耳过来,那人把耳凑近,谁知这胡先生将人耳朵狠咬一口,鲜血滴出,青年疼得龇牙咧嘴,胡德彪说:‘现在可以了,县官问你,就说母咬儿耳,儿疼头撞母牙落。”审讯时,县官听她儿子的分辩相信了,还责怪其母诬告之罪。
景德镇有一场官司,双方都请了胡德彪写诉状。你猜怎么着?哪方钱多,就让哪方赢一回,结果双方弄清了是胡德彪在使坏。两方人都火了,丢下官司不打,都来追杀胡德彪,胡只得藏在送粪的木桶里逃到乡下,才躲过追杀。
九江江州为湖中捕捞一事与湖北小池发生纠纷,干了一场大仗。江州打死了小池几个人。小池吃了大亏,在当时的高级官府里告了一状,说江州人捕捞不按常规,还打死人。江州人知道湖北小池在告状,就派人找德彪帮助想个对策,来人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并说:“打死他们几个人,事情闹大了,真要吃官司了,务必请大先生帮忙!”胡德彪说:“只要能把死人抢到手,就能赢这场官司。”来人说:“死人还摆在我们这边湖州上,这个没问题。”胡德彪就如此这般吩咐来人一番。上面派人来调查案件:小池那边没看见死人,江州这边却有女人哭丈夫的,有老太婆哭儿子。来人把调查的结果回复上司,上司根据调查结果定案——抓小池人坐牢抵命。
胡德彪快要死时为胡氏做了一件事,但也过了点分,事情是这样:星子县胡寿一公是我祖寿二公的胞兄,那胡氏宗族有一座小山叫罾爪山,被另一大姓强行霸占好多年。因那姓势力大,状告一直无果,寿一公族来人求我族帮忙。族长以及几个大老倌一起商量,这棘手的事只有德彪先生有办法,但是德彪老先生这些天有病在床,精神不佳,怕是大限期要到了。大家一致认为,趁先生有口气在,把山搞到手,不然就无望了。有人建议,可以用鸦片提神,效果更好。大家觉得,除此以外,别无它法。于是,族长一行带了鸦片到德彪老先生家。此时的德彪先生躺在床上,真的是快不行了。族长几个大佬倌,端烟枪的,装鸦片的,点火的,都是恭恭敬敬地忙着。德彪老先生吸了一口烟,真的来精神了。了解情况后,吩咐儿子执笔,他口述,写了份状纸。他说,此状纸必中;县官定案日,我们多带灰包(草纸包石灰),到时县官一定是叫我们抛石灰包划界;我们只管尽力抛灰包。胡德彪真的精通法律,料事如神。果然,县官准诉讼,亲自到场,定界线,还有意惩罚滋事方,叫抛石灰包定界线。石灰包顺风抛,能不远?有几个抛到那边屋瓦上,县官说是惩罚刁民不留情,叫人拆屋定界!哈,有点过分了吧。但县官却认为刁民不治,天下不太平嘛。
胡德彪是不是有歪才,缺德不?这可是晚清时期的真人真事哟,村里的老人在小时候还看到过他的跛脚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