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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荷塘“pk大奖赛”】边缘(散文)


作者:一毛 秀才,2866.19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8286发表时间:2018-05-20 09:05:14


   傍晚,我从食堂吃过晩饭,经过路口时,撞见他们就路口的一个大排档里吃醉鹅,黑人看见我走来,立马喊了我一声,说老胡,过来同大家喝一杯了,顿时大家都转过头来望着我,胖子也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我便还是摇一摇头的走了。
   到了红绿灯的路口,看着傍晚的天空还很明亮,虽然没有火红的太阳,但是,凭这火红的晩霞,一时三刻还黑不了了。站在路口踌躇中,向前是回小屋的生活区,我并不想着这么早回去,那个孤单的生活,从前我并不感觉什么,自从听母亲说多了,自然而然的感觉到了一个人过日子,还真有些空虚寂寞了。上向是通往市区的,这里到市区要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向下,是镇子上,走路十来分就到了,待绿灯一亮,我便豪不犹豫地穿过马路向下走了。
   镇子的格局,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她很像一位久远的灰姑娘,宁静是她的美丽,所以,我们也是在最无聊时才想起她的。这半新半旧的房屋交差落座的,比如看到一栋新建的楼房,会有一种新颖的视觉,比如看到是一栋旧房子,又会有种失落的感觉。
   不过镇上,还是有条出名的老街,老街一带的房屋都是民国时期而建的,如今是破旧了,但是自从翻新从修后,又还原了以前的八九分的面貌。听说每年有些拍民国时期的剧本时,都会来这里取景了,每一次来,镇上可热闹了,记得去年的一次,我也特地跑去看了,那围着人山人海的,到了街口就进不去了。听说来得是一位当红的名星,也难怪一群学生围绕着,还高举着牌子。这些平时只能在娱乐新闻上看到的,如今看在眼里,不免让人想入非非了。
   说真的,老街上也没什么特别好看的,无非都是些旧屋宇,店里摆些古玩应。不过,我喜欢的,还是老街的叫花鸡了,据说做这叫花鸡的有百年的历史了,听了也真让人匪夷所思。不过,那叫花鸡做的着实好吃了。几次三翻,下班的夜里,我还特意搭摩的来买了,只要你走在远远的街口就能闻到这烤鸡的味道。
   一个人孤自走着,看着不合时的景物,多半又陷入那似梦非梦的想象里。直到傍晚的夕阳落下,我提着一只打包好的叫花鸡回来,夜幕的灯火下,川流的车辆来回的奔跑。天空凡星点点,我慢悠悠地朝着回家的路。
  
   六
   今年的五月,似乎比去年热了那么几度,不然,一大今早就吓自己一跳,干么了。看到窗外强烈的太阳,有的还余进了小屋,直接照到我床边了,我也随着那股上升的热气醒来了。醒来的我,还以为自己睡了一个长长的懒觉,不料打开手机来看时间,才过八点了,这点也是我们平时上班时间。我也在疑惑地问自己,这么早,窗外太阳就这么大了,好像不合常规了。
   我起来,放下窗帘,又回到床上。因为,这么早起来,又不用赶着去上班,自己也不知道做什么好了。其实,我也知道,这样躺下是难睡的,几次三番的翻来覆去,前额也生出了厌倦的晕痛了。我并只是起来,玩下手机了。
   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太阳,当然不能够浪费了。起来,梳洗完壁后,我便动手拆了被套,收好了被子,也从床垫下抽出草席,因为,放假后就是上夜班了,这样炎热的太白天,小屋里又没个空调的,这毛毯也能是一并洗了收了。
   整个上午,我并忙在了洗刷上,小小的阳台,从上到下,能放的都给我放满了。从被套,到早席,还有夏季穿的短袖我都通通洗了个便了。直到自己累了感觉到饥饿了,才停歇下来。
   想起,一个人的日子,早已不是什么常事了。记得在手机头条上,翻阅过这样一条新闻,它把孤独分成了一到五级,我当时一边阅读,还一边暗笑,说自己可以成独孤求败了。因为,上面写的每一件事,我都一个人过过了。
   新闻上还说,孤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害怕孤独,还解释说,世界上大都数有作为的人,都是从孤独里走出来的。也就是说,自己也有这样的可能了,但是,前提自己得把握好这份孤独了,如果还一门心思放在虚假的电脑上,那就只能说,对不起,你就拜拜了。一份耕耘,一份收获,这也是我们先人留下的警句,成功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办到的,不然千百年来,成就丰功伟业的,也就那么寥寥无几的少数人了。
   由于今天是五一节日,路边的快餐店里的生意也是火热的。也因为在这个偏僻的地方,也就那么一两家快餐店,平时上班,大家都在厂里吃的,曾经也开过四五家的,只因这里人口太小了,除了休息日,大家又是很少在外吃的,两三年下来,就只剩下这一两家了。
   吃过简单的午饭,来到路口,我便诀定坐车去井岸镇上走走。我不是一个喜欢逛街的人,也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只是一个人在寂寞里呆了太久了,也是去热闹的地方浸泡一下。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了。
   就如头顶的炎热的太阳,看久了,你便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感觉眼睛里,突然的一片黑暗,仿佛自己身在了炎热的黑暗里。所以,在夏季的炎热里,我从不敢直视那高高在上的太阳了。
   我喜欢这飞动的感觉,自己坐在窗口,看着窗外的景物一点点的消失,这种飞一样的感觉,也是我喜欢坐在靠窗的原因了。记得有那个一次,我坐在直达广州火车站的长途车上,我一直盯着窗外,整个的田野黄昏,与都市的灯火,我没有眨过一次眼睛。因为我早已飞出了窗外,游离在那自由的空中,而留在车内的我,只不过是个无神的空壳了。
   节假日的步行街上,不必说,它是热闹,喧哗的,走在熙来攘往的人群里,来回走了一次,我就感觉到厌弃了。我便离开人群,向路口直上,走上大概十来分钟的路程,就到广场上的斗门书店了。这是镇上的唯一一家书店,我也曾经好奇,若大的镇上,就这么一家书店,再看看,镇上的电影院,从镇头到镇尾都有四五家了。我也想起去年与罗华逛街的对话,我说我去买本书,他说,这么年头还看什么书了,留着这钱去看一部电影,还实在点了。从那后,我便似乎也找到了答案了,我便也不再当着他的面说去买书了。
   我还记起,自从书店停业装修后,我就有大半年没来过了。今天走进去,果然,给我的视线是焕然一新了,曾经就只有一楼是书集了,二楼都是些文具与体育器材类的东西。如今,一二楼都打通了,那些买卖的东西不见了,多了许多的书架,有空闲的地方也放着不同大小的桌椅,有点类似网咖的模样。
   不过,我很少在书店里看书,一般我选中后都是买回来,一个人在小屋里阅读的。只是那样的阅读模式,停歇了一两年之久了,那是从父亲走后,因为我的心态不稳,总感觉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十年了,若是行得通也早通了。后来,我便跌入了迷途里,经过一年多的沉沦,我便醒悟了过来。成与不成,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做好自己就行了。
   这一次,我竟挑选了一本哲学小说,叔本华的《人生的智慧》,我翻阅过几页,感觉迷恋上这些文字似的,虽然不太懂他的意思,但回去多读一遍,应该是明白了。也许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对他的阅读也有改善了,什么样的年龄,读什么样的书,我也感觉这句话是非常有道理的。
  
   七
   傍晚,我不想这么早吃晚饭,就诀定过马路向下的文化广场走去。过广场时,要经过已经停业一年多的初城超市,说起来,这是镇子上唯一一家大型超市,只因地理位置错了,没有在镇子上,虽然靠近广场,可是每天晩上来广场上活动的人是有限的。我能记得,在它景气时,超市的前面有几家买小吃的棚子,超市傍边也有几家店面,每到傍晩都会有零星的路人。可如今,都随超市关门而关门,走过时,只听见路边的树叶沙沙的响声,空落落的,仿佛早已入夜似的安静。
   因为入夜的时间还尚早,广场也只有寥寥的几个散步的人。每到夜晚来临,都会有来跳广场舞的中老年人,也是他们还点亮着这夜晚的气息了。我是漫无目标地走过广场,在广场的边缘上,有一条陈旧的小道,通下了一个半干涃的水湖。
   我来到水湖傍,因为它的沉寂,似乎有意不让人看见似的,破旧的路面,裸露着陈年的沙石,两旁长满了高过脚丫的杂草,一边挨山边,也是寂落的树林,我不知道,那一棵棵单瘦的落树叫什么名了,它们分开对视着,仿佛不愿粘在一起,但又不愿分开似的,就这么保持这一米远的对视的距离,让我感叹这树如人生,不如叫它们尹子树好了。
   遥望水湖,只有中间的一块湖面,四周长满深长的杂草,有些枯萎了,有些还在青翠着自己的青春年华。金色灿烂的夕阳下,水面抚起了荡荡的金波水纹,尤如金发女郎的眼波,丝丝如扣,细细如针,直扎入我心。摇摆的青草们,也像一群穿着半节短裙的少女们,撩起她们的迷弥的长腿,真如是令观者感之,叹之,喟之了。
   我沿着湖边小道,漫步走着,这静悄悄的,无一人打扰,更像是我的专道似的。我便一面走着,一面消瘦着这样如此清凉的傍晚。不时,一只水鸟落进了水里,扑通的一声,惊起了一层层骚动的水纹,向四周散去,扑通一声,它便出来了,嘴里唼着一条小鱼,带着愉悦的心情飞走了,我必定,它想着,今晩的晚饭有了,可以睡个饱觉了。
   这样独自漫走着,也不是无所目地,只是这杂乱无章的心绪,令我不知作何感之,只有消瘦在这样的孤寂里,我便才能定住下来,使自己有清晰的目标与希望。这也是,为什么我喜欢一个人来这里散步的原由吧!
   不知不觉,就绕湖走了一圈了,此时夕阳也落了,远处的马路上也亮起了路灯,听着传来的急触的汽笛声,想必是赶回家去的。我站立在湖边的原点上,停歇了下来。背后是响亮的歌声,在那一片苍茫中一个人生活,看见远方的天国那璀璨的烟火。这样的歌词,这样的我,还有这样的夜晚,仿佛都容进在那个看不见的深渊里,正如我所想的,歌词所写的那样,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飞翔,灿烂的星光永恒的徜徉,一路的方向照耀我心上,辽远的边壃随我去远方。
   久久之余,我便转身向广场走去,灯火之下,歌舞之中,看着一个个年老的他们,或她们,欢喜在这样的一片祥合的世界里,我由衷的为他们或她们送上自己的祝福。虽然,在我的世界里是迷离坎坷的,但我早已习惯了一个人去劈荆斩刺,也不在去纠结那个未来,对我来说,失望也呗!希望也呗!能活在当下,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不想就这么白白的浪费这个假期,虽然只有短短的两日,但是,一想到,这可是我们辛辛苦苦盼来的,我就不应这么留在小屋里睡过了。所以,今早一起来,我便诀定一个人乖车去市里逛逛,看看这已有两年多没去过市里的变化了。
   从我们这个偏远的郊区乖公交车去市里,可以说真是一件自找的罪受,单单这假日的拥挤,就够我们一路骂到市区了。但是,对自己没车的,又不肯花大钱打的的,就只有如此了,所以这是我在休息日宁可呆在家里休息,也不愿去市里的原因了。原本不是那么长的路途,因路中的红绿灯太多,每小站又必停的反复,原本半小时到的,竟给折腾了一个半小时才到市中的总站了。
   出了站口,就好多了。如那高楼的林立,还有路旁大树的遮掩,可以说走到哪都不用担心被太阳暴晒了。树多,干净,又挨着海边,常又被评为国内最宜居住的十大都市,也许这就是我多年迷恋这座城市的原因了。还记得十年前我第一次来到的情景,我便说出了豪言壮志,对着这片蔚蓝的天空,十年后,我一定在这里买下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那时,我老乡玉,就笑我了,说年青人就志气是好的,但是现实是残酷的,当时,我不太懂他的话,只到今天,我带着满身的伤痕一个人站立在这里,我才晓得十年前的那个我有多天真了。
   也许,只有过客,这样一个身份才是我们的始终,不过,如今感着,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反而减少了我的留恋,十年的光阴,一个青春的岁月,对它而言,这是永恒的,对我而言,这是我今生仅有的一个,我知道自己输不起人生,但我还是输掉了自己的人生。也可以说,今天我是来忏悔的吧。
   静静坐在这不是拥挤的公交上,听着车上的音乐,望着窗外的树枝相互摇晃着闪过,又重树缝的空隙里看着林立的高楼,还有路口上新式的红绿灯,新翻修的柏油路,连车轮的辗压声都是这么柔情,对于一个不属于她的我,还是终止我的幻想好了。
   我来到熙熙攘攘的海边,人群也是早已占据了这片沙滩的空地,只见涌起的娇小的浪花拍打着沙边,裸露双脚的游人,像鱼儿似的在海水里游走,似乎一点也不惧怕这头顶的太阳,把那份看得见的炎热当作了浪花採在了脚底。随着行人穿过马路,我便也加入了来这里晒太阳的人群中。
   海中女郎,她还是那样慈祥的矗立在海边的石头上,面带微笑的望着我们,我们也微笑着望着她,她似乎可以看穿我们每个人的心事,而我们对她,只知道她是一座无心跳的石像,她的来由也只是石板上刻着那样,冷若冰箱。不过,这对我们来说,至少对我来说,能在她面前忏悔,默默地说出自己的心事,我已经感心满意足了。
   在观看她的人群中,我还在想着那海的尽头在哪里,又会是什么样的情象呢!似乎也会像我们这里一样,有着蔚蓝的天空,飘浮着白云,就像海里的一只只帆船使过;还有背后的青翠重叠的山峦,也许还是那句,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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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边缘,泛指临界、边沿,也或指极端,往往表现在人格情绪上。人格处于边缘,情绪会不稳定,因生活小事烦恼,冲动。抑郁、焦虑,空虚厌倦,像春夏秋冬一样变化着,这一切,终因生活所迫,因工作所迫。作者的这篇散文,立意就在于此,通过对自己的日常生活和工作的片片断断,叙述过去的时候如何将自己的思想迫于边缘,将自己的生活迫于边缘,将自己人生迫于边缘。文章意境很好,表达阐述得当,很有可读性。拜读大作,感谢赐稿,推荐欣赏!【编辑:悍雨啸风】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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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悍雨啸风        2018-05-20 09:27:35
  作品写得不错,问好作者。
是云,总要飘走的,因为风。
2 楼        文友:悍雨啸风        2018-05-20 09:28:04
  感谢作者赐稿荷塘,荷塘有你更精彩。
是云,总要飘走的,因为风。
3 楼        文友:红叶摇秋风        2018-05-23 09:42:15
  行走在边缘,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既然命运给了我们边缘的人生,就坦然面对,快快乐乐生活!边缘,也会是一种景致!问好老师,祝老师开心快乐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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