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塘“PK大奖赛”】算盘,珠联璧合蕴哲理(散文)
一架算盘在时光里行走着,留给人们的不仅仅是它的算数价值,更重要的是它还蕴含着人生哲理,“加法增内涵,减法量得失,乘法算机遇,除法计幸福。”这就是算盘中蕴含的人生哲语。
算盘,是我们祖先在长期使用算筹的基础上而创造发明的一种简便的计算工具,其形长方,周为木框,嵌有细杆,杆贯算珠。珠联璧合的算盘在《数术记遗》有云:“珠算控带四时,经纬三才。”大意是把木板刻为三部分,上、下两部分是停游珠用的,中间一部分是作定位用的。每位各有七颗珠,上面每珠当五,下面每珠当一,通过用手拨动算珠来完成算术运算,特别简单方便,取代了古人用木棍为筹码计算田亩、粮食等最原始的方法。
当我来到世间是吃母亲的奶水长大的,又是母亲教我呀呀学语和数数。“一只手有几个手指呀?两只手相加有多少个手指呀?”母亲手把手地教会了我以手指为筹码算出了家里养了几头猪,有多少只鸡鸭……很快就到了上小学年纪,每天在母亲深情的目送下,我高高兴兴地走出家门去上学。记得有一学期老师说下周就要上珠算课了,都要自带算盘。母亲就特地给我买了一架九档的小算盘,然后用线系好像背书包一样地背在身上,我摸了又摸那圆溜溜的珠子,就像是挂在身上的一串串冰糖葫芦,喜不自禁。母亲抚摸着我的头意味深长地说:“到学校里要认真跟老师学,把算盘学好了学精了,将来就有出息了!”我调皮地问母亲:“学好算盘就能有好的吃吗?就能有新衣服穿吗?”母亲肯定地说:“有的!吃不穷穿不穷,算盘不会一世穷!”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一蹦三跳地背着噼里啪啦作响的算盘奔跑在上学的小路上……
第一堂课老师并没有首先教我们如何用算盘运算,而是讲了一些有关算盘来历和基本常识,这才开始教我们怎样用手指头拨动算珠,将上算珠和下算珠“归位”后,学了一些简单的加法和减法。为了方便计算而不出乱,我就用白纸条写上“个、十、百、千、万”贴在算盘的中梁上。后来中断了,所以乘法和除法就没学成。
“四四方方一座城,里面住着许多兵,打起仗来噼啪响,从来不见兵出城。”顽皮的我们把算盘当成了戏耍的玩具。放学了,几个童伴就玩起了“杀珠子”游戏,用两颗珠子的是短方,用五颗珠子的则是长方,无论是长方还是短方珠子一前一后交叉排立着,那阵势如同是算盘上的敌我战场。玩的时候以退为进,长方拨动前面的珠子的同时,向前推动后面的珠子,就像拉弓射箭一样打掉短方前面的珠子,然后轮到短方进行攻击,这样敌我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撕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不论兵力多少,全靠的是计谋,只要战略战术运用得当,无论短方还是长方都能得胜。三盘二胜,输了的一方就会被赢方刮鼻子。
这长长方方的算盘,形似乡间一块田地,而上下活动的珠子又仿佛是风中摇曳的饱满庄稼。“百里西风禾黍香,鸣泉落窦谷登场。”朴实的庄稼人艰苦劳碌心操着田事,且待秋收时响起算盘。至于秋后的收成如何?只要动一动那黑黑的算盘珠子,心中自然就有数了。
我父亲也曾经拥有一架底座用木板封闭的古式算盘。一身满是泥土味道的父亲,小时候上过几年的私塾会打一点算盘,但水平只能是算柴米油盐的小黎庶,当不了会计算不了大账。乡村土地公有制的年代,爷爷和父母在生产队耕田、插秧、挖墒等,常常是晨兴依露出,夕尽带月归,为的就是多挣点工分。田里庄稼的生长离不开肥料的供养,那时每家每户积累的猪屎肥是松软土壤的最佳基肥。父亲用铁锹将猪圈塘里的肥泥打出来堆成长方型。次日,队长拿着有刻度的竹杆子,会计的胳肢窝里夹着算盘和帐册来我家量尺寸,用算盘算出土方仔细地在帐册上登记好,年底就算我家的收入了。
一年四季顶烈日斗严寒,风里来雨里去,盼到了年终分配。父亲在家把平时记的工分本子拿了出来,在煤油灯下如同在田间凝视庄稼一样,对视着算盘,用那满是茧子的手噼里啪啦地拨动着细数着盈亏。此时,生产队的会计也如同割麦栽秧时的忙碌,算珠在手指间不停地跳动着。一串算珠两方担,珠落珠升兼悲喜,帐目是出来了,有余粮户也有缺粮户,所幸我家是余粮户,父亲高兴地挑着箩筐到队里挑了稻子回来,满满的粮仓一家人足够吃一年了。
时光荏苒,我渐渐地长大成人了,我学会了从一架算盘里凝视着乡村、充满着希望。改革春风吹遍了农村大地,使农家拥有了自主经营的土地,田里长的稂食吃不完的就卖给公家;栽桑养蚕,白花花蚕果子卖给工厂织绸缎。一家人忙里忙外劳作着,父亲的那架多年的算盘也没闲着,手起珠落,收获的是像日月饱满一样的喜悦,钱袋子里的钱从原来的个位数上升到了千位数,直奔万位数。乡镇企业如雨后春笋般蓬勃兴起,工厂里机声隆隆,员工们欢畅地忙碌着,“算盘一响,黄金万两。”算盘跳跃的是珠子,滚动的是利润,收获的是喜悦。
“柴米油盐小黎庶,江山社稷大朝堂,八方天地经营手,六六无穷今古章。”小小的算盘深藏着奥妙玄机,蕴含着人生大哲理,警示着处事为人的道理。
彼岸的台湾同胞也有着一脉相承的算盘文化。据悉,在台湾新竹市的城隍庙的山川门上悬挂着一架用来记人功过的大算盘,上有一联“世事何须多计较,神仙自有大乘除。”台南市城隍庙有一幅对联“善恶全是人自作,是非算定法难容。”一架算盘,框连着骨肉情。我想,聪明的古人是不是以算盘喻世拟人的特殊方式,在特殊的时期警示那些图谋不轨的人,不要为私利打小算盘,要为民族兴盛打大算盘呢?答案一定是的!试想,如果兄弟相乘得出的将是巨大的能量;如果善恶不明、是非不分,法定难容,我不知道一家亲的同胞阅此算联是否也有同样的联想呢?
“桥隔两家心永连,珠移两家把情牵。”珠联璧合的算盘寓意着美满的婚姻。当女儿结婚时,妻子特地为女儿买了一架“如意算盘”放进装饰橱内。这如意“算盘”,既是内心的祝福,又是无言的提示:在以后当家过日子中务必要精打细算,用勤劳的双手和汗水聚集人生的财富;处人遇事有得有失,不必计较;生活中学会用爱消除彼此的弊端,如算盘的人生,唯有加减乘除叠加共振才会幸福永恒!
三指推挡万万千千
古人智慧结晶方框
今师大笔舒意落笺
串串算珠用心弹拨
珠联璧合精打细算
老师面前吾文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