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香.守望花开]走马观花看欧洲 (散文) ————德法瑞意10天游散记
圣马可广场的游客最多,几位持枪军警站立其中,有两位中年女警察维护着在圣马可大教堂前排队人群的秩序。一波又一波的旅游团不断涌入广场,其中不乏学生团队,带领他们的老师在不停地讲解着什么。不远处,一支表演队伍被游客们围着,他们身穿中世纪时期的服装,从容不迫地舞动着手中的各色旗帜并做出各种花花动作,好像是在纪念或庆祝什么。另外一支表演队伍由身穿少数民族服装的人们组成,有孩子也有大人,由7-8人弹奏、吹奏着乐曲,其他人则随着乐曲转着圈跳起欢快的舞蹈,四周观看的人们不断为他们鼓掌。天空中飞来了很多鸽子,它们自在地拣食着人们投放在地上的饲料。这个被拿破仑称为“世界上最漂亮的客厅”,用她那敞亮而宽阔的胸怀大大方方地迎来送往来自各地的游客,无论有多忙碌从无怨言。
结束了一整天乘车奔波的疲惫和紧张忙碌的游览,便来到了位于意大利北部威内托大区特雷维索省省会的特来维索镇(Treviso),住进那里的地中海酒店(HotelLameridiana)。这是一家在国内勉强算得上二星级的宾馆,房间及卫生间面积窄小且设备简单,尤其是卫生间使用起来不大舒服,国内很多便捷型酒店比起它要强得多。旅游业的迅猛发展极大地促进了中国酒店业的跳跃式发展,星级评定也早与世界标准接轨,其舒适度包括服务人员的工作态度,都不亚于欧美发达国家的同行同业。在此之后我们入住的奥地利因斯布鲁克阿克桑姆斯镇的奥林匹亚酒店(HotelOlympia)、瑞士卢塞恩湖区维吉斯镇的阿尔巴拿酒店(HotelAlbana,)、法国宜必思酒店博纳中心店(IbisBeauneCentre)以及连续住了两晚的大巴黎地区罗西镇的康铂酒店(HotelCampanileville),感觉都是如此。尤其对康铂酒店服务人员的工作效率我真不敢恭维,开门用的电子卡片不知何由失效了,刚刚旅游回来的客人们焦急地等待他们来开门,等来等去,还是等来了拿着仍然无效门卡的人,几番折腾,几经苦等,蹲坐在门口疲惫不堪的住客们终于进得房去!
三
在因斯布鲁克阿克桑姆斯镇入住当地的奥林匹亚酒店,这里虽被人们称作是旅游胜地,但我觉得四月中旬当地的气温(零上6-7度)就像南宁的冬天,酒店周边的山峦上都是白雪皑皑的,寒气逼人。
位居奥地利第五大城市的因斯布鲁克(Innsbruck)是蒂罗尔州的首府,这座美丽的小城坐落在阿尔卑斯山谷之中,旁边流淌着因河,据说当地居民不到20万人。从地图上看,它北临德国,南临意大利,西面通往瑞士,东面通往首都维也纳。蒂洛尔州是阿尔卑斯山的心脏,无论是在因斯布鲁克的哪个位置,都能见到白雪覆盖的山峦。还没进入酒店前厅就见外墙上悬挂着巨大广告牌,上面显示着在1964年和1976年,这里曾先后两次成功举办了冬奥会。这座人口和地盘比起北京和张家口,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城市其经济实力和文明程度以及当地的冰雪运动水平着实让人肃然起敬!著名的全球最大的慈善组织SOS儿童村总部也在因斯布鲁克,在这么个小地方有这两项殊荣就已经足够了!
因斯布鲁克有个景点是游客必到的地方,那就是所谓的“黄金屋顶”。据导游介绍,在欧洲历史上,有一个曾多年统治奥匈帝国及后来奥地利帝国的皇族,名叫哈布斯堡家族,而这个家族就是从因斯布鲁克开始,让自己的权力版图开始逐渐走向颠峰。公元1500年,为庆祝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马克西米利安一世的第二次婚姻,给城区中心广场一座皇家建筑的三层阳台,装饰上2657块贴着金箔的铜瓦,“黄金屋顶”遂告诞生。最初,“黄金屋顶”是皇帝观赏广场上演艺或庆祝活动的专用包厢,后来,则成为因斯布鲁克的地标性建筑。
据有关资料介绍,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马克西米利安一世(1493年-1519年),也被称作“马克西米利安大帝”。他通过自己和子女的婚姻,再加上自己的神圣罗马帝位,使他的长孙卡尔•查理五世成为当时的欧洲霸主,更令哈布斯堡王朝成为“日不落帝国”。
在瑞士卢塞恩湖区的维吉斯镇过夜(据说歌德,马克吐温,拉赫玛尼诺夫都曾在此生活过)的第二天,导游必定带着你去看望那只《垂死的狮子》(也有人称它为“哭泣的狮子”)。在离维吉斯镇不远的地方,《垂死的狮子》(LionofLucerne)就躺在一池清水旁的石墙上。它是由丹麦雕刻家BertelThorvaldsen设计,为了纪念法国大革命时期在杜伊勒里宫为保护法国国王路易十六而战死的一千多名瑞士雇佣兵。美国作家马克•吐温称《垂死的狮子》为世界上最让人悲伤和感动的一块石像。据导游介绍,当时,瑞士曾经因为贫穷,向欧洲其他国家大量输出雇佣兵。然而由于欧洲国家互相征战,经常出现瑞士不同地区的雇佣兵在他国战场上互相厮杀的场面。后来为了保护国民,瑞士联邦禁止了雇佣兵制度,唯一例外的是梵蒂冈。现在梵蒂冈的城门守卫还是瑞士近卫队,身着米开朗杰罗设计的桔色蓝条纹制服,是教皇的私人卫队。据说选拔其成员的条件十分严格,必须为年轻未婚且是天主教徒的瑞士籍男子,并向教皇绝对忠诚。
乘坐大巴继续前行,我们来到了列支敦士登公国的首都瓦杜茨。这是一个以阿尔卑斯山美丽风光、避税天堂与高生活水平而著称的富裕小国。1950年9月与我国建交;该国自1866年宣布独立以来,一直保持中立,因此100多年以来这里从未发生过战争。据导游介绍,这个山地小国面积狭小(160平方公里)、人口很少(36000人),虽是欧洲少数几个袖珍国家之一,但她却拥有非常高的国民收入水平,其人均国内生产总值高达60,000欧元。1912年该国开始发行邮票,由于深受世界各国集邮者喜爱,每年邮票销售收入占国民生产总值的12%。1930年建成的列支敦士登邮票博物馆是集邮爱好者们的必到之处。同时,该国的义齿制作水平也很高,不少欧洲皇室成员和世界名人的假牙都出自这里。发展旅游、发行邮票和制作义齿成为该国的三大支柱产业。有趣的事儿的还有,2011年,列支敦士登决定将允许出租整个国家,每晚租金是4万英镑(约42.5万人民币)。该国的临时“拥有者”可在议会仪式上得到一把象征性的钥匙,然后就可以使用土地,甚至调用当地警察。列支敦士登还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官方语言是德语但与德国没有交界的国家。
瓦杜兹城市很小,人口只有约5000人,快步行走30分钟即可纵贯全城。整条主干道的两旁有一系列主题各异的雕塑,堪称一绝,它们多以现代派作品为主,有铜雕、木雕、石雕,造型奇特、抽象、生动、匠心独具并富有不俗的观赏性,为城市平添了一份艺术气息。只是大多数作品都比较抽象,颇为费解,每个游客都会有自己的诠释。
列支敦士登作为一个主权独立的国家却拥有着世界上最小的公务员队伍。列支敦士登政府仅由5个成员组成!可谓是世界之最。政府成员需由议会选举,国王任命。这5名成员分别是首相1位,副首相2位,以及2位综合办事人员。政府办公楼设在首都瓦杜兹,是一栋不起眼的3层白色楼房。顶层是首相府,楼下是法院,地下室则是临时关押犯人的“监狱”。据说有一天首相因加班,而被不知情的工作人员锁在了办公室里,首相发现时楼里似乎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在办公室里拍门并喊叫。过了一会儿,有一个睡眼惺忪的人拿着钥匙给他开了门。首相问他是谁,那人答道:“我是被关押在大楼地下室的一名囚犯。”“你怎么会有钥匙?”首相非常吃惊。“看门人回家了,让我帮他保管钥匙。”囚犯回答。“那你怎么不逃走呢?”首相追问。犯人回答:“我们国家这么小,我能跑到哪儿去?”“你可以跑到外国啊。”首相开玩笑说。囚犯两手一摊,说:“可是世界上还有比这儿更好的国家吗?”
四
距慕尼黑以南菲森(Fussen)镇约4公里有一处德国境内被拍照最多的建筑,叫做“新天鹅堡”(全称叫新天鹅石城堡),这儿离德国与奥地利边界不远。来远眺建在山顶之上的这座童话般的城堡,就算是到了德国旅游,而且还把它列在了“德法瑞意四国游”之首,我心里不免“呵呵”了一下。不过,这座古堡背后的故事还是挺动人的。
据导游介绍,这座城堡的主人曾是巴伐利亚王国的国王路德维希二世,他出生于1845年8月,从小喜欢各式歌剧和舞台剧,他自己也写了不少歌颂善良战胜邪恶的剧本,还是德国著名的舞台剧作家瓦格纳的崇拜者。然而,国王的感情生活却充满悲剧色彩,他的童年是与自己那年轻漂亮的表姑,后来成为奥地利王后的茜茜公主一起度过的,当他对爱情刚刚开始产生朦胧的感觉时,15岁的表姑就嫁去了奥地利,她那美丽的倩影留给了年轻的王子难以磨灭的印象。在一次书信中,年轻的王子称呼表姑是世上最懂得他的人。茜茜公主也曾经很努力地为自己的表侄物色般配的姑娘,当时,年轻的国王还兴奋地对表姑说过,他已经找到了自己一生感情的归属。然而,这段感情却突然结束了。22岁那年,他在举行婚礼的两天前突然宣布终止与巴伐利亚公主索菲亚的婚事。自此,他更沉迷于舞台剧的幻想中,并且一生未娶。后来,因被瓦格纳的剧本所打动,国王决定修建这座白色的城堡,为瓦格纳的舞台剧搭建一个背景,让那勇敢的骑士和美丽公主的动人故事在城堡上演。1869年,就在巴伐利亚南部的天鹅城堡遗址上,他设计出自己梦想中的新天鹅城堡。不料,此事被举国上下一致反对,当这个城堡就要落成的前夕,1886年6月12日,这个单身而富于幻想的国王最后一次视察了城堡的工程进度,在返回慕尼黑的途中消失在夜幕里,第二天清晨人们在湖中发现国王和他的随从古登医生的尸体。而恰恰在此5天前,巴伐利亚国家医药委员会刚刚宣布路德维希二世患有精神病。他去世时只有41岁。新天鹅城堡成为路德维希二世生前未圆的梦,直到上世纪六十年代,人们还是将建造新天鹅城堡斥为愚蠢行为。世事沧桑,德国人最终还是把路德维希二世的梦想变成了现实。耗费巨资建成的新天鹅城堡成为菲森镇旅游业的赚钱大户,是当地最主要的经济收入来源,也是德国最热门的旅游景点之一。
新天鹅堡的外型比较独特,激发了许多现代童话城堡设计人的灵感,据说,包括东京迪士尼乐园、香港迪士尼乐园的睡美人城堡、美国加州迪士尼乐园、佛罗里达州华特迪士尼乐园的灰姑娘城堡的设计灵感都是来自德国的这座城堡,因此,也有人称她为“灰姑娘城堡”。新天鹅堡的对面山上是年代较早的高天鹅堡(又称旧天鹅堡),因时间关系,我们没能进入这两座城堡内部参观,也是此行的遗憾之一。
铁力士雪山,又称铁力士峰(Titlis),海拔3238米,位于琉森(卢塞恩)湖以南的英格堡,是阿尔卑斯山著名的风景区,以终年不化的冰川和冰川裂缝闻名于世。这里还有世界上首部360度旋转的缆车和欧洲海拔最高的悬索桥。旋转缆车最多可承载80位乘客,从山脚到山顶只有一条线路,分为三段;在第三段缆车站换乘高空旋转登山缆车,而后到达山顶缆车站,过程大约在45分钟左右。其间,白雪皑皑的群山以及千年不融的冰河景观尽收眼底。山顶上建有观景台、餐厅、酒吧、怀旧照相馆、纪念品店和名表店(号称是欧洲海拔最高的表店)。在露天观景台上可观赏阿尔卑斯群山的风光和滑雪者们的英姿。就像铁力士山的宣传语说的那样,“冰雪之旅,四季乐在其中”。据说这里一年四季都能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滑雪者。我看到一些满面白须的老人和中年妇女带着孩童来这里滑雪,不难想象,当地的滑雪运动是相当普及的了。在这里我们呆了约两个小时,因属于自费项目,每人交纳了120欧元。
五
枫丹白露宫是法国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是主要用于历代帝王居住、野餐和临时打猎的行宫,修建于1137年;它位于塞纳河左岸的枫丹白露镇,距巴黎约60公里。在西方博物馆中,收藏和展览圆明园珍宝最多最好的要数这里了。宫中的中国馆可以说是圆明园在西方的再现。1981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枫丹白露宫及其花园作为文化遗产列入世界遗产名录。虽然它比不上凡尔赛宫的宏伟、卢浮宫的博大,但却淡雅大方,给人以静谧温馨的感觉。从建筑艺术上看,从文艺复兴开始各个时期的建筑风格都在这里留下了痕迹。枫丹白露宫可以说是法国古典建筑杰作之一。
宫内的中国馆是由拿破仑三世时的欧仁妮皇后主持建造,兴建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存放抢自圆明园的文物(1860年英法联军劫毁圆明园后,侵华法军司令孟托邦把从圆明园抢劫来的所谓战利品敬献给拿破仑三世和欧也妮王后)。据说,这里收藏的中国历代名画、金银首饰、瓷器、香炉、编钟、牙雕、玉雕、景泰蓝、佛塔、宝石等等大约有3万多件。参观中让我对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肆意掠夺中国奇珍异宝的行径感到愤慨,同时也为这些珍贵宝物安安全全地呆在这里感到庆幸,如果它们呆在国内,保不齐就在文革期间被红卫兵小将们当做“四旧”而毁坏了呢。据介绍,2015年3月1日凌晨,这个中国馆被盗,15件展品遭窃。丢失的藏品包括中国乾隆时期景泰蓝镶嵌瓷瓶。当时,枫丹白露宫的发言人称,难以估算失窃品的价值,这些艺术品都是“无价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