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菊韵】乱世乡医(小说)
“别啰嗦!走,到时就知道!”说着两个大汉用布条堵住赵光科的嘴,用黑布蒙上他的眼,架起他出了诊所后门,沿着小河沟进入了山林。路上有三四处接应,在中途一个接应的头说:“我们知道你是好医生,这回我们全靠你救命了,只要你医得好弟兄们的病,我们会感激你的。”他们用滑竿抬着赵光科穿越树林,翻越山岭……
来者正是云雾山的土匪。原来从六月中旬开始,土匪群里就开始发生一种怪病,接连死去了十几个人。“轰天雷”几次找来医生,救治无效。又死去五六个人。走投无路,“轰天雷”打探到赵光科给冉作林民团救个瘟疫,是个有医术的医生,只好来请他上山。但是又晓得赵光科做事正派,不会轻易来给土匪治病的。于是只好采取暗中绑架的下策手段。
在一个大山洞里,“轰天雷”和他的“四大金刚”一致给赵光科赔礼致歉,请他务必给弟兄们查出病情,给予挽救。
赵光科面对土匪群,心里很是气恼。想不到自己遭到如此灾难,如何能脱离此困境呢?他心里思考着对策。
面对“轰天雷”的请求,赵光科说:“雷头领,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我会尽力给你们诊治的。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与你们协商,如果您们答应,我就去看病,你们不答应,我也就任凭你们处置了。”
“轰天雷”说:“你什么条件,讲吧!”
赵光科说:“就是你们要听从我的劝告,以后不再当土匪,去祸害乡民了。我就这一个条件。你答应不?”赵光科说完就在不开口。
土匪头子们面面相觑。不好回答。
山洞里一阵沉默,不,简直是死寂。
“报告老大,”一个土匪飞快闯进来,“又死了两个弟兄。”
“轰天雷”一听,面色大变,想到手下弟兄在这样死下去,就是当土匪也完了。一个光杆司令能有多大能耐。于是他把“四大金刚”喊到一边,商议了一阵。过来对赵光科说:“我们原本就是老百姓,只要有口饭吃,哪个愿意当土匪,背骂名。我们答应你,只要你救治好我们兄弟,我们今后不再当土匪,改行做正当生意去。”
“轰天雷”见赵光科没有回答,心里知道是对他说的话不相信。
“轰天雷”立即从白衬衫上撕下一块衣服,用尖刀刺穿手指,写下写书:“不当土匪!”四大金刚也一一在上面签名,交给赵光科收着为凭。“只要救住我的弟兄,我们说话算数,食言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我这就去给你们看病。”赵光科说。
赵光科将所剩下的七八十个土匪一一检查,发现都有不同程度的发热发冷,都有潜伏的头痛、恶心、呕吐等症状,有十几个还有嗜睡、昏睡和昏迷状态。赵光科说:“这几个危险,说不定明早就会死的。”
四大金刚摇头叹息。赵光科说:“你们身上都有了潜伏的疾病,很难度过一百天了。”
“轰天雷”祈求说:“医生,我们是得的什么怪病,这么厉害?”
赵光科指指野外的山林和悬崖说:“你们在林间长期驻扎,寒暑侵袭,蚊虫叮咬,遇到炎热,林间发出瘴气,你们这群人全部中瘴气巨毒了,死起来很快的。”
“请赵医生就我们!”土匪群一听“哗啦”一声,齐崭崭的跪下来求救。
赵光科再次将土匪逐个检查,飞出中的热障、冷瘴两大类,然后一一配方。赵光科自己也累得几次歪倒。四大金刚和“轰天雷”伺候在身旁,不敢离开。赵光科说:“你们看,当土匪有什么好结果,还是做正经人好。”土匪说:“你说得对,我们那时也是为谋生,今后坚决不干了。”
赵光科说:“我是医生,以行善积德为根本,不然,我死也不给你们治疗!”土匪们感激不尽:“感谢大善人!”
赵光科用把带来的救济药丸分发给众土匪,接着开下冷热的不同处方。写下配有青蒿、柴胡、茯苓、知母、半夏、黄芩、常山、竹茹、陈皮、黄连、枳实等,亦可用成药紫雪丹。冷瘴则用金不换散,药味有苍术、陈皮、厚朴、藿香、甘草等药草的单方,叫“轰天雷”火速派人去他诊所背回来,熬汤叫大家连续喝三天,就可基本保命了。连续喝七天,就可病全部脱离了。
轰天雷一一照办,四大金刚亲自熬药,监督众土匪一一喝药。
七天后,“轰天雷”欢喜的带着部下,敲锣打鼓的送赵光科回到诊所,宣扬赵医生功德。
十天后“轰天雷”带着全部人马,到官方投诚,弃恶从善。一股横行多年的不可收拾的土匪,被赵光科几筐中药收服。
从此,赵光科的名气更加响亮,成为当地一代名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