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点】拜年(散文)
去年腊月三十的下午,我把新鲜的鲅鱼清洗干净,剁成鱼块,加上各种鲜美的调料,做成了美味的熏鱼。然后炸了渤海湾的带鱼、做了几样小凉菜,准备着过年期间来了客人好上桌。
在这期间,拜年的短信和微信像欢快的小溪一样从我的手机里流淌出来,直接流进了我的心田。有人说,如今时兴手机短信和微信拜年了,那浓浓的年味儿就变淡了。其实呀细想想也未必,在我看来这短信和微信拜年也有它的好处,那些溢于言表的美丽词句可以永久地存在手机里,什么时候都可以重温,它可以使我们的心温暖很久很久……
窗外的雪花飘着,鞭炮声此起彼落,楼道里不时传来一阵阵拜年的欢笑声……年味儿好浓好浓啊!
除夕晚上,我做了六个菜一个汤,取一溜大顺之意。电视里现场直播新年晚会;我的手机里一直不断地接收着拜年的微信、短信。有老同学、老战友发来的;也有亲朋好友发来的;更多的是我的学生发来的。二十多年的教学生涯,让我拥有了那么多有志气有能力的青年学生,这是我最大的收获啊!有些学生在学校时并没有更多的交往,只是给他们上课而已,可是毕业以后他们却发来了热情洋溢的微信或短信,真的叫我十分感动。喔,我的手机都发烫了!
当我把除夕夜的饺子端上桌子的时候,我的电话机响了,我收到了儿子儿媳和孙子的电话,他们在电话里给我拜年,孙子还给我用英语唱了新年快乐歌。我真是太幸福了。儿子说用快递给我送来了一束鲜花。这时候门铃响了,快递员送给我一束美丽的康乃馨,还有一张贺年卡,都是儿子儿媳寄来的。贺年卡上有我最喜欢的音乐喜洋洋。
看完春节晚会,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但是我一点睡意也没有。我看着卧室门上贴着大红的“福”字,看着客厅玻璃门上的金童玉女,看着窗户玻璃上女儿剪得窗花……我的心里充满着幸福的感觉。
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儿,一阵剧烈的鞭炮声把我从美梦中唤醒了。看看表,已经六点多了。我赶紧起床,收拾一下屋子,把茶几上的瓜子皮收拾起来,我得赶紧做初一的饺子,一会儿晚辈的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都来拜年了……
刚煮好饺子,门铃响了。原来是外甥来拜年了,还带来了他的新娘子。新娘子是第一次给我拜年,按照烟台的风俗,新媳妇第一次拜年一定给红包的。我拿出红包递给她,她推脱着,脸上飞着红霞。呵呵,还不好意思呢!
外甥是从俄罗斯留学回来的硕士研究生,在读书期间就从事中俄贸易,现在毕业了,注册了自己的公司,生意做得有声有色,是个颇具创新思维的棒小伙儿。新娘子在一家资产评估公司做主管,也是个刚刚工作不久的白领丽人。他们真是天生的一对儿。
我们一边吃饺子一边和外甥他们交谈,正在兴头上,门铃又一次响起来。喔,外甥女涓涓来了,还带来了她的男朋友。她在一家保险公司做会计工作,男朋友自己开公司,是做建材的,生意很好。两个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岁数,两家大人都很满意,我也十分看好这对姻缘,多么希望他们早日迈入婚姻的殿堂呀!
不一会儿,门铃又响了,是侄子浩杰一家四口来拜年了,侄子去年得了一位千金小姐,这是我们家族的大喜事啊,我们家族里男孩子多,孙子辈的孩子们一个女孩也没有,朝思暮想地盼着生女孩,没想到侄媳妇的肚子真争气,给我们家生了一个曾孙女。快给红包吧,千金小姐给我们拜年啦!原来她已经会说过年好啦!她长得特别漂亮,遗传了父母双方的优点,真是个可爱的宝贝呀!
吃完饺子,我们大家一起去给婆婆拜年。现在大家都忙着做生意和工作,平时难得遇到一起,趁着过年一起去给老人拜个年也是非常有意义的事情。于是我们一行十二人,租了三辆出租车,来到婆婆住的敬老院。婆婆已经87岁了,由于生活不能自理住进了敬老院。敬老院里24小时有人值班,负责给老人量血压、按时吃药,洗澡、洗衣服和伺候大小便等,服务非常周到。婆婆在这里住了十年了,一直都很安心。我跟晚辈们一起给婆婆鞠躬,问候过年好,祝愿她寿比南山长命百岁。孩子们为老人唱了新年快乐歌。老人显得非常高兴。我把一个大大的红包呈给婆婆,这是我每年春节的保留节目。我身体不好,不能更多地照顾老人,只有多给一些钱表达自己的一份心意。每年春节、婆婆的生日、中秋节我都会给老人送一个红包。这样老人就可以安心地在敬老院里度过晚年了。现在我们家已经是四世同堂了,婆婆已经有两个曾孙和一个曾孙女了。说起来也是一个不小的家族了。这都是托了这几年政策好的福,以前我们这个家族是很穷的,现在改革开放了,都过上了幸福富裕的生活。
关于家族的兴旺,最让我们感受深的是给大妈拜年。大妈家住在三马路附近,当我们来到她家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中午了。我们脚踏这昨日的积雪,积雪上是飘落的鞭炮皮。一阵一阵的鞭炮声和路边堆积的礼品,都在渲染这过年的气氛。我们从路边选择了一些柚子、香蕉和橙子等水果,又买了松子、榛子、核桃等干果,最后买了20个对虾,大家分别提着,欢笑着,按响了大妈家的门铃。
“过年好!过年好!”大家七嘴八舌的问候声此起彼伏。
大妈家摆着家族的祖宗牌位。在城里居住,没有祠堂,大妈就把祖宗的牌位摆在家里。理所当然的,大妈家就是我们接受传统教育的地方,也是我们追根溯源的地方。大妈指着祖宗的牌位给我们讲,我们家的太爷爷叫张立芝,太奶奶是张氏。原籍在山东广饶县。旧社会的时候,我们家很穷,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上世纪二十年代,广饶发大水,太爷爷带着一家人逃荒来到了美丽富饶的烟台。先开始在这里开饭店,后来开粮油作坊。四九年以后,日子一天天的好了起来……
这些往事,大妈讲过很多遍了,每次听完,我们都很感概:多亏如今政府的政策好,我们家族上百口人都生活得很幸福。我们每个人拿了一注香,慢慢地点燃了香火,然后把它插在香炉里,我们心里在默默地告诉太爷爷,你放心吧,我们在烟台市政府的关照下生活得很好。
这时候大姐也回来给大妈拜年了,我们说:“姐姐,在这里遇上了,就给你拜年了,今天不去你家了,赶明儿再去吧。姐姐姐夫,有了你们对我们的关心和帮助,我们才从遥远的三线回到了烟台,才有了今天的事业发展,你们的恩情,我们永远不会忘记的。”姐姐说:“一家人,客气什么?这些事,光靠我们帮忙也不行,也是你们争气,工作表现好,才有了今天的事业有成。”
兄弟姊妹们在一起畅谈了一年来各个小家庭的变化,有的添了子女,有的卖了新房子,有的做生意赚了钱,有的考上了研究生,有的谈了女朋友,有了在政府机构提了职……
正在这时候,门铃响了,是我们家族的画家来了,他拿来一幅松鹤图,构图十分新颖,松树挺拔苍翠,铁骨铮铮;白鹤仙骨如飞。它象征着我们的家族和祖国万年长青……
我们都被这幅画震撼了,从心灵深处感觉到它的正能量正在唤起我们的奋斗精神。我们一定会在各行各业取得更卓越的成绩!
祝愿天下所有的中国人新年快乐,吉祥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