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荷】狗(外一篇.散文)
读新疆作家刘亮程先生《一个人的村庄》,里面第一篇《狗这一辈子》,文章把狗的一生描写的栩栩如生,读后给人很多感悟。后来,常翻读此文,内心对狗有了一种重新的认识。
起初,我对狗并没有多少好感,原因还要从我小时候说起。大概是我十岁左右的一年暑假,一天,我与村里的小伙伴们一起在村东头的一户人家玩耍。当时是中午过后,天气炎热,主人家正在午休,那门口边上被粗的铁链栓着的一条大狼狗蜷缩在墙角不停的打着哈欠。我们因为在院子里互相奔跑打闹,不注意间,我跑向了狗窝近处,那条狗眼见着我进入它的势力范围,立即纵身猛扑过来,拽着我的右大腿,露出尖尖的牙齿,我极力的想要摆脱这样的险情,但由于身子弱小,却抵挡不住老狗的袭击。大概持续了十几秒钟,村里的魏五大哥骑着一头牛路过,他迅速的从牛身上跳下,跑向狗身边,向狗威吓了几声,想必那狗非常怕他,狗瞬间蜷蜷缩缩,夹起尾巴一声不吭退了回去。当我卷起裤脚,右小腿已被狗咬伤,流了不少血,立即被送进医院救治。除我之外,村里的其他人前后都被这条老狗咬伤过,使得那些被狗咬伤的人,内心不免对这条狗产生了憎恨心理,更把这种憎恨强加给了狗的主人。可以想象,这条老狗在后来多少的日子里,因为被村里的一些人当做了厌恶的对象,一定活的也不是快活吧!直到有一天,这条长期看门守院儿的狗被主人家轻易地剥了皮炖了肉。狗命,就这样被落得个不近人情凄惨的下场。
自从被狗咬伤过后,虽然我对狗产生了胆怯心理,很少与狗套近乎,但从没有厌恶之感。多年来,村里家家户户都养一条狗,用来看家护院。当一家主人不在家,狗自然承担起了一种特殊的使命。来人如果知道主人不在家,不会轻易走近,深怕被狗发现。村里的狗,年年日日守护着主人家的院子,那样的忠诚是不言而喻的。如果有人胆敢闯进主人家里,主人的狗绝不会饶恕他,它会像一个卫士一样,向着闯进主人家的外人追讨责任,一路狂吠,以至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程度。
一条狗,自从认准了它的主人,往后的日子里,绝不会再以任何一种方式去进行背叛,这不仅是狗的忠诚,从中也显示出狗的善始善终与执着精神。所以千百年来,人们喜欢把狗作为看家护院的“忠实的使者”。
然而,狗在人们眼里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某些人常借用狗的词去辱骂别人,比如:“瞎了狗眼的”、“狗东西”等等,这样的语词如果让狗听见,它会作何感想,这不仅伤害了别人,也侮辱了狗的尊严。生活中,一条狗的凶恶并不能代表全部,它们也有温顺与善良。在我看来,每一条狗都有着不同的性格与思想,赋予着社会不同的责任。在如今这么一个社会,人何曾不是如此呢?
一位美国名人感叹:“不曾养过狗的人,很难想像与狗一起生活是什么样子;养过狗的人,则无法想像没有狗的日子该怎么过。”人与狗,应是人们值得深入思考的问题。
深夜,疲乏劳作了一整天的人们早早地躺下,村庄静了。这时候,狗起到了保护村庄信息的传递者。当一条狗叫起来,全村的狗都跟着叫起来,深夜的狗吠,打破了村庄的寂静,让辗转难眠的我睡的更加安稳了。
【风雨记】
那晚,我在陋室屋里伏案书桌研墨提笔。倏忽间,一场疾风骤雨裹卷袭来,瞬间打破了一如往常的宁静。看着窗外,骤雨势如流水倾泻而下,雨中的狂风如一阵阵海浪翻滚般涌进着这半掩的窗户,直扑入我的身前,使得刚刚闷热的天气既而渐渐转凉了下来。我随即添了件长袖单薄衣裳,而后轻轻的走近对面的房间,推开通向阳台的门。那风迅以一股极其猛烈的挥剑气势窜入进来,直插向着我瘦弱的身体。我不得不用着全身力量去推开扇门,既而走出屋子,独自站在露天阳台上。望那夜空中,乱箭飞舞,鸡飞蛋打。一场名为“灿鸿”的台风尾随着暴雨,正在这夏日夜晚的都市激情着上演!
听吧,暴风雨所互相搭配演奏出的一股股强烈自然交响乐,是如此的充满震撼。夜晚的都市,仿佛因被这样的声音,产生的出更加澎湃与活力了些吧!眼前,望着这丝丝密雨缠绕在帆有力的风里,鼓动豪情,纷飞喜悦,奔腾跳跃,如千军万马,气势恢宏,无不让人痛快淋漓!
耳边,呼呼的风声与沙沙的雨落,彼此混合着交替,缠缠绵绵,绻缱相随。夏日的市夜,这般风雨的角色,宛如一对情侣彼此诵读出栩栩如生的刚烈情诗,充斥其间,回味悠长。
这夜晚的风雨,看上去,又是多么的销魂啊!远处,都市的各色灯光已在风雨覆盖下显现的极其暗淡。近处,雨降落着的越而急促猛烈,风也怒号着的如白浪掀天。望着深夜里,这驰风骋雨所迸发出的欢腾与喜悦状态,一时感到自我身体的困意没了,苦涩没了,所换回的多是此刻心情如风雨这般尽兴,这般欢喜!
面对着夜晚中的风雨,无意让我回想起早年阅读余秋雨先生的散文《夜雨诗意》,其文字的清新飘逸,苍劲有力,让自我内心在这般风雨之中是多么的合乎极致呀!想来,我多常在夜里去邂逅风雨,其每一次都有着难以用言语去表达着的回味。并且,当我去面对这样的风雨,内心深处所流露出的情感是多少觉乎强烈的。这种强烈之中,也似乎带有某种力量,引领着我在生活的困惑与挫折中举步前进!
哦,这长长的深夜,独自听着风雨声,不知不觉,我游入着梦里,梦里的我似乎又听见了夜来风雨声的相随!
缠绵,诗意,欢喜,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