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荷.家国天下】“陆爷”的故事(征文.随笔)
明天就是教师节了,此时此刻让我再一次想起了我的小学、初中老师——李文江。他是我的本族,因为在弟兄们中排行老六,所以我称他为“陆爷”,陆爷早在2001年的3月就去世了,享年59岁,但他的灵魂却在我的心里一直活着。
——题记
1973年在学习黄帅的“反潮流精神”下,我们上学没有课本,但我们从来就没停止过学习,那是因为我们有一群很好地“民办教师”。下条村的小学是建在村北头那座“大殿”的院子里,我们上小学的时候大殿拆的只剩下那座恢弘的殿堂,而东西两边是后来修建的两排土木结构的平方,教师办公室只有一间房屋,除了东边的一间库房其它都分为一、二、三、四、五年级五个班的教室,当时学校的教师只有5位:祁典、李文江、张万平、祁舜、李文华,校长是祁典。他们都是民办教师,每月的工资由最初的5元钱到后来涨成了15元。教室办公室的窗台上一直放着一只铜制的铃铛,那个小喇叭似的铃铛摇起来传着清脆的“当啷当啷当”声,不管是上下课还是搞活动,我们都听它的指挥,除了上下课的铃声一样外,如果发出“当啷啷啷……”的连续声就表明是集合了。
之前学校的教学内容有语文、算数(包括珠算)、毛笔、体育、背诵毛主席语录等,而政治运动内容一直贯穿于教学中,“批林批孔”的运动搞得如火如荼,我的陆爷李文江一直给我们带着语文和算数两门课程,毛笔的练习主要在自习课程中,语文的课程主要是描写英雄人物,有邱少云的故事、雷锋的故事等等,根本没什么语法分解、文学修辞等内容,陆爷确在教完课程内容后,附加了语法修辞的教育,而且还专门研究出了如何在语句中划分“主语、谓语、状语、宾语、定语、补语”的方法,至今我都记得滚瓜烂熟:
“主宾前边定语白勺的,谓前状地后补得”。意思是主语和宾语前边必是定语,且用“的”而修饰,谓语前边为状语且用“地”后边为补语且用“得”而修饰。
一天,集合的铃铛声响了起来,我们站在教室前边,校长祁典(笔者姑爷爷)给我们大声地传达着关于“学习反潮流小英雄黄帅的通知”,其原因是一九七三年冬天,在北京市中关村小学读五年级的黄帅,与班主任发生了一点矛盾,黄帅的日记和来信被各大报纸刊载后,她一夜之间被树立成了“反潮流革命的小创将”,接着开始了一场席卷全国的“教育革命”,紧接着我们上学没有新书本了,语文课程中陆爷让我们表面上不学习,到老农那儿收集农谚,什么,夏至不种高杆糜,熟记二十四节气等等,而晚上给我们重点加课程,而且学得基本是五年级到初中的语文课程,真是受益匪浅!
陆爷的珠算相当出色,他上珠算课时在黑板上挂一个大大地算盘,那些算盘珠子带卡,上下拨动不下滑拨到哪停在哪,陆爷给我们教了“九九归一”法、凤凰单展翅、双展翅等等,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小算盘,每当上珠算课时教室里“哔哩啪啦”的算盘声不绝于耳,我们那时的打算盘技术和窍门当时在全公社的小学里都属于佼佼者。粉碎“四人帮”后,我们上初中时必须考试录取,我们学校的学生没有一个落下全部考上了初中,上初中时旧学校拆了,初中学校的地址就选在下条村另一处修建,全大队的社员出工出力,我们这些学生娃娃也承担了任务,抱石头、拓土块、砌墙,至今那个学校靠路旁的石墙就是我们砌的。成立初中后学校里调来了公办教师,而我们下条村的民办教师全部在初中里教书,陆爷照样给我们带着语文课,陆爷很少休息,即使严重的感冒也照常给我们上课,一次陆爷讲课时由于感冒,鼻涕不止,但他仍坚持着上课,他在向一位叫张文兰的女同学提问时,将名字叫成了“张兰文”,惹得我们下条村的学生们哈哈大笑,因为我陆奶奶的名字叫张兰文。
由于下条村的初中办得好,教育管理严格,教学质量高,横梁公社其它地方的学生不管路途有多远,都愿意在下条初中上学,包括当时的干城、民权公社,横梁公社的小直沟、尖山、横梁山、庄浪等地的学生娃娃,1978年全县初中考高中时,我们下条村初中的成绩名列前茅,其中中泉子村的祁延忠,数学以105分(附加题10分)的成绩名列全县榜首轰动古浪。
陆爷,我尊敬的老师,我们永远怀念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