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灵】一切生命都是属于大自然的
本计划把一棵放养多年的大型栌桩锯截整型、移栽上盆,不料人算不及天算——一起床便逢秋雨自天降,浇湿了场地浇湿了盆泥也浇湿了我的情趣。准备了几天的移栽工具和诸多材料也随之闲置一旁静静地观望。于是我便端起茶壶儿拿起手机浏览微信,并信马由韁地码起文字来。
微信群里有个朋友发了一个《跟着蜜蜂找花朵儿跟着苍蝇找厕所儿》的链接。
我读后有些感慨地回复说:花朵也好厕所也罢,反正岁月永远年轻,我们却慢慢变老!不管找什么,人生总在寻觅的路上,总要有个”找”的东西,比如我这些年一直在寻寻觅觅的找石头找树桩,并且也像手头打造的这些石头和树桩子一样顺其自然地一天天活着!
把玩之余也曾每每自问:人们为什么往往对把玩石头和花草树木情有独钟呢?我揣摩着可能是因为前者属于矿物,后者属于植物;前者为我们提供了土壤提供了大地,后者为我们提供了清新提供了氧气;我们从前者获得了根基获得了稳定,并由此产生了责任产生了担当,而从后者得到了呼吸得到了吐纳,人类也从此有了灵感有了梦想……这或许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生真谛?
记不清哪位朋友曾经这样说过:其实石头也好草木也罢,这些精灵并不属于你我或者别的什么人的,它是属于大自然的。
是的,如果没有自然的阳光雨露任何生命都会死亡。在大自然面前我们都是渺小无助的幼稚可笑的,除了敬畏天地尊重自然人类几乎无路可行。比如我们有一天终会老去,也许在你打造的那块山石那棵桩景最完美最成形的时候我们却突然老年痴呆了,甚至生命结束了,我们的意识形态不复存在了,但”你的”那些树桩山石却还有后人浇水把玩,甚至是与你不相干的什么人继续伺弄它,它们决不会跟着我们一起死亡,它们会一直长久地生存下去,或许成为一代代后人的把玩古品,或许流落到大自然的某处无声无息地自我繁衍依序生存……
当代作家、《人民日报》副总编梁衡说:树木、森林一直在默默注视并记录着人类的活动。因为地球上比人年长的植物只有树木。森林本身就是一个活的、与人类相依为命的生命体。它曾经是,现在也还是人类的家,如它消失,人类也必将不存。树木是与语言文字、文物并行的人类的第三部史书。历史丢了的东西还可以到树上去找……
这个朋友读罢上述感悟也深深地感叹:老兄你的人生感悟很好,但也多少有那么点儿伤感:我们总会有那么一天真的走了,那些亲手培育的树桩和美石由谁来呵护?我也由此联想到林黛玉葬花儿那段儿,”今年葬花是侬,明年葬侬是谁”的感觉。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其实大可不必这么悲沧,世界万物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孰存孰亡全在造化。爱石的依然爱石,玩桩的依然玩桩。我也由此想起毛主席他老人家在晚年重病时反复吟咏南北朝庾信的《枯树赋》:”昔年种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老兄不妨读读?
其实愚人我倒觉得大可不必感慨“木犹如此,人何以堪!”更不必不禁潸然泪下。因为人与树石相伴也是一种因缘际会,是人的福气。只有认识到它不属于我才能做到不执着于物。认识到人与物之间的高度交流无我,才会从中得到自我解脱,执着并寄情于某物的客观灵动之中,从而实现自我超脱的艺术生命境界!
世界上最美好的四个字不过是“得偿所愿”,愿我们都能遇到自己的玩伴!
我们人类只是自然界的一个角色,且稍纵即逝。天地悠悠,时光匆匆,与浩渺的宇宙相比,人的一生不过在须臾之间。
放任生活偶尔涂鸦,惭愧文学路上不够刻苦,着实应向王局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