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浪花】环卫工(散文) ——生活处处是光辉
已是大雪的节气,我无意睡眠,听到外面,北风呼啸,看那干枯的树叶,像陀螺一样在街衢地面上快速的翻转,飞腾,有的飞向了天空,不知了去路;有的直接舞了一圈迪斯科,然后落入了尘埃;不过它们都为北风吹响了寒冷的号角。这时,路两边的灯光,像萤火虫一样,有点不太明亮,甚至有点昏暗的程度;而那一支支灯杆,则在北风的淫威里,有着刚毅的品性,拧折不屈地树立在路的两旁。而行道树们,就不那么英雄了,不过,他们也不是那么好征服的;北风的怒吼,吹弯了枝丫,吹跑了枯叶,吹断了枯枝,而顽强的树的躯干,则凌然地屹立在街衢的两旁,她在示意,我可以舍弃我的部分,屈于你的残酷摧残,但仍然保持我根本的大义,不屈从于你的一次次的攻击,我要坚持等待春风的到来,待春花烂漫时,我依然会森然苍天,惬意穹窿。此时,风依然狂吼,原先淅沥的小雨,也由于温度的急剧下降而变成了雪粒,进而有了雪花的纷飞,气温更低了,我拥拥被,甚至再去抱了一床被子,用来抵御随时而至的寒冷。我望着窗外,雪一直在下,呼呼的北风刮得昏天黑地。这时,一个熟悉的消瘦的身影闯入我的眼帘。噢,环卫工郑大姐上班了。这时应该凌晨四点左右,除去飘摇的飞雪和昏暗的街灯,郑大姐就无东西作伴了;偶尔飞过的一辆汽车,也是一溜烟罢了;那夜行的人儿,则更是寥若晨星,想找他们,还不如跺跺脚,暖暖身子骨;但就是这样,郑大姐一日的工作,开始了,她不畏冰雪,不畏寒冷,不畏黑夜,永远像时钟的钟摆一样,准点准时,而且默默而毫无怨言。
说到郑大姐,她的善良和不幸,她对工作的认真和奉献,是我这为弟的今生一直钦佩和赞誉的,对她的命运和遭遇,则又是惋惜和感叹的。在我印象中,郑大姐都从来没有胖过;她55岁左右的年龄,155cm身高,略微发黄的面庞上,早已爬上了沟沟壑壑,在她经常绽开笑容时,沟壑愈发明显;两双眼睛,总是携带着和善的笑意,但在皱缩的眼睑内,有些混浊的瞳孔闪烁时,总有那一丝丝忧郁,恍惚在笑意中,让人感受她和善的同时,也有她所隐藏的生活的无奈,从而感叹人生的不易和艰辛。她来自农村,与丈夫生养了一男一女,省吃俭用供儿子大学毕业、娶妻、生子。但因为儿子没有固定的工作,生活也很拮据。她与丈夫来到省城,不顾身体的孱弱多病,干起了保洁的工作,一来减少儿女的负担;同时也挣得多点还可贴补儿子。她起早贪黑的干保洁,丈夫就干保洁兼带带着在饭店帮忙,以便多挣一些。她始终默默而微笑的面对生活,别人永远看不出她的不幸和愁苦。因为与她接触多的缘故,她的好些事都说与我听,不过我也乐意当个合格的旁听者。从与她的交谈中,知道她已经得乳腺癌多年了,因为经济的原因,始终未去正规诊断和治疗,一直无效而无奈的与疾病抗争着。不过在与她接触的这几年内,她对生活热爱的表现和坦然对生活的态度,时时令我感叹和佩服,不过也有很多的辛酸和无奈在不时地呈现在我的面前。这时,一个寒颤,打断了我的思绪,看看外面的世界,天仍然继续大雪纷飞。
这时,郑大姐冒着寒冷和纷纷的大雪,来到她的岗位上。她先是拂拂长凳上的浮雪,然后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也不管它湿与不湿。接着打开政府配给的早餐,呼哧吃,吸溜溜,三下五除二就把它给以完结。早餐的水蒸气也立马变成了她眉梢的浮冰。她吃完后,就赶紧冲到路上,摔开胳膊,就开始了她的工作。她把长长的一把扫帚,向右后荡开去,再做扇形向近怀的左前、左下方横扫。一次次美丽的画个扇面,聚拢着树叶和冰雪。堆堆的落叶和谐着薄雪,在寂静的大街上整齐的堆放。它们如列队的士兵,接受着郑大姐的检阅。郑大姐看着自己的战果,有了一丝欣慰,在郑大姐的脸上,有了自骄的的红色。可是,北风在吹,她不敢停顿。她快速地把和着冰雪的树叶和垃圾一一铲进垃圾箱内,方才有了心灵的慰藉。这时,她跑到墙边的长凳上,喝口水,稍作休息。这时,队长过来了,临段的刘大姐和张大哥也刚刚忙完各自的活计,揉着手,跺着脚过来了。各自喝喝水,聊聊天,有了短暂的欢乐的瞬间。
他们是六个人管理一条路,这条路,分作六段,一人一段。其中一人作队长,领着干活。一月轮一次,各自好无怨言。队长中等个儿,稍胖,爱笑,嘴唇上喜欢留些短胡须。他估计是有鼻炎的缘故,经常有些鼻涕挂在嘴唇的上方,好像水帘洞一样,一年四季,潮汐不断。不过,他的美景不是每个人都能发现的,因为他是小领导,要注意形象,若一有呈现,他就大袖一蹭,让这一美景瞬息消失在他狠心的一蹭中,日久天长,他那黄色的工作服上,比别人多了一个油光发亮的厚厚铠甲的右衣袖。他的队员们暗暗地称他为”袖子“队长。队长虽有些邋遢,但他人很好,在与队员的合作中,虽有严厉的言辞,但过后都是一片阳光灿烂,一片和谐。所以,队员都是嬉笑地迎合与他。
这时,队长不知咋了,在吵刘大姐,嫌她活干的不好。他可是好久没动过脾气了。他在吼:“小刘,你咋回事儿?天天咋咋呼呼地,谈天说地地,你能把自己的活干好,我就烧高香了。”这刘大姐,东北人儿,可不是一般角色。她听到班长说自己,迅速出击:“拉倒吧,班长大人,我咋干的不好了,垃圾树叶雪和泥,不是都进入了垃圾箱的怀抱。还想咋的?整天净瞅我的不是。”
。她说话快的是不容喘气的。平时就快言快语的。听了班长说落她,她能咽下这口怨气。
她不高,145cm,有点胖,满脸的赘肉,好像一颗脑袋上挂个面具,没有大事的时候,她也始终有肥肉的荡漾,若有大的风吹草动,则若四川的戏剧变脸一样,在面部的海洋里,就有了惊涛海浪,以至于两个本来不大的眼珠,迅即淹没在肉的海洋里。再由于胖的原因,她走路都是在仄外着进行,走起路来,像是坡脚的蜈蚣,急速而却功亏于步,走路的轻盈自如,对她来说,真真的是诗和远方。
队长此时甩甩他的衣袖,做了他习惯的动作。笑笑说到:“咋了,小刘,我说错你了?你看看你这路边的泥块和树叶,到处都是。天冷,我知道大家辛苦,也正因为辛苦,我才要求大家能够一次成功。你不好好扫除,一会儿,监督拍着了,不仅你做了无用功,要扣你500元,而我们也连带着扣200元。或着罚你重扫。这与你,与大家,与我,都不好。你看人家小郑,街面弄得跟吹地一样。你找不到一点毛病。大家要知道,我们这条路,是模范路,是冠军路,它离区政府最近。所以,不能有一丁点的问题。我们要向小郑学习,学习她的对工作的认真态度,更要学习她的与人为善的高尚品德。”队长嘟噜噜说了一长串,刘大姐看看郑大姐的路面,再看看自己的。面上露出了羞色,也不再言语,乖乖地回了自己的领地,开始了返工,去精细的寻找剩余的垃圾,树叶和雪块。一点点把他们清除掉,然后把他们送到垃圾桶———他们的归宿地。
旁边的张大哥,看队长吼了刘大姐,他看看郑大姐的路段,又瞅瞅自己的,丝丝的愧色不易令人察觉的爬上他的面容,他嘻嘻笑着,快速跑向自己的领地,做收尾的工作。其实,他是一位咋说咋是,机灵随便的主。他50岁左右,身材矮小,他的脸型是如一颗天然的枣核,那下巴是当今美女刻意手术也不可获得的造型。几绺黄黄的稀发在小脑袋两侧披散着,中间光光着,正如别人形容的地中海一样光秃亮洁;两只小眼睛咕噜噜乱转,时不时发出一些狡黠的光芒。不知是先天还是后天的缘故,他的脚永远跛行着,不过,不管生活多么艰苦,他总能幸福的前行。他的人生,就像那波动的音符,在他人生的乐章中,一直欢快幸福地跳跃着,向人生的大世,传送着他的美好生活。尽管张大哥形象不可恭维,但人是永远的好人。他经常帮助别人,只是有点马虎,但,发现问题,他是立马就该的。
尽管,队长说了刘大姐,但等事过后,各人早已消除了误会,如小孩过家家一样,把隔阂早抛到九霄云外了。他们有说有笑。此时北风好像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们继续探寻着自己的目标,把它们送到标准位。外面虽很寒冷,但今天却很温暖。
例如:
笑笑说到:‘’咋了,小刘,我说错你了?
此句有三类错误:一是错别字,说到(道),说到的后面,直接接宾语,而说道的后面,接引语;二是引号‘’误用,应该为(“);三是,标点符号书写错误,问好?是半角,应该用中文的全角(“)。
此句正确的为:
笑笑说道:“咋了,小刘,我说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