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品读“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散文)
寒风潇潇,冰凌树挂、冰锥挂在屋檐下;每家每户饮用水的大水缸结厚厚的冰层。饭点需砸冰取水,夹杂着咔嚓的响声入锅。煮妇燃火炉膛,不晓片刻,冰释融化;拌饭玉米糊糊琼浆。烟雾缭绕中,咕嘟咕嘟粥浓喷薄飘香。
谁家顽童,饿虎扑食吃相;不屑一刻,端起海碗,哧溜进轱辘的肚腹中。用袖角一抹嘴,打了鸡血般,撒开脚丫子就开溜。约上玩伴敲冰凌子耍,不忘砸块缸里的冰抱在怀里;要么嘎嘣脆啃几口;要么抛得远远的;冰花四溅,吆喝着追逐着……
感叹!小时候经历的场景!那年头贼冷!手脚耳朵最敏感,数九严寒,难躲一劫――冻疮刺痒后遗症。小时候皮实,无法言表,衣薄瘦影抗冻,一点不骄性!该折腾腾还是折腾!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有一点,贼泼辣,即便鼻子哧溜,愣是过完料峭寒冬。
唉!今非昔比,再难见冰凌、冰挂盛景!如今躲在暖烘烘的屋里,咋感觉不抗冻了。一不留神,鼻子堵塞哧溜,那感觉贼难受不爽,娇性了不成?!穿着厚实,捂的严,终是被流感打压。腊七腊八冻死寒鸦,真真的一个冷。周末躲在家里,搜刮能消遣可吃的零食,搪塞对付下;懒散终是被自虐宠惯。
忽现楼外墙排水管,冰挂顺流而下,冰锥直下冻结。不知近邻谁家的太阳能冻裂,外泻的水,形成的冰瀑。物管张贴告示明示,麻木不忍,未有下文。窗下门口,已堆起厚厚的冰丘。赶上阳暖,消融的水流趟漫延,遇冷结冰,滑滑的地面再扩大覆冰面。奢侈的水白白流失;漠然中,出行不便,在不经意中拖延着,拖延着……
忽闻楼宇,三俩顽童喧嚣蠢动,玩趣的画面浮现。隔窗眺望砸冰撒欢,只见可劲抛起冰块,依然是冰花四溅。厚厚的装备裹身,冰块的概念,该是小脑瓜如见奇景。
抬头望望垂挂屋檐,孤傲的冰挂;凛然的冰挂,竟是叹息的无奈,袭来丝丝寒意。近邻互不往来,打个照面,多些生疏的面孔;封闭的窗口,隔开世态化的人情冷暖。
“咚!咚!咚!……”楼道里嘈杂声,声声慢转急促“您――好――奶奶!你家太阳能冻坏漏水了吗?”
声音从对门隐隐传过来,楼宇隔音不好,有个动静都震的上。
“阿――姨!看看你家太阳能冻漏水不?”敞开门探头好奇迎上两个孩子疑惑的目光。
看上去八九岁的样子,学校放寒假了,获解放自由。
“咱楼下结冰厚,不知谁家太阳能冻漏水啦!”面对稚嫩的童音疑问,顿觉一股躁动的热流涌上来,被小孩子热心肠感动。
同楼宇有几户住着老人,一般天冷躲在家里。太阳能存着水或许关不严,户外管子冻坏,抛锚滴漏;疏忽大意,有可能发现不了。
孩子们这么热心可嘉,自己坐以待毙,看不过眼去。正能量驱使,助力三人行。直到一块排查,敲开了一楼丁奶奶家,自己已是气喘吁吁;一份惊喜,揭晓疑惑。
丁奶奶:“谢谢!――谢谢!”感激不尽。(过后查明原因,找维修师傅来修好。)果不其然,落地有声。倆孩子欢呼雀跃,击掌庆贺,玩趣嬉闹跑没了影。
感叹时下娃娃们,小小的一次热心举动,扭转局面。不光出行方便,还杜绝浪费水资源。反观大人们,漠然、藐视、狭隘意识俗流,汗颜啊!忽觉朝阳余晖,冉冉升腾起一股温泉热浪袭来,数九严寒咋感觉不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