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一】爷爷的斧子(外二首·家园)
◎爷爷的斧子
总有些记忆,难以磨灭
童年的山里
有几多,老木疙瘩桩子
浸透着久远的声音
是爷爷,斧子的噼里啪啦
举起手来的斧子
劈下去
哐啷成阳光缩影,成风中
景子,一跺脚
一呵气,碎小石子,陷进
土地
斧子把头,早已光滑圆溜
呼啸而过的风
怎么也吹不进爷爷的身子
滚动的汗滴
晶莹得与斧子发亮
手一提,再一眯,吹一气
噼里啪啦几声
一垛木柴,整整齐齐
静悄悄地躺在微弱阳光里
而,往事只能追忆
爷爷的斧子也不知放在哪
一个角落
似乎,再以无人提起
◎思念常常在我心中
自从父亲离去
我时常习惯将父亲的影子
在记忆中过滤
总会唤起,一支烟杆
一壶老酒
还有一张岁月雕刻的脸颊
靠着门前藤椅
晒着太阳
望着门前来来往往路人
仿佛他们是天空飞鸟,是
水中游鱼
手中烟杆,偶尔抽上两口
店子里的酒
有时是一饮而尽,亦或慢
慢品尝
像是品尝日子,又像是品
尝岁月
直到,有一天
匆匆忙忙赶上车,去镇集
去妹妹家中
是告别么,可是没来得及
与我话别呢
就安然离去
一壶老酒,一支烟杆
总会唤起,我的世界里
父亲,爱酒就如爱我们没
有两样
◎挨紧,让心彼此温度
也许离家久了
每逢听见,家乡飘雪
每逢市集
挂上对联,灯笼,字画
每逢驻地人群,背着行李
三三两两离去
我,就特别,特别想家
想天堂的父亲
更想那火炉前忙碌的母亲
想靠近她柔然的胸怀
驱散黑白的寂寥,挨紧她
给予彼此温度
更想,我的孩子
我的想念,像一片云彩
在远方游来游去
那样牵肠,那样挂肚
无形无影,胜似云雾缭绕
不可触摸,可感觉
温馨似水,向着梦里水乡
时常念叨
时空,又掀起冷风
家乡又飘起雪花
想念的双眸
像摆钟,分分秒秒间流露
恨不得,即刻启程
去老家赶一场,热闹集市
一边牵母亲的手
一边牵孩儿的手
卖几幅对联,几张字画
高高兴兴,准备烟花
将梦想放飞,来年,不再
东奔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