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月.五年】路(散文)
世上的路有千万条,今生走过的那些路,脚记得最清楚。世上的路有千百种,水流千遭归大海,应该走的路,是经历过以后,才知道哪条路适合自己走。
坐在火车上,风驰电掣,看着前方的路,心想,这条路,自己不知走过了多少回,每一回,看着外面的景物,看着车内的旅人,都有不一样的触动。
这趟火车,也不是第一次坐了,夏天的滂沱大雨,前方的路基冲断,导致晚点,等火车到了,看着车身上的淤泥,可想而知,这条路的艰辛。火车上乘务员年轻的身影,从夏天的制服已经裹紧了羽绒服,长款的红色羽绒服,站在车门口,在2019年的第一天,让我的眼眸浸染了温暖的底色。
这条返程路,是属于今年的第一条路,这条路上,有对儿子的亲切嘱托,有对儿子人生问题的探讨。相顾言欢,母子连心,这是一条精神支撑的路。
放假这两天,衡市内路上到处都是拖着行李箱的外地家长,这路,是一条奋进的路,彰显了这个城市对教育的厚望和重视。
路是一种承载和抵达,衡市公交系统非常发达,冬天免费乘坐公交,给外地人提供了细心周到的服务。
老桥,横跨滏阳河,是衡市境内一条较大的自然河流。这河,也是一条路,古时候商贾进津门上京城,都从此地过。站在古老的桥上,看着桥上的狮子,踩着斑驳的路面,似乎耳边传来战马的嘶鸣,古往今来,多少豪杰在此停留,古老的桥,古老的河流,就是古老的历史,沧桑的经年里,流淌着多少是是非非,不都灰飞烟灭于历史的尘埃中了吗?
可惜,我不是这条路上的人,只是桥上看风景怀想古人的人,这座具有五百六十多年历史的风景里,我不曾亲自参与,但我的祖先肯定有过参与。在今天这路已经繁华不在的时候,我独自踏上它的旅程,心里却是如此沉重,这沉重饱含着对历史的怀想,也有对人生的探寻。
从小到大,最难忘的还是村后那条路。那时尚年幼,下过雨,去上学,推着车子上了路,也许是刚刚下过雨,水还没有渗下去,怎奈那路上的泥极其粘腻,粘鞋不说,粘轮胎,力气又小,车子不动,真可谓泥牛入海,一寸一寸地挪。这条平时逮蚂蚱经常走的快乐之路,居然耗费了我大半天的时间,好多好多年过去了,这条路的泥泞艰难,至今记忆犹新。
也感谢这条路,在后来的人生之路上,再难走的路,都没有怎么当过事,有这条路垫底,心里没有什么彷徨和不安。
如今走在水泥铺成的这条路上,路还是那条路,只是路上看风景的人变了。走在这条路上的人,一代代,一辈辈,来来往往,粉墨登场。
路是人走出来的。火车广播里说,前方已到站。乘务员红色的羽绒服目送我尚还矫健的身影。踏上辛市的路,我想再走走。看到超市商场前拥挤的车子和人们购物好像不要钱似的匆忙,让我想到,这个城市属于享受型、生活型。
这个城市的路上,留下了我探寻的足迹,从东到西,从南到北,都留下了我好奇的目光。每到晚上八点,夏天还好点,一些饭馆营业中,其他商铺全都关门,冬天这个时间,饭馆也差不多该停了,就剩下几个大型超市还亮着灯。
辛市不大,这里的路四通八达,南来北往的客人,多是游人,他们多喜欢把目光停留在皮毛制品上。
走在路上,脚累了,心就能释然。
路,谁能说不是一种距离的承载?虚拟的路,看似很近,其实需要传到地球的另一端再返回来,你才能看到。我们面对面的交流,其实都是在地球上绕了一圈后才回来的。高铁、飞机、互联网,如今这个时代,距离真不是事。
前些年,当我气喘吁吁地多次往返于省城的时候,那些路,便是路基,是铺垫,也是今生正确抉择的必然,它让我在今后的岁月里,能够安心地捧着那份祝愿,直到看着岁月的经年,不慌不忙,从容徜徉。
走过了一些路,才觉得,最难走的是心路,最好走的也是心路,心简单了,灵魂便笃定,灵魂安、路就顺,灵魂慌、路就伤。越来越觉得,年轻时的路,是探险;中年的路,是拆线。路上的风景,每个人都能品出其中的不同。路上,还是会学着继续担当,学会照顾他人的感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感同身受,换位思考。
如今的路,多了一些文字,也多了一些幻想,生活需要远方。这种精神之路,是培养一个人底气的路。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2018年,我的路,我做主,越看,越觉得跨越的那条河流,是必然,走过的路,无悔。
筑梦的路上,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在路上。期待着,2019,点亮吾心灯,祈祷父母安康长寿,祈祷孩子平安健壮,祈祷路上风调雨顺,祈祷和自己的灵魂激情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