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枫】五登灵通山(散文)
己亥猪年正月初三,也就是阳历公元2019年2月7日,我约上老伴,骑上摩托车,速速赶往平和县大溪镇灵通山景区一路疾驰而去。
灵通山景区,地处平和县大溪镇境内,海拔1287米,灵通山怪石嶙峋,而且形态各异,山顶多镕石地貌,巨大的怪石像一座巨大的镕石宝库,气势磅礴,豪迈万千地镶嵌于天地之间,是平和县独一无二,怪石参天的一处人间胜境,这一次陪老伴游灵通山,是我第五次游灵通山了。
童年的时候,由于小姨远嫁到大溪镇,当时小姨家就住在灵通山脚下的林坑村,所以我第一次去登灵通山,是由表妹江小月带队的,当时,我们是从大溪新荣水库的一条羊肠小道的石阶铺成的道路攀登上去的,这时候由于我还处在少年时代,脚力充沛,所以没费多少体力就攀登上去了。这是我第一次领略了灵通山的大山气派。
“灵通怪异气冲天,凛冽风弹险劲山。俊俏石头皆漫长,惊奇野树慨英颜。清泉掷洒情欢降,倦月轻袭霜重还。小道羊肠拾意上,灵通大志满青川。”这是我第一次登灵通山写下的《七律·登灵通山》。
灵通山地势凶险,怪石嶙峋,镕石地貌,巨大而且怪异,而且石头长相又形态各异,这是童年它给我留下的第一印象。而且山上奇树品种很多,也夹有翠竹成林,并兼有奇禽异兽,弥孙迩猴,确实是“一界经险处,遍地古典情。”
所谓人登灵通,拾小石阶直上而凌空,最后问鼎山顶,则可以登高远眺极远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附近又伫立着平和县的第一高山——大芹山,所以两山凌空立于天地之间,犹如两个英男美女,大芹山颇似一个绝色多骄的美少女,而灵通山则很像一位多情而厉颜的酷少男,他们所以比肩而立,神雕细琢地屹立于天地之间,而且脉脉含情相望,彼此用白云轻雾和骄柔的星月细细缠绵地传情。
“少年一改冲天志,却是柔情满肩挑。”这是童年我登灵通山的感觉。
四十多年过去了,我第五次登了灵通山,这次是携老伴而来的,一路轻车简从,越过无数的车水马龙,这时候的灵通山,已经是大道通天,宽敞的水泥路已经铺设到灵通山脚下,自然可以省下很多爬涉之苦,只须爬涉几百米的拾阶而上的石子砌成的路,虽也坑坑洼洼,凹凸不平,但比起童年的登山之苦,已经是小巫见大巫,轻松得很多了。
“远上灵通石径轻,开心脚步翩翩行。石开气志骄奢在,肚蓄青云苦涩平。踏尽坎坷绵意沁,修平险恶娟情贏。赌上青春皆已逝,霜头尽染世尘冰。”这是我第五次登灵通山写下的《七律·登灵通山感悟》。
第五次登灵通山,我虚岁已经五十八了,老伴虚岁也五十二了,匆匆的脚步,赶走了匆匆的人生,似乎又加上年迈和身体体形的发胖的缘故,再也找不回少年时候登灵通山那种脚快的感觉了,老伴和我,渐渐感到有点力不从心了,偶而也会觉得气喘吁吁的,但我们还是脱掉身上厚重的衣服,只穿上短袖衣衫,还系上一条大毛巾,一路风尘仆仆,最后也问鼎灵通山顶,在那个伫立在悬崖峭壁的灵通寺庙旁边,我们听着寺庙钟声的频频撞响,品着犀利清凉的山风,看着熙熙攘攘,人头攒动,比肩拥挤,争先恐后云集的游客,我心里想到的不是登上峰顶所洒下的汗水和辛苦,而更多的想到的是人生的坎坷和辛苦,赚钱和获得知识的不容易,更多的想到是我们如何能笑待人生,面对祖国的大好河山,面对我们现在所处的伟大的变革时代,我们是否能在临近退休的这几年里,能再舍命地赌一赌,赌出晚年的青春色彩来。
2019.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