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香】鸟儿,逐梦蓝天的使者(散文)
鸟儿是蓝色天空中的天使。鸟儿在蓝天上飞翔,也带给人们希望。
邻院有一个叫锁的哥哥,养了几只鸽子。瓦蓝色,眼睛清澈、透亮,最让人羡慕是它听人话。人走到哪,鸽子就会跟到哪,一会儿落到人肩膀上,一会儿又飞上房顶,在它主人的头顶上盘旋。养熟的鸽子,听话,跟人走。有一个空中飞翔的宠物,是孩子们心中的梦。
养鸽子是有钱人家饭后消遣,我也做梦有一只会飞的、听话的鸟,我把梦想的实现寄托在麻雀身上。养一对有灵性的鸽子那是奢侈的梦想。
我有了想养麻雀的想法。听人说,成年麻雀养不熟,也养不活。绝食会把自己饿死。我也知道麻雀的名声很不好,吃农民的粮食,长相也不好,没有艳丽的羽毛。在全国消灭麻雀的战役中,农民在田间,地头扎稻草人,敲盆,大声吆喝。麻雀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不能落脚休息,不能吃,不能喝,只能在空中飞呀飞。有人见到麻雀在飞行的过程中,一头栽下,当时就死去了。八成是饿死或是累死的。
养一只小麻雀,从小养就能养熟也能养活。在树上和屋檐下是麻雀做窝的最佳选择。我和一个叫山同学,也是我的好伙伴,整天想着去哪里掏鸟窝。一天,好朋友山,抓到了一窝小麻雀,送一只给我,我把它是放在一个硬纸盒子里,里面铺的是暖和的棉花套子。
看上去麻雀刚出壳没几天,全身赤裸的一个红肉团,小嘴,嘴角嫩黄,眼睛微闭着。只有拿在手上,感觉鸟的身体有温度,知道它们活的很健康。
自从我养上了小麻雀,每天都充满着快乐。上课时总想着麻雀,放学就往家跑。每天总想在最短、最快的时间看见小麻雀。因为还要给它们喂食,不然就会把它们饿死。
每天我的脑海里就有一个梦,等我的麻雀长大了,我走哪,它跟哪,我也有了会在天空飞的宠物。在梦中都能笑醒,早晨飞出家,晚上飞回巢,可以和我交流,既能通人性又聪明的麻雀。幻想把它的羽毛染成多种颜色,不论我走到哪里,总有一只美丽的天使跟着我飞。
人工饲养麻雀和老鸟养麻雀有着根本不同。人要学着麻雀的叫声,引导它,把馍块在嘴里嚼成糊状,抹在食指上,然后再抹进小鸟张大的嘴里。
每天几次喂它,离开老鸟的小麻雀,慢慢熟悉了和人亲近,看见人影到跟前就知道该开饭了,晃着头重体轻的脑袋,脖子伸出长长的,小嘴张到最大限度,像一只在风中摇曳的蒲公英,欢快的劲头比看见老麻雀还要亲切。每次吃饱以后,晃动的小脑袋才安静下来。
小鸟慢慢地从离开窝的伤心,离开鸟妈妈的伤心中走出来。我那一张脸,从陌生到熟悉完成了替代鸟妈妈。小鸟一天天变化,长大,鸟身上开始生长出很细、又软又绒的羽毛。再后来又长出了很短的翅膀。
开始教小鸟进行新课程。我在院子里边喂食,边训练。小麻雀会扇着翅膀,朝人跟前蹦,一对小翅膀扇起来,两脚可以脱离地面。又几天过去,小鸟可以低高度,短距离,学习飞翔技术。后来我明白,它是装出很听话的样子麻痹我,它知道时机不成熟,更知道它的技术还没过关。我开始幻想,它变成一只养熟的鸽子,从屋顶飞到肩头,从肩头飞到树上,从树上飞到手里。人到哪,鸟跟到哪儿,在远处能把它叫到人跟前,还能从屋檐上叫下来。
离梦想一天天近了。心就要乐开花了。终于有一天,鸟能离开地面一尺多的高度飞行。我的心也要和鸟儿飞起来了。低飞,再低飞,逐渐拉长飞行距离,它飞上了屋檐,又飞上屋脊。它有了叛逃的心理准备,有了飞翔的技术能力。我用最能唤醒鸟的情感哨音,和企图逃离的鸟套近乎,呼唤它飞下来,它还是置之不理;当我想要上房抓住它时,它又飞上了别人家的屋脊,最后在我的视线里消失了。
不会高飞的鸟也能在低飞中逃掉。它会在低飞中逐渐提升高度,这我没有想到。它混进了一群麻雀中,结束了寄养生活。鸟儿属于蓝天,应该让它回归蓝天。麻雀天生就适合在自然界散养,要让它适应家养的方式,还有漫长的路要走,需要对麻雀进行基因变异。让养熟的麻雀听话,每天跟着我,人走到哪,它飞到哪,那也是一种狭隘自私。
麻雀拍翅膀飞走了,我幻想有一天它还能回家来看看。看看陪它一天天长大的代理鸟妈妈,每天照顾并清理卫生的鸟妈妈。当一群麻雀从头顶上飞过,我仰头朝天空上瞅,也分不清、认不出哪只是我养过的小鸟。看见它能正常飞行,目送它自由的身影,我感到很高兴,为麻雀我做了一回代理鸟妈妈,那是我人生中一次非同一般的经历。
在早些年的禁枪之后,麻雀的种群在急速扩大。我家的窗外,树上常有麻雀在玩耍。清晨,傍晚,不时响起此起彼伏的鸟叫声,听得出是麻雀的叽叽喳喳的叫声,也许麻雀群里有我养过的那只,也许其中有它们的后代……
终于,那只麻雀再也没有飞回来。我忽然明白,鸟儿也在开创未来。
中国是世界经济的使者,一路逐梦,幸福是归宿。我们有一个强大的国家,昂扬走进新时代,构建“一带一路”大格局,让世界分享中国发展机遇,把“人类命运共同体”书写在蓝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