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旖旎春光里,西安交大樱花盛开(散文)
一
据说,西安交大的樱花是全西安市最美、最艳丽、最独特。有词为证:“校塘新绿燕归来,桃杏樱花任意开。又是一年春好处,莺歌燕舞蝶徘徊”。说的就是旖旎春光里,烂漫樱花在西安交大盛开!今年三月底,我应邀参加在西安举行的西部骨科保膝联盟成立大会。
下午小组讨论结束后,我们一行五人去西安交通大学去赏樱花。据说,西安交大每年都会在樱花季,举办校园开放日活动,邀请市民走进校园,漫步樱花林,分享春天,校园中还特别设立了多个志愿者服务站,提供地图、指引路线等服务等服务,正好。
因为近,多年来几乎走遍了西安城区及附近的著名景点,以前只是经过过位于咸宁西路交大的南门、北门、东门、东南门与西南门路过,只能望门兴叹,小时候没好好学习,上不了这样的名牌大学。交大的东门后就是著名的兴庆宫公园,原就是皇家御园。
那天是周未,正好免费向游人开放,凭身份证就可进入,在这里,欣赏了樱花伯美丽与芬芳,更感受了百年校园的的浓浓的氛围,这里没有城市的喧闹,让人心静,我放松,我惬意。
二
去西交大赏花,走的是西南门,西南门不大,是教职员工通入之道。门口有保安,凭身份证进入,一排身着汉服的自愿者学生迎候着每一位游人,发放游园须知,搀扶着年长者,初进校园就给人留下了美好的影响,交大,真好!第一次踏进交大高大的校门,“西安交通大学”六个鎏金的毛体字,在蓝天、绿树的衬托下异常醒目。漫步在西安交通大学校园里,不由让我思诸万千,心里五味惧全。当年报考西安交通大学的情景一下子涌上心头。
那是1977年12月9日,甘肃省高考第一天,天气非常寒冷,还下着雪,我们兄弟三人在清晨四点钟就睡意朦胧地起床了,当时天还黑黑的,刮着风,我抓紧时间匆匆拿过课本在昏暗的灯光下把自以为是重点的地方又默记了一遍,然后胡乱吃了点东西,带着母亲早早煮熟了几个鸡蛋,就冒着寒风急急忙忙去了十里之外,位于县城十里多的泾川二中考场。
我清楚得记着:当时考场周围彩旗飘扬,鲜红的标语挂满墙壁。考场内外人头攒动,年龄参差不齐,人纷纷驻足观望,就像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庆典。史喜元是城关公社水泉寺人,老三届,当时已快四十岁,三个孩子,和我一个考场,他也是那年我们公社唯一考上的大学生。行考试共设4门课:政治、语文、数学是公共课,文科加史地综合,理科加理化综合,满分400分。考场室内非常简陋,桌椅都是破旧不堪的,没有暖气,门也关不上,窗子上的玻璃还破了一块,加上紧张的心情,感到冷冰冰凉飕飕的。我披着一件临时借的军大衣忐忑不安地进入了寒气逼人的教室,考场里很静很静。一个考场30人,单人单桌。
我那年报考的是理科,记得当时考了四门课:9日上午是语文、下午是物理化学,10日上午是政治、下午是数学。印象最深的是第一堂考试“语文”。那年的语文试题是文理科考生一张卷子,文科考生考了三个大题。一是解释词语,有五个,我现在能想起四个:明火执仗;居心叵测;高瞻远瞩;踌躇。二是给一段文言文加上标点,并译成现代汉语,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那一段。是一篇作文。
1977年的高考是由各省自行命题,所以各省作文题目各不相同,但总体上看大同小异,大多是紧跟当时形势,政治色彩比较浓,具有时代性、鼓动性。甘肃的作文题是《不到长城非好汉》,我记得当时每人发了三张16开的试卷纸,不够可以再和监考老师要,我边写边要,伏案疾书,居然写了满满的三页,最后考场里只剩下几个人了。监考老师在我身边驻足看卷良久,不断向我点头微笑,还说:“不用着急,铃响再交卷就行”。我记得政治共考了六个大题,五个问答题,一个论述题。论述题是:从理论和实践的结合上批判四人帮反动的政治纲领。问答题只想起来了四个:一是党在整个社会主义历史阶段的基本路线是什么?二是毛主席在《论十大关系》中提出的基本方针是什么?三是毛主席关于三个世界划分的理论的伟大意义是什么?四是遵义会议何时召开及其伟大的历史意义是什么?第五个题好像是关于人类生产实践活动方面的内容,具体表述记不准确了。不少考生在考场上急得抓耳挠腮,还有的甚至交了白卷。我右侧的一位女孩就干脆趴在考桌上枕着胳膊闭目养神了,试卷上几乎没写几个字。
当时考试不公布标准答案,考试成绩不通知本人,录取线也不公布,由招生委员会根据全省考试成绩和招生计划,按一定比例(据说是1:2)确定初选名单,被初选者参加体检,合格者再由学校择优录取。泾川考生的初选名单贴在泾川县中山街新华书店的墙上。我的名字排在理科第46位。大哥,二哥没上榜。随后我又参加了体检,除眼睛一只眼近视外,其余全部合格。接着便开始填报志愿,我只报了西安交通大学,没报中专。后来我才知道,这年全国共有570万人参加了考试,最后录取27.3万人,录取比例21:1,每个幸运者的背后都有20位落榜者,堪称中国高考史上录取率最低的一次考试。虽然被初选上,体检也合格,终没有等到录取通知书。当年全泾川县录取大学19名,中专32名,只好在1978春再次参加高考,考到了医学院,做了一名医生。
多少年后,当儿子到了高考之时,吓得他连自愿都不敢报,最后被录取到三峡大学。两代人都与这个西北著名的学府失之交臂,不是学校不要我们,而是没有好好学习,成绩达不到录取线,看来,不论做啥,不仅要胸怀大志,更要踏实,勤奋,努力才对。
三
走进西交大,我看到有许多绿砖建筑。楼层不是很高,简单简单,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大楼,自愿者是位来此广州的小女孩,普通话说的很标准,她告许说:“中央大楼,这座建筑经历了西交大从无到有、由弱到强的巨大变化,它也被称为‘交大大学西迁’的一楼。成就西安交大向西移动里程碑事件”。
“1956年夏天,成千上万的人登上交大去支持从黄浦江畔到祖国腹地西安的西北火车,一座名为‘中央大厦’的宏伟建筑正在等待他们的到来。根据西安交通大学的说法,1956年9月10日,在西安人民大厦举行了第一批内部搬迁学生的开幕式之后,第一批4000名西迁学生开始在中心大楼上课。学校没有开晚一天,上课晚了,因为搬迁做的实验也少了。这是西安交通大学西迁历史上的一个里程碑事件”。我感觉到,这真是时代的符号在建筑中凝固。
明显地感觉到,西安交通大学中心大楼采用简洁的中苏风格——灰色砖墙和“人字”红瓦坡顶。在总体规划中,设计师们遵循古典建筑的设计方法:中央建筑的总体布局是对称的,北校园大门、中央建筑、图书馆等重要建筑沿南北中轴线布置。
广州小姑娘声音非常甜美,边走边说:“中心建筑群是交大建筑的核心,2014年,被列为陕西省第六批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尽管中心大楼已成为文物,学生们仍在中心大楼上课”。“这座建筑是时代的标志,总是提醒交大学生不要忘记西方移民的历史,记住交大对于国家和人民的使命。以其保存完好的建筑风格和独特的建筑风格,成为众多纪录片、电影、电视剧的场景拍摄基地。这里的影视剧包括《西京故事》、《平凡的世界》等”。“铭刻西进精神作为文物保护单位,每年新生入学,研究生,博士生入学都要在这里宣誓”。
姑娘自豪地介绍说:2015年8月,位于西咸新区沣西新城的中国西部科技创新港开始施工。这是西安交大人弘扬西进精神,在新的历史坐标下再次启程的里程碑式事件。未来,中国西部科技创新港将建设电力电子、高端装备制造、能源电力、信息技术、新材料、航空航天、生物医学、环境保护等25个学科和研究机构,以及跨学科、前沿的研究平台。它将成为人才聚集的高地、研发的高地、产业发展的技术引擎和面向社会的开放”。
四
漫步在西交大校园里,不论是正南门后的思源活动中心(是上海交通大学校友江泽民题名的)还是行政主楼,钱学森读书馆,逸夫科学楼,逸夫外文楼,四大发明广场,腾飞女神塔,这些精美的建筑,在阳光下,在蓝天中,在柳树中,在樱花中,在松柏中,显得那样协调,那样美!
在钱学禁读书馆广场,正在举行武术比赛,一个个俊男靓女,你来我往,进行着拳击,一个个外国留学生表演着长拳,击剑,散打与扇子舞,还有身着旗袍的少女在音乐中走着模特,长长的梧桐道,东西樱花大道,盛装打扮的COSPLAY演员,摆出自己扮演角色的经典动作,供人们拍照合影。
不知从哪年开始,在繁忙的临床工作之余,我喝望静谧,只是那种心境,慢慢地远离了,西安交通大学的樱花竞相绽放,各色樱花将校园装扮的非常美丽,不仅吸引了前来观赏,居然找到了一丝记忆中的感觉。
步入东西樱花大道,仿佛进入仙境,一切都很静,所有的游客都是轻言轻语轻步,没有一个攀花折枝者,心静就好!
静,是一种思境;静,也是一种生话智慧。人在有的时候,就要如无风惊扰的一池清水,就要如这樱花,避开声色的诱惑,让心境归于平静,在绿荫中,在樱花下,看着无数的游客,静静地欣赏樱花之美,欣闻空气中弥漫着樱花的气息,微风吹拂,任花瓣轻轻飘落,想想都浪漫。
下午六点,不时传来阵阵歌声,细听,原来是交大校歌:“美哉吾校,真理之花,青年之模楷,邦国之荣华,校旗飘扬,与日俱长,为世界之光,为世界之光。美哉吾校,鼓舞群伦,启发我睿智,激励我热忱,英俊济跄,经营四方,为世界之光,为世界之光。美哉吾校,性灵泉源,科学之奥府,艺术之林园,实业扩张,进步无疆,美哉吾校,灿烂文明,实学培国本,民族得中兴”。真让人心潮澎湃,异常振奋!
天地交而万物通,上下交而其志同,欢欣交通而无下治。
西安交大最美樱花季已经来了,爱美的你是否也来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