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塘】又见桂林(散文)
大凡去过桂林的人,总会被桂林的山青、水秀、洞奇、石美所折服,也会钟情于桂林的风味小吃,特别是美味佳肴的“桂林三宝”,而我也是如此。
第一次到桂林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那是八月桂花遍地香的时候。我参加了卫生部在桂林举办等级医院评审培训班,十五天的时间,作为来自大西北黄土高原的我初次来到桂林,禁不住被它美丽的风景所陶醉了。在忘情浏览桂林山水之时,又被它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所吸引了,更被其具有浓郁的地方特色的美味佳肴所倾倒了。
漫步这座城市,光跟随着名人的足迹探寻就足以让人眼花缭乱了,从叠彩山上南明瞿式耜的囚禁处和康有为的讲学地再到叶挺将军的囚禁处,还有《救亡日报》的旧址,以及蒋孝严、蒋孝慈兄弟的出生之地,特别是抗日战争时期大批文化名人的涌入,桂林顷刻间成为抗日大后方的文化中心,留下了很多具有纪念意义之遗迹。
当走完桂林的山水后,才会知道,桂林的山并不像西岳华山那样的怪石峥嵘,也不及太行的苍茫雄浑,更不比秦岭的群峰连绵,而是平地而起、突兀、挺拔,如鬼斧神工的雕琢一样,唐代韩愈诗“山如碧玉管”,就写出了桂林之山的神韵。漓江的水与大江大河之水不同,与九寨沟之水也不同,明洁如镜,多彩神奇。更神奇的是山多有洞,洞中怪石,形似巨乳,色彩多异,琳琅满目。
“山青、水秀、洞奇、石美”的桂林“四绝”,与黄山的“奇松、怪石、云海、温泉“四绝不同。年少时曾经背诵过陈淼先生的精美散文《桂林山水》,他丰富多变的表现手法,生动形象地描绘了一幅景色奇异、色彩绚丽的山水画,令人沉醉其中。
自古就有“桂林山水甲天下”的赞誉,城在山中,水在城中,人在景中。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我见识过杭州的西湖、无锡的太湖和苏州的小桥流水、九寨沟的水,但我还是觉得桂林的漓江最美、最迷人。
会议结来后,当地卫生部门专门组织了一次游桂林游漓江活动,夜宿阳朔,晚宴时除桂林米粉、地羊、乳猪、豆腐块、笋丝、纯桂花鱼等。主人端上来三样东西,分别是桂林三花酒、桂林辣椒酱、桂林豆腐乳,便认定此味只属于当地名产了。
祝酒词后,主人介绍说:“桂林三花酒、桂林辣椒酱、桂林豆腐乳是桂林三宝。”走州过县多了,到那都有所谓几宝,如东北三宝,河南三宝等等,真不知这桂林三宝有何独特,一时茫然。按照主人的指导,将辣椒酱或豆腐乳分别夹放在米饭或馒头之中,吃一口,再喝一口三花洒,这三样东西轻尝,颇多回味,妙不可言。
生性好奇,席间曾反复问方知,这桂林三宝,个个都有历史典故与传说,就三花酒而言,要从它的“血、肉骨”谈起。水是“酒中之血”,美酒佳酿首先必须佳泉。象鼻山的江底深潭涌出的地下泉水,质地纯甘,含微量矿物质,为三花酒提供了优良的“酒中之血”;其次,漓江流域的良种大米粒大饱满,含淀粉率高达百分之七十二,是理想的“酒中之肉”;再者,市郊特产的曲香酒药草制成的酒曲香气浓郁,是三花酒特有的“酒中之骨”。有了这些上好原料,再加上精工酿制,自然就保证了三花酒的质量。三花酒酿成后,要装入陶瓷缸内,存放在石山岩洞中,过一两年让它变成陈酿,酒质更加醇和芳香,然后才分装出厂。三花酒酿制时要蒸熬三次,装入瓶中后用手摇动,酒面上就会泛起三层泡花,如果把酒筛进酒杯,酒面上也会堆起细小的泡花,因此这三蒸三熬三堆花,就成了三花酒。
酒与中华文化相承,自古煮酒论莫雄,当你真正品赏了桂林三花酒才会感到与别的酒的不同,它无烈味,不刺鼻,蜜香清雅,入口柔绵,落口爽利、回味怡畅。
据说桂林辣椒酱因配料有别而品种有异,它以大蒜头为配料的是蒜蓉辣椒酱,再加入豆鼓就成为豆鼓辣椒酱,通常是选用优质红辣椒、大蒜头等剁碎,拌入豆豉,加入三花酒和细盐等,密封入坛,数月之后始成。桂林辣椒酱因其配料的不同,又有各种不同的品种,像蒜蓉辣椒酱、豆豉蒜蓉辣椒酱等,其味鲜辣香纯,辣后回甜,鲜中带香,是上好的调味品,也可以单独食用。
西北人嗜好酸辣,妻每年深秋之际也做辣椒浆,但与桂林辣椒酱相比真是口感口味差异太大,不像桂林辣椒酱那样油润鲜辣、香醇可口。
我不知道桂林的豆腐乳是如何配料又如何做工的,但桂林的豆腐乳块小,质地细滑松软,表面橙黄透明,味道鲜美奇香。席间,主人不忘介绍说:“桂林豆腐乳是极好的调味品,今天吃到的桂林名菜乳猪、地羊、扣肉,就是用腐乳佐料。”还真是汁鲜味美,而这凉拌豆腐、凉拌椿芽、小笋,也别具风味。
在桂林的半个月时间里,欣赏了群峰倒映、俊逸秀美的百里画廊,欣赏了漓江山险峻的峰峦幽谷、激流奔腾的溪泉瀑布,欣赏了天下奇绝的高山梯田,看到了被灯光一照便闪烁出瑰丽无比的折光,看到了被称为“大自然艺术之宫”的芦笛岩。这里的石钟乳、石笋、石慢、石柱可谓千姿百态。形似五彩罗帐,宛如千丈飞瀑,赛似水晶宫殿,活像花果仙山。象鼻山、靖江王府、叠彩山、两江四湖、木龙湖、七星公园、西山公园、伏波山、溪山公园、古东冠岩、日月双塔、兴坪古镇、西街、十里画廊、九马画山、蝴蝶泉、图腾古道、大榕树、月亮山等等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美好记忆。
桂林人说:“桂林三宝的味道,就是桂林山的味道,漓江水的味道。”这一山一水皆驰名中外的桂林名胜,桂林人显然是为了证明人文历史和时代之间那种一脉相承的联系。
桂林的奇特山水让人感到震撼,桂林的历史文化令人惊叹不已,桂林的人造景观让人意想不到。如山水画般的桂林,令人沉醉其中,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