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塘】汤溪河,喂养了我的青春(散文)
一个外地人从几百里外来到云阳,一住就是40多年。南溪是我落居时间最长的一个地方,与你朝夕相处近30年,我的美好青春几乎都洒在了汤溪河畔。
在沙滩、草地、芦苇丛、鹅卵石林,留下我多少青春的足迹。你的美丽,如今还停留在我的梦里……
汤溪河畔的夜是美丽的安静的,是温馨浪漫的,记得那个《难忘的夜》:三十年前的一个午夜,一对情人漫步在汤溪河上的芦苇深处,他俩似乎忘却了世间的一切。忽然,一阵汽笛的长鸣声,撕破了一个寂静的夜,声音在太空中萦回着,仿佛是时间老人的呼唤,一会儿又恢复到方才那般幽静……
此时,月亮开始偏西了。他俩初次幽会,心有些异样的悸动,脸上却有一丝丝羞涩,心中好像有一只奔跑的小鹿,咚哒咚哒地跳过不停,互相可闻及彼此的呼吸,发出一种怯怯的急促的声音,手脚似乎有些慌乱。他们含情默默地漫无目的地散步。此刻,月亮被薄云覆盖了,剩下一丝朦胧的微光,他慢慢地靠近她,抓住了她的手,她没有反抗。她轻轻靠在他的肩头上,此刻,似乎有一团炽热的火在彼此的心中燃烧着……
她依偎着他,把头慢慢滑向他的胸膛,声音越来越小,“你会永远这样爱我吗?”
他伸出一双有力的手,将她紧紧圈搂在怀中,深情地吻着她灼热的嘴唇,喃喃地说:“但愿人长久,咫尺共婵娟。”
她兴奋到极致,哼出了情意绵绵的山歌,歌声是那么热烈、委婉、悠扬。他抬头望去,清淡如水的月光从高空中倾泻下来,与溪水融为一体。天空显得格外深邃,像湛兰碧净的大海,一种异样的感觉攫住了她的手,她细细回味着刚才那个初吻……
发生在汤溪河畔的爱情故事,就像汤溪一样美丽,美得那么清澈,美得那么迷人,美得那么多情。
汤溪流波,如流之不尽的一泓甘泉。你滋润了我的青春,也孕育了我的爱情,我将处子的第一夜给了她。我唯一的女儿降生了,她的第一声啼哭,也留在了南溪古镇……
古镇的黄角树,与古镇一样苍老。古镇的木板屋、青石板、吊脚楼,如果不拆不毁,一定胜过龚滩古镇,那条长长的老街胜过戴望舒笔下的《雨巷》。
凤凰台的钟声,祖师观上的弹痕,黄高山上的柑橘香,安宁观上的小松林,都与我的青春相关联,舍不去断不了我对你深深的恋情……
光阴过客,青春在指尖滑落。每一次路过南溪,我都会驻足良久。回首往事,青春如过电影胶片一样播放着。半岛上那条小街,夜半的汽笛声,还有那条沙滩、那片芦苇都不在了,只有几只野鸭在湖水中扑腾着。
我亲爱的汤溪河,难舍的南溪古镇,你不仅喂养了我的青春,更喂养了我诗歌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