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灵】春和路上乌桕树下(散文)
乡愁,有时很近很近,近到一挨深夜的梦就能看到。只是在梦里,扯也扯不断,拽又拽不着。等到了天亮,我怎么的也要顺着梦的隐约走一遭。在田间,在地头,瞥一眼儿时印迹心海悠悠。
乡愁,有时很远很远,远到唯有泛黄的照片才能看见。只是那些事,寻也寻不到,绪有千万绕。等到了天黑,我怎么着也打开电脑百度里搜一条。那村前,那屋后,得一句关联词便引以自豪。
现如今,羊肠小路更迭成通天道,万亩稻菽不复千重浪,山间农舍何来炊烟袅袅,驼子老店早已经遣散了妖娆。旧貌换了新颜,惟不见潺潺溪水窈窕。(注释1.笔者世居花山花山旧时称驼子店,历称花山人民公社、花山镇。生于斯,长于斯,19岁那年高考跳农门赴汉口耕读,从此以后生活在都市里。她在这头,我在那头,梦也幽幽,情也悠悠,花山始终是我的牵挂。说她是乡下,其实距离武汉市区也才10公里,称其为“都市里的村庄”恰如其分。花山这方,山入水,水依山,花香满径,风光旖旎。)
还好,万丈高楼平地起,山南山北苍翠依旧柔娇。还好,人非尚有物是,东湖西湖东碧波清澈见底。还好,自个儿还不算老,残存的稚真,浩渺的童趣,乐于见“夜船吹笛雨潇潇”。
还好,一幢幢别墅于湖畔如农舍一般,一条条大路打着前村后湾的旗号。还好,希尔顿酒店前留有春和路一条,春亦妖娆秋亦妖娆。乌桕树下蝶影成双,目送了夕阳西下,又候着东方日破晓。
要说,这乡愁也真是奇妙。说远也远,说近亦近,说大挺大,说小便小,亦真也亦幻,浮印着“古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时,断肠人自恃天骄。(注释2:花山街行政区划属武汉市洪山区,现托管于东湖高新区,“一江三湖”(长江、北湖、严西湖、严东湖)交汇于此,三山横亘东西,东至吴都鄂州,南接中国光谷,西濒东湖风景,北依万里长江。现在,已成为为屈指可数的科技与生态新城。俱往矣,辖管19个行政村,人口五万余,面积2.2万亩。)
还好,这一抹秋末冬初,天高云淡是,望断雁飞南。一意孤行复捣春和景明,西皮慢板交响无形梦呢,于春和路上,在乌桕树下仰望,瞅的是镜头,揿的是快门,“啪、啪、啪……”全作孤芳自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