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香】果洛之行(散文)
我晕车厉害,平时能不坐车就不坐车,开车通风还可以,此次远行老公劝我上路并信誓旦旦说一定照顾好我,上高速时门窗紧闭车内的空气让我头晕睁不开眼睛,他开一会儿车必开窗通一会儿风,尽管如此我还是晕车厉害。第一天路好全程高速,但我不好,精神萎靡整天迷糊,还好意识清楚上车就闭眼半梦半醒,下车跟着他们吃饭休息,连景点拍照都是应付走个过场。到了果洛,全程修路车不好走,但我的好日子来了,车速减慢我可以一直开着车窗通风。
到了牧区,感觉这里是个危险的地方,不敢贸然下车,这里到处有闲逛的大狗,就像我们随时在小区遇到宠物狗一样,但感觉完全不同,在这里我们怕的要命。在草原我们看到一处有水的美景还有路通往那里后,便忘乎所以离开国道驱车前往,大家都兴致勃勃想在哪里游玩拍照,突然眼尖的人发现三条黑色的大狗从不同的方向迎着我们跑过来,车里一阵恐慌,我们立刻调转车头逃离,心里一个劲的后怕,万一我们到那里下车了它们才出现,岂不让哪些狗撕了?万一是藏獒呢?我们眼里很稀奇的只见过图片的藏獒会悠闲的爬在我们经过的路上,它特有的狮子般的大头让人恐惧,幸好我在车里还能沉着的细看它。
经过县城我们稍作休息,发现到处都是都是边念经边做事的藏民,不管是走路还是做事都旁若无人的念念有词,他们独处时肯定不寂寞,都市里的独居老人因为长期不说话得了老年痴呆症,念经时的自言自语肯定对独处的人有好处,突然发现了念经的好处,这也是他们在人烟稀少的牧区的生存之道吧,没人说话的时候和心中的神说,和自己说。他们男女普遍个子高挑穿着藏袍,男子都留着长发,脸都被晒的黝黑,户外的人把自己都包裹的很严实,只露出两只眼睛,我觉得这不仅是防晒,还防无处不在的苍蝇和牛虻,叽里咕噜说着听不懂的藏话,身在异乡的感觉很浓。
找个饭馆吃饭,一顿饭来了四拨讨要钱的,第一个来要时很快打发了,后来陆续来要时大家都显得厌烦,对乞讨的人都正值壮年却以乞讨为生表示不理解,打算不理他们,他们脏兮兮的来到你的身边静静的久久的站着,不给不走的架势,要么用手中的纸牌或小纸箱轻轻的碰你提醒你,让正在吃饭的你无法无视他们继续吃饭,特别是那些带小孩的乞讨的人把小孩推到你身边时,无法静下心来吃饭,出于对人的尊重和慈悲我做不到冷漠无视,在这样的较量中我终于败下阵来就赶紧找钱。
到达果洛州,海拔四千米左右,走两步路就心脏不适胸口疼痛喘不过气来,尽量待在车里,下车用慢动作,晚上9点40到达果洛州达日县城,同行的男士集体出去找旅店,女士们在车里等着,天黑了我们几个女的待在陌生的县城街道上让我们感到害怕,有一种背井离乡的孤独,路上不时还有大狗逛街,我们不敢贸然下车活动,失望的消息不断传来不是太脏就是住满或无法停车,时间快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但仍入住无望,有一种恐慌袭上心头,莫非今晚要流落街头?最后我们的条件降到最低只要有地方住就行,入住时已到凌晨,虽说是标间但没有卫生间,却要价130元,肮脏的房间让我连坐下来都不愿意,但又不得不待一晚,只好和衣而卧,几乎一夜无眠,陪伴我的是此起彼伏接连不断的的狗叫声,真佩服狗的喉部的强大,一直在大声的狂叫却没见它们得咽炎,而老师一天就两三节课咽炎就成了职业病,可见人还是矫情。
路过玛沁县我提前联系了在此上班的李斌,他是我的得意门生,在校时聪慧好学,机敏过人又不失稳重,是个质朴厚道德才兼备的人,曾梦想要是有像他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多好,优秀的人总是有吸引力的,这次路过很想见他一面。虽然同行的有八人,见面他必会抢着尽地主之谊,会给他带给点经济负担,但我还是欣然前往,这也是我第一次兴致勃勃去打扰一个学生,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信任。
见到李斌,他还是那副真诚的憨笑的样子,很阳光很实在很亲切,稍作寒暄之后,热情好客的他请我们到当地的藏餐厅品尝特色美食。一进藏餐厅似乎进了一个藏民族生活用品展览馆,大家新奇的参观拍照,以为藏餐厅的风格和藏民族一样豪放粗狂,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没想到藏餐厅的饮食是那么精致,偏向西餐,从没吃过西餐的我们变得文明一些了,吃的时候也小口地小心翼翼的吃,哈哈,真是环境决定人的行为方式。因为李斌随和热情,大家很快热络起来边吃边聊,七嘴八舌的说当地的生活习惯和奇闻异事,都是感觉涨了见识开了眼界,时间过的很快,又到了分别的时候,感觉到不舍,心里有些发酸。
行程2000公里,蓝天白云下我们的车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驰骋了四天。
所到之处牛羊成群,人们安居乐业,一片祥和安宁,为了赶路我们常常在牧区的夜里踟蹰独行,夜里十二点了还在陌生的县城一家接一家的找宾馆,虽然内心惴惴不安,但没有遇上不测,可见牧区的治安状况非常好,虽然有大狗在乱跑,但它们不是坏人,怕归怕,但不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