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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柳岸】迎春(小说)


作者:魏怡邹田雅 童生,634.33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809发表时间:2019-06-23 08:14:19


   就在接近那块巨石的时候,远处来的一阵风把阿婆吹了个趔趄,如果不是手里拄着拐杖,肯定会把她刮倒,毕竟八十多岁的人了。1982年冬天的阿婆看上去背更驼了,满脸的褶皱更加深厚,满嘴找不到一个牙茬子的阿婆说话漏气,所幸的是,她耳朵还不是太聋,眼睛还不是太花。阿婆努力把身子侧棱到巨石边上,就像躲避鬼子扫荡一样把那阵风让过去,随后顺着一边的斜坡爬到那块巨石上,一腚坐了下来。
   “瀛汶河呀,长又长,人民心系共产党,瀛汶河呀,宽又宽,八路军领着咱们保江山……”阿婆唱得声音很低,阿婆气短,唱得费劲,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词儿。
   坐下来的这块巨头,很多年前阿婆在这里歇过脚。是这山上最大的一块,探着瞭望的身子,孤零零的,像坚守,更像期待。
   很多年了,阿婆有空就往这里跑,跑到这里就唱,唱完了就在这里发呆。
   阿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往这里跑的,包括她自己也没记清楚,十年了吧?不,应该是二十年,不,二十年不止呢,应该从全国刚解放那年算起。多少年阿婆记不清了,随着年龄的增长,阿婆跑得越来越勤,勤到这块巨石都被她用腚打磨“明晃(亮)”了。
   眉目散架了。风把阿婆的头发吹起来放下,放下又吹起来。如果乱了,阿婆就捋捋。阿婆乱了的头发像这天仓岭上的枯草一样,干燥焦黄苍白。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阿婆咋还往这里跑?”有人跟阿婆说话。
   阿婆似乎没听见,来人又说:“阿婆呀,地,你实在种不了千万别逞强,有大伙儿呢。”
   阿婆没搭腔,来人意犹未尽:“地,说分就分,大伙儿抓阄还剩给我一头牛,可我咋就高兴不起来呢?感觉就像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阿婆,你说,革命烈士的鲜血这不是白流了吗?”
   这回阿婆听到了,阿婆不乐意,阿婆说话了:“像我这样的孤寡老人政府会不管?拴住子,你想想,共产党啥时候坑过老百姓?共产党啥时候又不是为了给咱老百姓谋幸福?亏了你还是党员,亏了你还当了那么多年的村支书。”
   挨了一顿数落,拴住子挠着头皮:“俺脑筋就是一时拐不过弯来。”
   阿婆不再理拴住子,似被塑成了一尊严丝合缝的雕像。拴住子有些不好意思,准备离开,拴住子不放心地说:“阿婆,牛还在那坡放着,太阳都快落山了,早点回家吧,离庄还有五里地呢,早点回家吧。”
   拴住子还没走几步远就被阿婆叫住了,阿婆说:“我托付给你的事你可记下了?”
   拴住子知道阿婆的心事,却依旧重了口气说:“阿婆啊,你都不知嘱咐我多少遍了,记下了。”
   阿婆听懂了拴住子的不耐烦,布满褶皱的脸上还是立马有了一个满意的表情,喃喃地说:“记下了就好,记下了就好。”
   拴住子再次嘱咐阿婆说:“阿婆,早点回家啊。”阿婆说:“你先走,我再等等。”
   天仓岭地处泰沂山区余脉。崇山峻岭到这里戛然而止。这里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远处是一马平川。阿婆脚下的盘山路细如丝带,又像一条正在钻进草丛里的蛇,时隐时现。这是条1969年才开劈的连接平原与山区的唯一的一条沙石路,偶尔有汽车驶过,车后必会拖出一条尘土飞扬的黄龙。任何一辆汽车喇叭的鸣叫声,都不能把阿婆走远了的思绪拉回现实。阿婆抽了骨头的目光早已放眼在平原的上空,那上面实实在在地承载着阿婆的希望。此刻平原的上空空濛灰暗,像八路军白里透灰,灰里透白的军装,远山上的残阳像八路军战士负伤后正在冒出殷红的鲜血,这鲜血最后流淌开来,在天空中凝固成一道道壮观的纹路,阿婆的思绪顺着这些血红的纹路早已越过千山万水,跋涉到了那残酷的战争年代。
  
   二
   1939年腊月二十七,对于大多数山里人来说都是一个平常素日,太阳早上从东山上出来,晚上从西山上落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最多是有了点年味,可正是从这天起,让阿婆坚定了抗日的决心。
   那天腆着大肚子的阿婆正在喂鸡。阿婆唤鸡,抻着脖子的鸡们就咕咕咕咕叫着过来抢食,当她把瓢里最后一把米撒出去的时候,又听到了那种熟悉的声音,由远而近的声音清脆、利落,充满朝气,在巷子里格外好听,那是驴蹄子叩击在青石板上的声音。阿婆对在磨道里低着头擦镢头的男人说:“豪他爹,恁小姨来了。”
   那个擦镢头的豪他爹极不满地斜楞阿婆一眼说:“豪他娘,怎么说话呢?是孩子他小姨好吧?”
   阿婆笑着改错:“是孩子他小姨,是孩子他小姨。”
   豪他爹嘟囔说:“净占人便宜。”
   孩他娘和豪他爹正开着玩笑,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风风火火地闯进了院子。姑娘一进门,豪他爹就直起身对姑娘说:“白萍来了?”
   白萍人还没进全,声音早就飘进来,白萍说:“姐夫这是要上坡刨地?”
   豪他爹说:“庄户人种地哪能呆到这个时候才刨?你又不是不懂,我先把家伙收拾收拾,等点种的时候使起来顺手,哎,我说,白萍,从恁莱芜县的吉山庄到章丘县的俺庄,骑着驴也得走一整上午,一进腊月你来了三趟了……”
   没等豪他爹把话说完,白萍不高兴了,白萍说:“邱安生,你什么意思?嫌我来多了?要不是俺姐没有公公婆婆,俺才不稀来呢。”
   邱安生说:“你不只是为了这个吧?”
   白萍哼了一声:“落后分子”。
   阿婆见姐夫和小姨子两个人又开始斗嘴,插话说,三妹别理他。阿婆接着问,邱梓豪咋没跟着你回来?都二十多天了,不知道回家过年?
   白萍说:“让他回来他不回来,整天跟着他小舅,除了在瀛汶河里摸螃蟹就是在儿童团练杀鬼子,姐,你猜怎么着?两个人那天碰到汪政委,嚷嚷着要参加八路军,汪政委问他俩多大了,邱梓豪对汪政委说,俺是他舅,俺俩同岁,今年十二了,邱梓豪还没说完,他小舅不乐意了,他小舅用手指戳了自己又戳邱梓豪,吼道:俺,是—恁小舅。两个人把汪政委和警卫员逗得差点笑岔了气,笑完了,汪政委摸着邱梓豪的头说,小鬼,你们太小了。”
   白萍神神秘秘地对阿婆说:“姐,告诉你个好事。”
   阿婆忙问:“啥好事?”
   白萍悄声说:“我当了咱村的妇救会长了。”
   阿婆看上去很惊讶,问:“那得多大的官?”
   “简单地说就是咱庄里妇女抗日的事都归我管,不过不是正式的,是代理。”白萍又说,“其实也没什么两样,很快就是正式的了,高兴得我一宿没睡好,天还没亮我就赶紧过来告诉你来了。”
   阿婆要给白萍做饭吃。白萍看看日头正中,自己天刚亮就急着赶路,早饭也没吃,肚子正咕咕叫,也就没谦让。阿婆要临产身子沉不方便,白萍问圪蹴在门槛上吧嗒吧嗒抽烟的姐夫,邱安生,来了客人也不知道招待?接着用命令的口气说:“过来烧火!”
   邱安生在土灶前烧火做饭。阿婆递给白萍一个矮凳子,姐妹俩一人一个,坐着面对面说话。灶前的邱安生眯着眼又吧嗒了一口,很享受的样子,就在他在地上磕打眼袋锅子时对白萍说:“挨过年去就要生孩子了,到现在我和恁姐还没给孩子想好名字,三妹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白萍听邱安生让自己给孩子起名,就有了一丝小感动,没法安放自己似的,说,姐夫把这么大的权力交给我,我能行?”
   邱安生说:“你也别推脱,就你的事。”
   白萍想了想说:“我看俺姐这事怎么也得过了年,过了年春天才算真正的来临,如果是丫头呢,就叫她‘迎春’,你觉得咋样?”
   头孩是男孩,有了传宗接代的,阿婆和邱安生都盼再生个闺女,这样一来就可以儿女双全。虽说想生就可以生,没人挡着没人拦着,可想生不一定就能生出来,两人成亲时阿婆16邱安生19,阿婆28岁时才怀上梓豪。本想女人开了怀就会像下驴屎蛋,一个接一个,可谁知这一隔又是十二年。如果生个女孩叫“迎春”阿婆感觉这名字挺好,邱安生也说这个名字确实不孬。邱安生说:“如果再给你生个外甥呢?”白萍连想都没想说,就叫“抗日”。
   邱安生说:“你疯疯失失的就整天知道‘抗日抗日’,还不抓紧找个人嫁了好好过日子,天天来动员俺和恁姐姐抗日,是恁姐姐腆着大肚子能抗日,还是我使烧火棍子就能抗日?”
   白萍说:“汪政委说了,全民抗日人人有责,我姐姐就怎么不能抗日了?生完孩子可以参加妇救会,你就怎么不能参加抗日了?汪政委说了,扛着镢头照样能打鬼子,汪政委还说……”
   没等白萍把话说完,阿婆插话说:“听你说那汪政委才20出头就当了政委,领着上千号人打仗,真了不得。你还说他送过你照片,是不是他对你有意思?”
   “谁知道呢?”白萍不好意思。
   阿婆说:“那就是你看上人家了?”
   白萍满脸羞涩,像天空染上了彩霞。白萍不做声。阿婆说:“你倒是说话呀。”
   白萍说:“这事成了一半。”
   阿婆问白萍:“啥叫成了一半了啦?”
   白萍说:“就是我同意。”
   阿婆气得点着白萍的额头说:“你个半吊子!”
   白萍又问邱安生什么时候参加到抗日队伍里来,邱安生说,你姐姐马上要生孩子你又不是看不见,我实在走不开。
   白萍说:“参加抗日不见得一定要去队伍。”
   邱安生说:“坐在炕头上打不了鬼子吧?”
   白萍白了邱安生一眼说:“咋就和你说不明白呢?可以干些发动一下群众送送情报的事情,甚至可以当民兵。”
   邱安生说:“反正这抗日的事都是当兵人干的活,再说鬼子也没你们说的那么孬,前几天我在天仓岭上刨地,过来两个日本兵问路还敬给了我一支洋烟呢。”
   白萍说:“还是姐夫的面子大,日本鬼子还能从东洋跑了来给你敬烟,没一刀劈了你算你命大,说不定那一霎,就叫你就知道日本鬼子有多么孬!”
   正要开饭的时候,庄头传来了枪声。接着街上有人边跑边喊:鬼子来了,快跑呀!喊声听上去让人恐怖。
   邱安生说:“白萍,和你姐姐抓紧下地窖。”然后邱安生用镢头在满地乱石板铺成的院子里撬起来一块最大的,这时一个黑洞洞的窖口露了出来。
   白萍往下瞧,窖子两人多深,窖洞好像不大,再看看姐姐腆着个大肚子,如果自己先下去不一定能托住她,把姐姐摔着可就麻烦了。白萍忙对邱安生说:“姐夫,你和姐姐下地窖,快。”
   邱安生催促白萍说:“你和你姐下。”
   白萍说:“姐夫和姐姐下。”
   两人争来争去,白萍说:“再不下就来不及了。”
   邱安生下了地窖,阿婆开始下,阿婆腆着个大肚子不好下,不好下只好侧棱身子,侧棱了身子也不好下,就继续侧棱,邱安生在下面拽腿托屁股,指挥也不管用,侧棱来侧棱去,差不多的时候被一对大奶挡住了,白萍让阿婆把手举起来,白萍把那对大奶摁下去,阿婆才算进了地窖。
   邱安生让白萍抓紧下来,白萍说,来不及了,姐姐姐夫,我不叫你们,千万别出来。“咣当”一声,白萍把那块薄石板盖上了。
   阿婆和豪他爹再见到白萍时白萍已是一丝不挂地躺在炕上,两条腿耷拉在炕沿下,两只雪白的乳房一览无余地高耸着,白萍的嘴里被一块粗布毛巾堵着,两只不瞑目的眼睛几乎瞪出了眼眶,两腿之间还有血在殷殷流淌,私密处塞着一个气急败坏的笤帚疙瘩……
   阿婆无法知道白萍盖上那块薄石板后的一切细节,窖洞里的阿婆只听到大门被撞开和随之而来的嘈杂声。事实是:白萍盖上石板后没找到适合藏身的地方就想冲出大门,刚到大门就被十几个鬼子堵了回来,带头的鬼子看到俊美的白萍,大叫“花姑娘,花姑娘”,白萍有一对无法掩饰的小酒窝,十分讨人喜欢,被带头的鬼子发现了,带头的鬼子大叫“花姑娘,带酒窝的花姑娘”,鬼子把白萍往屋里拖,白萍自然不是鬼子的对手,白萍要破口大骂,嘴早就被捂住,白萍被鬼子们摁住,挣扎不动,带头的鬼子并没有急着去强奸白萍,而是放下指挥刀,摘掉手套,用手指在白萍的乳房上划拉,划拉够了又去摸白萍的脸蛋,欣赏把玩够了才发泄兽欲,带头的鬼子发泄完了,又示意了那十几个畜生。
   藏在地窖里的阿婆和豪他爹不敢出来,不知过了多久,嘈杂声才逐渐消失。嘈杂声逐渐消失后,两人盼着白萍来掀开头顶上的薄石板,好让他们出去,但紧等慢等没有动静,地窖里空间逼仄,让人喘不过气来。
   阿婆说:“豪他爹,俺想出去。”
   邱安生说:“稍等等,说不定鬼子还没走。”
   两人等了一会。阿婆又说:“豪他爹,俺想出去。”
   安秋生说:“沉住气。”
   两人又等了一会,阿婆又说:“再等等。”阿婆急了,说:“怕是等不了了,我肚子疼开了,恐怕要早产。”
   实在没办法,在满地窖的绝望里,邱安生用头生生地把那块薄石板拱开,然后连拽加拖才把阿婆弄出来。
   迎春当天晚上出生,阿婆生完孩子后两天不吃不喝,迎春和新年的到来并没有给她带来快乐。阿婆完全沉浸在白萍死亡的悲痛之中,阿婆目光呆滞。阿婆的泪水饱满而结实,像断了线的珍珠,散落下来,又像冰雹一样满地乱滚。
   邱安生劝阿婆说:“吃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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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先看小说故事的首和尾——年迈的阿婆在那天仓岭上,一曲抗日的歌响彻空域,不要以为阿婆的脑子出了问题,也不要以为阿婆还沉浸在那个不堪回首的战争年代,镌刻在阿婆身上的故事已经雕塑了一代英雄母亲的风骨,无法打断阿婆永唱不衰的歌曲。这篇小说,是给一位革命老区的阿婆立传,写一个农家女人在抗日年代为了支持共产党领导的队伍抗日而投身革命的故事,其中最核心的情节是为了养好伤员,度过粮荒,阿婆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将自己的女儿变卖换粮的事迹,读后催人泪下,撕心裂肺,扼腕断臂之痛,不胜唏嘘。小说写了阿婆决心抗日的情感经历,写了家人惨遭蹂躏和屠杀的悲惨场景,写了阿婆带领妇女为八路军队伍在后方做军鞋抚养伤员的故事。其间,写了日寇烧杀抢掠奸淫等残暴罪行,显示了战争的残酷,正是这样的残酷也唤醒了阿婆善良的人性的爆发,她以自身的觉悟和能力,为抗日做着工作,掩埋了亲人,献出了儿子,吃过观音土,以有限的奶汁喂养了八路军的后代,这些事迹,已经不仅仅属于阿婆一个人了,正是革命老区的故事缩影,是整个民族抗日的生动记载。小说主要情节是写阿婆为给伤病员筹粮而忍心卖掉亲生女儿迎春的故事,阿婆几经反复才出手孩子,故事令人有呼天抢地之悲,更生捶胸顿足之力。人性在极端背景下,被蹂躏被绞杀而又不得不忍心扭曲人性的悲剧,其极端性令人难以目睹。情节本身就是深刻的控诉,这个故事所表现的是中华民族在大义面前最高尚最可惊天动地的伟大人性,也揭示了中国人民抗战必胜的深刻原因,让我们受到一次深刻的教育。这篇小说,视觉焦点犀利,以一个英雄母亲的经历,拓展了抗战的画面,写人物在战争中成长,是给我们的一部认识战争认识人性的生动教材。故事曲折生动,情节悲怆,富有超强的感染力。人物形象鲜明而具有个性,有血有肉,丰满动人。故事情节残酷与温暖交叉,人性与凶恶搏击,带着强烈的矛盾冲突,给人视觉上的冲击感,心灵上的震撼感,具有深度的意义。十年抗战,阴霾笼罩,但春终将到来,迎春的含义无需解说,读者心底就泛起了迎春不易惜春珍贵的感情。小说长于故事的叙述,用故事表现人物,符合小说的表现特点。环境描写很有地域色彩,还原了那段历史风貌,对表现人物起到了烘托作用。小说很多细节镜头都是立体式的,读之仿佛在眼前再现,读者轻易就会走进作者所描写的环境,就像亲历故事,感情的投入不靠渲染,只靠故事摄人。语言很有表现力,质朴生动,其中很多当地民俗风味的描写,显示了情节的真实性。读罢凝目,阿婆这个人物,看似风烛残年,但依然以其伟大的精神风骨矗立在山峰,令人崇敬。推荐赏读好小说,感受一代抗日母亲的高风亮节。【编辑:怀才抱器】【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1906290002】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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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19-06-23 08:17:09
  这个故事并非如“春去春又回”那么缠绵,而是热血铸就迎春曲,彻霄飞云,经久不衰。感谢作者投稿柳岸,希望精彩继续纷呈。问候作者夏祺,顺祝创丰笔健。编辑:怀才抱器。
怀才抱器
2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19-06-23 08:24:35
  感谢作者青睐柳岸,希望作者在柳岸创作愉快,收获更多。希望加入柳岸花明文友交流群QQ 490413039。谢谢支持。
怀才抱器
3 楼        文友:魏怡邹田雅        2019-06-23 09:19:33
  老师辛苦了。谢谢。我对多说不足之处比较感兴趣
4 楼        文友:老百        2019-06-23 10:27:09
  向魏怡邹田雅问好,欣赏佳作,为佳作点赞!恭祝创作丰收,期待更多佳作点缀柳岸,展示您的风采!
   为便于联系,请加入柳岸文友交流群:490413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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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楼        文友:清扬婉约兮        2019-07-15 11:51:10
  拜读佳作!
清扬婉约兮,原名谢琼芳,江西修水人。中国水利作家协会会员,九江市作家协会会员,上海阅文集团(起点中文网)签约作家,中国作家在线签约作家。散文多发表于《中国青年报》《大江文艺》《学习强国》《安源工人报》《九江日报》《浔阳晚报》《江西投资简报》《江西赣能杂志》《边城晚报》《修水报》等报刊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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