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枫】难忘老书记杨贵(外一章)
红旗渠承载着中华民族的精神信仰,传唱着历久弥新的艰苦创业故事。而讲红旗渠的故事,必须要讲到红旗渠真正的组织者、决策者、指挥者杨贵。
杨贵老书记,离开我们已经一年了,但他给我打电话的声音却时常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受杨贵书记的影响缘于我的父亲。
父亲是村支书,在红旗渠修建时与杨书记结下深厚的情谊。一次会后,杨贵把父亲叫到一旁谈论“空心坝”的实施方案,父亲乘便说:“杨书记,我前不久刚有个二孩,能不能给他起个名字?”
杨贵书记思忖半天,说:“就让孩子叫青年吧……”
据父亲回忆,50年代中期,他经常陪同杨书记下乡调研。有天晚上,住到我家,父亲看到杨贵同志的两只脚都磨成了血泡,袜子都沾在脚上脱不下来,两只脚肿得青一块紫一块。母亲找来茄杆子和艾叶,熬水让杨贵洗脚。我家更没有什么好招待的,稍微有一点玉米面配上谷糠在锅里煮的窝头,吃饭时,窝头全被煮化,变成了稀饭糠汤,这就是当地老百姓常说的:“清早糠汤,晌午吃糠,晚上稀汤照月亮。”那天夜里,我父亲和杨贵谈到了抗日战争时期,两人谈至深夜,依然没有睡意。
我在《红旗渠》刊物上发表的《除险队逸事》连载,据主编郝顺才老师说,杨贵看到后非常高兴和激动。多次打电话询问我的情况。
当《红旗渠劳模任羊成》一书初稿完成后,我特意打了样书让印刷厂给杨贵老书记送去,请他作序。
两个多月后,我在地里种油菜,突然,杨贵老书记从北京给我打来了长途电话:“你写的《红旗渠劳模任羊成》样书,一直在我的枕边,这么长时间,我从头到尾看了个遍,完全符合当时的历史亊实,真实、感人,我是很满意的!序言或前言请你放心,我已写好。你要记住,任羊成同志是中国共产党优秀党员,红旗渠特等劳模是永载水利史册的,应大力宣传。我已给曹永彬打电话交待好,要他让河南人民出版社校对,尽快出版。我和任羊成同志都快90了,我们期盼着能早日能看到这本书,我嘱托你以后多写红旗渠的人和事,我相信你能写出红旗渠的好作品来……”
2018年1月18日,我去河南人民出版社签约图书出版合同。郭青昌也去了,他写的也是有关宣传红旗渠的书。见面后,郭青昌高兴地对我说:“前天我刚从北京回来,杨老书记激动地问我认不认识白青年,我说咱俩是一面之交。他老人家很关心你写的这本书,杨老书记特别交待让我回去告诉你,说他已经批阅了,说你虽说是一个农民吧,他看你的作品比专业作家写的还好呢,因为很真实,完全符合当时的历史事实,真接地气。叫我回来后千万记住去告诉你,这么长时间没有出版,是不是有什么经济困难?如果是出版经费问题,请你去北京或者给杨书记打电话解决,这本书一定要想办法尽快出版……”
1月19日,图书出版合同上午签约,出版经费解决了,出版社免收书号费,并决定于2月出版发行。晚上,在出版社宾馆,我和杨老通话,将情况告诉了他。当时,杨老非常激动地连连说出:“好!好!好!”我说书出版后,一定去北京看望您!杨老非常激动地说:“你一定要来,一定要来!我给你的地址一定要记住!来到北京给我打电话,我找人去接你。”
2月4日,《红旗渠劳模任羊成》新书出版首发式座谈会在郑州举行。那天,魏德忠老师在会上专门宣读了杨贵老书记从北京发来的贺词。
2018年2月5日,我儿子在浙江省台州意外身亡,因忙于处理儿子的后事,本来约好去看望杨贵的计划也未能实现。2月8日,印刷厂曹永彬在北京杨贵老书记家中不停地给我打电话,说:“我在北京杨老家中,你为什么没有来?咱们可是在郑州给老书记约好的,杨老非常想念你……”我含着止不住的泪水说:“曹总千万别告诉杨老我儿子被害于台州,正在台州市殡仪馆……你告诉他年后我一定要去……”
4月10日,噩耗传来,老书记在北京逝世,我感到万分悲痛和遗憾……
4月26日,带着失约和遗憾,我赴京参加了在八宝山革命公墓举行的老书记遗体告别仪式。
◆为了杨贵老书记的嘱托
杨贵老书记,离开我们已经一年了,他给我打电话的声音常常在我的耳边响起……
杨贵,他这个光荣的名字,永远深深地刻在雄伟秀丽、风光旖旎的太行山间,矗立起一座巍巍精神丰碑!永远感召、引领、激励着勤劳、勇敢的太行儿女。
日前,人民日报社人民论坛网《一位县委书记与农村支书的情谊》发表后,在手机朋友圈疯狂转载!更为惊喜的是林州市委宣传部又在《学习强国》河南学习平台广为推荐。
这是一篇由长达46930字的手稿,请林州市委办未金林同志推荐发表,未金林与人民论坛网责任编辑李金芳同志磋商后,又仔细反复推敲,选定标题,精简到了2732字发表。
我与未金林、李金芳是去年在北京悼念杨贵时,有过一面之交,他们却极力推荐发表,情深意切。实在令我感激涕零。不禁让我想起了“写文章不用走后门”这句话,正是这句话让毫无文学门路的我坚持写作30余年。
《红旗渠劳模任羊成》初稿完成后,特意打了样书托河南博雅文化集团董事长曹永彬给杨贵书记送去,请他作序。
杨贵老书记给我回电说:“你写的《红旗渠劳模任羊成》样书,完全符合当时的历史事实,真实、感人,我是很满意的!序言或前言请你放心,任羊成同志是中国共产党优秀党员,应大力宣传。我给曹永彬交待,让他请河南省人民出版社校对,尽快出版。我和任羊成同志快90了,期盼着晚年我们能早日看到这本书,我嘱托你以后多写红旗渠的人和事,相信你能写出好的作品来……”
《红旗渠劳模任羊成》新书出版首发式座谈会那天,魏德忠老师宣读了杨贵老书记发来的贺词。我当时和曹永彬约好带着新书去北京,看望老书记。
不幸的是,家庭发生重大变故与老书记失约了,自己很愧疚……给曹永彬说:“告诉老书记,年后我一定要去……”
我带着失约和自责,赴京参加了在八宝山革命公墓举行的老书记遗体告别仪式。
杨贵老书记,离开我们已经一年了,但他给我打电话的声音却时常在我耳边响起……
先祭杨公,后祭祖宗。清明节拂晓,我怀着沉痛和崇敬的心,骑电动自行车30余里到红旗渠纪念馆,许久大门开锁。来自四面八方的群众汇集在这里。使我感动的是,90高龄的劳模任羊成让外甥背着,86岁的老干部徐礼拴携全家人,让子女用轮椅抬着85岁的爱人张金荣。我也随着人流一步步登上台阶,默默地来到红旗渠纪念馆东侧二干渠上面的小山坡上,杨公安息的墓地,顿首跪拜……
杨贵老书记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