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恋】而今迈步从头越(随笔)
随着时间的增长,终于越来越发现,钱真的是很重要。在这个强调梦想,理想,正能量,工匠,人生规划的时代里,钱还是最重要的。无论你承不承认,很多事情,因为没钱,办不成;因为有钱,办成了。很多人,因为没钱,不值得交往;因为有钱,值得交往了。很多关系,没钱,维系或者不值得维系了;有钱,可以或者值得维系了。
2019年春节,我像写《阿勒泰的角落》的作者李娟一样,在异乡打工,工作和薪水到了难以描述或者无法描述的地步,同时,也遇到了瓶颈。6100元/月,能够干什么呢?房贷1600元/月,生活费1000元/月,还剩3500元/月。一个阿玛尼口红,一个GUCCI包,一双百利鞋子,一件拉沙贝尔衣服,然后呢,周末看似体面的购物之旅,看似合理的中餐馆或者西餐馆,还剩余多少?如果将来再成立自己的家庭,或许根本就入不敷出了。
在他乡,造成在故乡的人眼里,混的很有出息很好的样子,但是,实际呢,一点吹嘘,甚至一点体面的资本,也没有。从来没想到负重前行的会落到自己头上,也没有想到,负重前行的会是自己。于是,果断地选择了离开了……
2019年3月18日,终于办完了一切,如释重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我是个感性的人,也是个充满着仪式感的人,再办完一切,走出自控中央大楼的时候,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激动、有无奈、有希望、也有绝望。与一个企业相识相知七年多,的确不是用一句两句话所能够描述的那样。就像一对结合了七年多的夫妻,办完离婚手续的那一刻,内心或许还是有很多想法的吧。也曾想到曾经的摸爬滚打,也曾想到曾经的岁月静好。只是,该离开,就要离开了……
在家呆了没两天,20号,我就来到了豪华的乌鲁木齐火车站。新站已经建了一年多了,但是这次来,竟然是要离开新疆,真的没想到。
我这个人,和火车,一向有种难以名状的感情。曾经想着能够自己一个人离开曾经的一切,在大学的时候,没有实现,是父母送我的。而这次,却是彻底实现了。外协厂的仇工把我从昌吉楼下送到乌鲁木齐火车站。然后,仇工走了。嘴里笑着告别,心里却说着,再见,就是冬天了。我走入候车大厅,感觉有些麻木,这次出疆,也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那种豪迈。更多的像是一种无奈的逃离。进站后,硕大的站牌上写着到上海的车,什么时候开……
后来,找了一家哨子面,吃完后,拍了张自拍照,发了朋友圈,告诉自己,也算是豪迈的离开新疆了吧。不管成功与否,总算是自己给2019年一个交代吧。后面广播的催促都没听清楚,直到,开往上海的Z42列车即将开车的时候,我才看了看票,心里一横,走吧,一切,也该做个了断了。走上站台,绿皮车,就像很多小说里写的那样,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坐的那种开往边疆的列车一样。
第二天,列车行驶在河西走廊的戈壁滩上时,我终于明白了一个现实,我,离开新疆了,离开了这个生活了三十多年的故乡。
……
乐清的早晨,很早就醒了,六点整,出租屋内的其他人已经起床准备早饭了,我也遵循着当地的时间,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当我走到盐盘工业区的时候,看到了无数农村走入城市的打工者,他们或骑着电动车,或走路,赶往盐盘工业区。那车流人流,堪比壮观的北京上班早高峰,我也终于意识到,我,也成了进城务工青年的一员了。
……
后来,辗转来到了四川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小金县(1953年之前叫懋功县,1935年红军长征一四方面军在此会师)。感谢姑父和姑姑的照顾,让我的转行有个可能。
我想,人生的任何一个折腾,都是有必要的,尤其对于我们企业人员来说。我想,至少不远的将来,我们可以体面的换行,而不是像1998年下岗再就业公益广告里那样——下岗后,心若在,梦就在……
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没有一个春天不可抵达。时光漫长,道路宽广,我们仍旧怀抱理想,拥有未来。就像海明威所说:世界并不完美,却仍值得为之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