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山人赏江山文】浪漫的春雨,醉心的诗篇(荷塘) ——读荷塘社长天龙的散文《春日听雨》
读过天龙老师文章的人都知道,唯美、浪漫、哲思、智慧,是他的散文所具有的特质。
《春日听雨》是他近期创作的一篇写景抒情散文,通过细腻的描写、真挚的抒情、独特的想象,让读者情不自禁陶醉在了唯美浪漫的雨景之中,细细体味着那独特的艺术魅力。
春雨绵绵,秋雨淅沥,夏雨热烈,冬雨寒冷,这是人对雨的普遍感知。雨本是无情物,而人对雨的感知有着不同的心境,就有着不同的感受。春日听雨,字里行间流淌着天龙老师绵绵的柔情以及对春雨的挚爱情感。全篇以美贯穿全文,从开头到结尾每一景致每一画面,都是以美为底色,是美与美的碰撞,是美与善的碰撞,是美与爱的碰撞。
一、美与美的碰撞,营造出了浪漫的美
初读这篇散文是在下乡的途中,读完后情不自禁地喊出了一个字:“美!”再读这篇散文时,感受到的又岂是一个“美”字了得?春天是美好的,春雨是美好的,春风是美好的,当这些美好相遇时,又该是怎样的美不胜收?迫不及待又庄重虔诚地走进“春日听雨”这美妙而开阔的意境之中,身心沐浴在美与美碰撞营造的浪漫之美中,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美妙之感。
文章在结构上可谓匠心独运,把心情与景物巧妙结合起来,把笔力用在了营造和渲染唯美画面上,把普通人眼中的春雨写出了浪漫和诗意,使读者在这再熟悉不过的春雨中读出了别样的新意,感受到了独特的韵味。
文章开篇秉承他一惯的风格,以独特的美的氛境,别开生面,引人入胜。春雨合着春风奏起的是一曲曲优美动听的旋律,一开始就呈现出了优美的基调,触发了读者视觉、听觉的神经,拨动了读者的心琴。笔下的春雨是轻柔的,风儿也是轻柔的。在这轻柔的旋律中,不由自主闭上眼睛,安静地用心去聆听这春雨的美妙声音……
春雨,是等待了一个冬季的期盼,它的到来带给世界一个鲜嫩嫩的季节。面对春雨,天龙老师的心情是无比欣喜的,雨的各种美态、美声、美韵被他像速写一样呈现出来。随着画面徐徐展开,春雨如雾如烟的广阔美,如线如丝的形状美,如蚕食桑叶黄莺鸣叫的声响美,如透着光闪着亮的珍珠的姿态美,如音乐大师班得瑞雨韵中清脆音符的韵律美,如天穹垂落银色窗帘的色彩美,像电影镜头一样依次清晰地呈现出来。各种奇特的美,令人不禁沉醉其中了。
妙笔生花,墨韵诗意,让读者领略到了春雨的神态、妙韵。他笔下的春雨,是自然神韵的形态化,春雨中的景致都是鲜活的,每一种景致都是一幅活画,是那么的栩栩如生,是那么的令人心驰神往。几种画并列在一起,是一种自然的妙成,也是他心境与审美的体现,每一笔每一画,都饱含着他对春雨的热爱之情。
聆听着春雨声,想象着雨中轻盈的小燕子、湖边袅娜依依的杨柳,还有斜风细雨中摇曳的小草儿、野花儿。这些想象都反衬出了春雨的灵动和柔美、娇小与可爱,一下引起了读者的无尽遐想。当读者沉浸于柔和的慢节奏中时,他突然笔峰一转,“雨渐渐地开始变大了,那雨线扯着天拽着地,一泄而下。”形象逼真地再现了春雨的另一面,它不只是有着绵绵的性格,也有着夏雨的热烈、秋雨的淅沥。它有时也会有“哒哒”擂鼓般的倾诉,也会有雄浑有力、激昂向上的歌唱。看着这妙趣的雨态,听着这激情的雨声,读者的心鼓不禁随着震动了起来……
初春时节,一个鲜嫩嫩的季节轻轻而来,“春雨耐不住寂寞了,急不可待地把一片一片的云朵纺成了一根根细细的银丝线。”春雨带着憋了一冬的寂寞,所以面对春天它是急不可待的。而春天的到来,对于天龙老师来说心里便多了一个诗意的远方。他漫步于绵绵春雨中,更多了一份心灵的宁静,用心去仔细聆听。“我分明听到了它们轻落在了我的心弦上,发出了一阵阵美妙的颤音。”这种妙不可言的感觉,也只有天龙老师能够真切体会到的。
二、美与善的碰撞,抒发了一种浪漫情怀
美,本身就是一个让人心动的字。喜爱美是人的天性,春雨作为一个美好的事物理所当然让人欣赏和赞美,而有的人只为美好而欣赏,有的人只为身心愉悦而赞美。天龙老师欣赏和赞美春雨,不仅是带给自己的愉悦之感,而且有一种关注农民的情怀在里面。“久旱逢甘霖,春雨贵如油。万物皆接受着春雨的滋润,开始了又一次生命的律动。”“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这润田催芽的春雨,是农人们心中最曼妙的乐曲,催开了他们梦境中一张张幸福的笑脸。”这些文字透露出了他对万物开始又一次生命律动的欣喜之情,还浸透着他关注土地“久旱逢甘霖”的一份情怀和农民心中的期冀,使文章在浪漫诗意之余多了一份厚重的韵味。
怜悯情怀,是一个作家应有的善心,体现在对一切生命的关怀上。经历了秋风扫落叶、寒霜压枝的草木,最先进入了天龙老师的视野之中,“它滴在柳树上,柳枝就开始萌发了一苞苞碧绿的新芽;它滴在沉寂了一冬的草上,草就由枯黄变绿了。”看到这些生命新的律动,他怀着一颗虔诚的心聆听着这些生命如小孩似的一个劲地吮吸着春雨,心情是万分激动的。当他感觉到“仿佛有一缕缕带着泥土芬芳的气息在鼻息间浮动着、浮动着”时,眼前幻化出农人听到种子破土、幼苗拔节的笑容。于此,他对春雨的喜爱上升到了一个高度,体现了一个文人关心天下事、胸怀民众疾苦的情怀。
天龙老师不仅仅局限于眼前的春雨滋润着万物,他的思维向着心的深处延伸发散开来,“目不转睛地细数着窗外密密麻麻的雨丝儿,任凭心瓣上滚动着的一颗一颗晶莹剔透的雨珠儿,慢慢地滴落下来,润泽着自己久旱的心田。”面对着窗外密密麻麻的雨丝儿,他不单单是来一番抒情,而是眼里静静地细数着,任凭一滴滴雨珠儿慢慢地滴落下来,滋润着干涸已久的心田。这时的春雨是实的,也是虚的,有着双重含义。可以感觉到他的心灵是清澈纯净的,心灵的春雨才会与大自然的春雨很自然地融为一体。
三、美与爱的碰撞,传递着一种爱的追索
天龙老师是一个集才华与多情于一身的作家,他的散文通过对物象的主体感受,经过浪漫主义的大胆想象,笔下的景物,或一草一木,或一花一叶,或一风一雨皆有情。它们在大自然中相依相存、风雨与共、不离不弃,就像一对缠缠绵绵的恋人。他用比喻和象征的方式寄托了自己的情感,传递了对纯洁坚贞爱情的期冀和向往。
被雨丝滋润后的花瓣就像出浴后的少女,“楚楚可人,惹人怜爱”八个字把他内心的情感表现得淋漓尽致。飘落的春雨,在他眼里如仙女般飘舞的身影,“再看路旁一丛丛花树,那枝枝杈杈间透露着一朵朵娇羞欲滴的花朵儿,如沐浴的仙子,那么的妩媚,那么的娇艳。”通过拟人化的意象形象地表现了出来,也传递给了读者的眼眸,脑海中不由地反复浮现着那妩媚娇艳的仙子模样。细细品味,就能寻得出这种幽美之境,是缘由于他的内心深处住着一个纯真、温柔、美丽、可爱的伊人。
“在密密麻麻的雨丝交织中,那影像开始慢慢地飘动起来了,宛如一幅动感十足的天然水墨图。”大自然的春雨景致,就是一幅天然的画卷,而《春日听雨》这篇散文,就是用声色光影交织而成的一幅灵动飘逸的水墨图。
读完这篇散文,不得不佩服天龙老师的语言功底和丰富奇特的想象。他能于精细的描摹雨声雨态中,巧妙地把美、善、爱三者和谐地融为一体,描景状物细腻传神,一幅幅画面的美感真实地显现出来。春雨从小到大,他从行走到伫立,再到隔窗静观,行文细腻有序,有景、有情,一步步深入,把心情与雨景巧妙地融合起来,借助娴熟的笔法和丰富的想象力把春雨的色彩美、声响美、形状美、姿态美、开阔美等表现得淋漓尽致。文末“就这样用心和春雨亲密地缠绵着、呢喃着,静静地听着春雨之声,细细地品着春雨之韵。”传递了他追求唯美浪漫的意境。透过这些文字,我们不难看出他拥有一颗浪漫的心,心中永远住着诗意。
纵观全篇,富有浪漫主义风格,融写实、象征、想象于一体,构思严谨,文笔细腻潇洒,具有散文诗的意味。通过心境与雨境的交融、物象与意象的替换,生动逼真地描绘出了一幅幅曼妙的春雨画卷,带给读者的是一种心旷神怡的艺术之美。
“春雨润春心,春心醉春雨。”是该篇散文的点晴之笔。拥有一颗春心,眼里的春雨是诗也是画。究竟是春雨润了春心,还是春心醉了春雨,留下遐想的空间,令人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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