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寻找姐妹花(散文) ——追忆一中岁月
看到这张颇有年代感的照片,朋友们可否回想起自己的青葱岁月?是否也会想起那时的自己和朋友呢?
这是1991年我们宿舍十姐妹拍的合影,也是我们当时唯一的留念,背景是长安一中(陕西省西安市长安县第一中学)操场外的麦田。照片上的我们,虽然衣着差别很大,但发自内心的快乐和真诚却是一样的;直到现在,每一次翻看相册到这一张的时候,我都会开心得眼含热泪。快三十年了,姐妹们,你们在哪儿呢?你们是否也像我一样经常想起那年那月呢?
其实算起来,我们在一起也仅仅一年的时间而已;但是对那一年我们相互陪伴的日子,大家绝对是记忆犹新的!
那时候,我们住在女生宿舍楼的一楼。那是个混合宿舍,除了高三,各个年级的人都有:高二的懿排行老二,我们三个高一(我老大,茹老五,慧老六),老三利和老四梅上初三,海花初二排老七,灵芝(老九)和阿妮(老十)上初一。
记得我们当中,除了老二和老四是来自西安市(那时候长安一中好像有收本县外学生的权利),其他人都是家在长安本地。可长安县的版图是东西方向延伸范围广,所以经济状况、生活习惯和语言习惯还是有一定差别的;尽管如此,可能因为缘分不一般吧,加上志趣相投,我们就特别珍惜这个集体。在生活上互相关心,在学习上互相帮助,就像老六说的,“处得就像亲姐妹一样。”
老十阿妮长得浓眉大眼,特别招人喜欢。可惜她腿脚不方便,我们就在生活上主动帮助她,每天轮流帮她打开水买饭。她心里感激,经常用她的巧手做一些小礼物送我们;有时候她在班里受了委屈回到宿舍闷闷不乐,我们就很贴心地去安慰她,不把她逗笑不善罢甘休。
每天晚自习后,辛苦一天的我们从各自的教室陆续回到宿舍,总是要先放松一下。唱歌跳舞聊天,然后分享从自己家带来的干粮;记得灵芝的新疆舞跳得非常好,尤其是移颈(也就是扭脖子)的动作特别好玩,我们这些大姐姐就都跟着她学,却总也学不会。笑够了闹够了,差不多整个宿舍楼也安静下来,我们就开始秉烛夜读了。
那时候我们学习的刻苦是毫不含糊的,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可能大家都还记得的。有一天晚上熄灯铃响后,我在床上点起蜡烛继续学习;后来实在太累,没有吹蜡烛就睡着了。结果第二天早上发现,我们一个个都成了黑鼻孔;原来,是烛火烧着了我写字用的硬纸夹,然后又烧到了我的小木箱的盖板,幸亏木箱是好木头做的并无大碍,要不然我可能就闯大祸了!一方面会危及大家的安全,另一方面,那个小木箱算是我家的传家宝呢!至今小木箱还保存在我老家的楼上,一直不舍得扔掉呢!
还有一件事我也一直都记得,那就是我们一起学唱《泥娃娃》那首歌。我印象中老二是领头人,她模仿的是我们的音乐课堂;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她站在宿舍中间,先完整地唱一遍作为示范,然后开始分句教,她唱一句,我们跟一句;等到我们分句唱得熟练了,她让我们再合起来练习几遍。那正经八百的样子,俨然就是一个老师对着一帮学生;可这个老师也有脆弱的一面,现在我还能想起大家合唱《泥娃娃》时老二眼中的泪花。我不知道她究竟有着怎样的伤心事,反正每一次唱那首歌的时候,我都会想到自己家庭的不幸,总是会难过到流泪,感觉自己就是那首歌里没有了爸爸妈妈一起呵护的泥娃娃。或许,她当年也看到了我眼中的悲伤吧?再或者,当时的姐妹们都是在陪着我们俩难过?
姐妹们,自从那一年暑假前分别合影留念,大家几乎就没有消息了!虽然当时还在同一个学校,但我们不是都在忙着奋斗吗?回想那时,整个高一年级,自己学得真的好辛苦!自己的物理一直糊里糊涂听不懂,课余时间几乎都花费在物理上了,可结果还是一次都没及格过。好在高二分科了,因为自己暗恋的男孩报的文科,我也就报了文科;没想到歪打正着,我竟然重新找回了自信!虽然不知道你们分别以后的情况,但我相信,后来的我们都不会辜负自己的青春,也相信大家都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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