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香·感动】思念没有尽头(散文)
风似乎停了,湖畔的柳丝也似乎睡着了,而湖边那些长长的水草仍然悠哉悠哉地随着水波起伏;那一刻,我想到了你那双柔软的手抚摸着我脸颊的一幕幕场景。想着,想着,我无声地笑了。
俯下身,借着淡淡的月华,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朵莲花,刹那间,我似乎听到那些柔软的花瓣在发出细微的呻吟。微微地闭上眼睛,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幅烙印很深的画面,也是这样一个月华如练的夜晚,也是在这个湖边,你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朵莲花,指尖不经意间划出一个令我痴迷的弧度,一缕发丝拂过莲花,我便闻到了幽香阵阵。而此刻,我在这朵莲花的香气里闻到了那份属于你的味道,那种淡淡的香气,有槐花的清香,又仿佛胜之一分。
风又吹来,我突然讨厌这风儿让柳丝在湖畔拔长了一个又一个节气;其实,从春到夏,一天天看着季节随着雨儿的绵密深了一寸又一寸,对于生活来说,就是一种深深的无奈。这一刻,我很想无视风儿的吹拂,或者就这样俯身静静地看着湖面。但因为想你,很多这样的夜晚,我也想像风儿像流水一样活着。
睁开眼,荷风送来了香气,夜色一如既往地走在风中,我的目光透过这朵莲花,想探究湖水的秘密;其实,如果你在我身边,你自然明白我是想翻出那朵莲花的内心世界。
因为想你,孤独总是莫名其妙地在一地水做的清辉中升起,许多这样的时刻,我才发觉自己内心的孤独感愈来愈浓。因为孤独,我曾想把月亮弯成钩,然后用满眼的柳丝和荷叶遮掩湖水中那轮月亮的忧伤;月缺时候还好,我会把身边的一切放在心里,而月圆时分,我就会想你那双深如水滴的眸子,想你那张桃花般的脸庞,想那个有你的月圆之夜,想那个世纪一般长的深吻。
于是,我明白了孤独的别称就是想你,于是,也习惯了在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夜里想你;于是,不知不觉间,想你就变成了一种习惯。
很多孤独的时候,我也想变成一只蝴蝶,像蝴蝶去触摸桃花的心思一般去触摸一份爱的真谛;然而,我不知道的是,这时候,思念的根须已经悄悄地在岁月的地里一寸寸延长了。
四月的那个夜晚,我在缥缈峰上斟满一杯月光,我想和玉兔对饮时光,可惜,只有破碎的风从身边呼啸而过。那一刻,我不知道,一片叶子飘过我的头顶,它想在风中折叠出岁月安好的形状。我望着山下,只知道风儿在山谷里哼着歌,是那么的无忧无虑;那个夜晚,没有你,我只能让风儿独自贴着岁月深处的明月飘荡。
走下缥缈峰,我突然间对土地有了一份朝圣之心,就像曾经要和你一起纵情山水一样,是那么的虔诚,那么的执着。记得你曾说,每一条路都能抵达远方,可惜我把远方想得太诗意化了;以为生活远离了烟火气息就富含了诗意,以为诗意生活就是一份爱的昵称,但不得不说,一份爱的本真怎能少得了烟火生活呢。
或许,你能够想象得到,我走上缥缈峰的每一步,心里都是你,但你绝对想不到,我走下缥缈峰的每一步,心里仍然会是你。其实,连我自己也是无法想象,那时候,我心里想的是在某一天,与你一起,碰一下杯,把岁月的风尘抖落。
记得在缥缈峰下面,望着那条盘旋在脑子里已经很久很久的路,我挥挥手,想把一朵朵白云往天外赶;但鬼使神差的是,我却俯身将一把泥土捧在了手心。那一刻,一份爱瞬间没了记忆。望着手心的泥土,我只觉得我是一个孤独的人。
我曾在一条小溪边坐下,望着小溪往前流淌着,不远处,溪水环成了一个水潭,阳光下显得朦胧又仿佛深不可测。鸟儿零散的鸣叫声陪伴着我,陪伴着蓝天白云,那种最美最深刻的寂静让我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有月亮的夜晚,但我终究还是想不起那个夜晚有没有星星。
在缥缈峰下,风儿向流水不断地诉说着相思,而我,带着满身的孤独与一条小溪相遇,那时节,我没有想你,但是,孤独无处不在。风儿拂过我的脸颊,柔柔的,我感觉到它能够看见我内心的忧伤,但它却故意和流水倾诉着那种流动的快感。
坐在山水之间,看着水始终上不了岸,才明白风一直在兜兜转转,也瞬间明白思念没有尽头,就像明白一份爱没有如果那样简单。
一份爱,一旦做了幻想的梦,我便没来由地站在了时光的影子里,像风一样兜兜转转的同时,唯有把思念拉长,把幸福缩短。当幸福的因子变得支离破碎的时候,我才明白转角不是梦。
曾几何时,那份入骨的柔情,让我远离了孤独,因为感动,我总是想和你牵手每一个晨曦与暮色。然而,当我握紧手中的春色时,夜色却停止了弥漫,一缕寂寞不知不觉间鱼贯而入。因为想你,因为念你,那些属于你的岁月在一片寂静中多了一丝丝柔软;但那些幻想的伤口,始终隐藏在黑夜最深的角落,慢慢发酵。
我的思念闪烁着水的光芒,那是我深情的眼神对于一份爱情的延伸。我的身影在水中的模样像极了刚才那只飞翔的鸟儿,那一刻,我感觉到自己已经在准备下一次美妙的旅行了。望着缥缈峰,我把自己当成了一只鸟儿,或者一片红红的枫叶,但你不知道的是,我也想把你当成一只鸟儿,或者一片红红的枫叶。
想着枫叶,我把那些思念挂在了眼前的树上,一缕飘着草木清香的风儿,在我的身后和阳光述说着岁月的缓慢。
爱情,如同溪水拍岸,一瞬间,破碎了。爱破了,水珠碎了,我怎么办?难道我也只能像眼前这条小溪一样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只能永远在流逝中歌唱天之蓝?
阳光,掉进小溪,柳枝,垂下一缕温柔,我与穿过岁月的风握手,一片柳叶落在我的手掌心,想要和我谈一场如水往事。可惜,我是一个孤独的人,缺少了你的人生,我怎么还有往事呢?
天气真是多变,刚刚还是月华如练呢,天空不知不觉间就暗了下来,岁月的影子,在路灯下摇摇欲坠。
下雨了,路灯下,一些雨落在雨中,那么美。
我走在雨中,看一滴一滴雨滑落柳梢;当一滴雨挂在翠绿的枝头时,我仿佛能够听到湖面那些跌落的花瓣发出喘息的声音。
风声飘过我的身体,穿过雨滴的那一刻,我突然期待来一场雪,让所有的孤独在春暖花开之前变得干干净净。
坐在廊桥上,带着风雨的时光从身后飘进来,岁月在雨滴敲打湖面此起彼伏的声音里越来越簿,思念却越来越浓。孤独似乎还想要和我进行一场漫不经心的谈话,我望着湖面,回想着曾经和你一起相依相偎的旖旎场景,刹那间醉了心情,更醉了这双柔情绵绵的眸子。
雨又停了,天地间又变成了朦朦胧胧的银灰色,我走出廊桥,走到爱的原点,转身望处,廊桥变得若隐若现,这些缺少了你出席的场景,不想却多了几分奇妙的气氛。
有你的日子,总是以为滑过午夜的月光会像一片轻柔的白纱将一份爱包围。然而,没有你的日子呢?思念长了,胡子长了,人消瘦了。
荷风送香气,这样的夜晚,这份想你的葱茏时光,我听着风儿的诉说,看着风儿翻看柳叶的一枚枚心事,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