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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家园】钱殇(小说)


作者:泺华殷 白丁,0.0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4322发表时间:2019-07-22 16:51:25
摘要:《钱殇》这篇小说通过对生活经历的叙述来还原生活的本来面目,写出人生对于"钱"来"钱"去的无可奈何,无法掌控之境,以及人生对于"钱"上"钱"下的欲罢不能,欲极穷奢之况,希望能据此大概对作者跌跌撞撞一路走来的人生做一个小结,更希望世间因对"钱"过于执迷而误入歧路之人能够悬崖勒马,归于正道,当我们用自己的脚步踏过每一道棘荊,蓦然回首曾经的日子,我们就会发现,再大的困难我们都能熬过来,多少的险阻我们都能闯过去,只要我们不放弃生命,不厌倦生活,岁月的尘土也无法淹没我们曾经的苦痛与欢怡。

【家园】钱殇(小说)
  
   大二那年,女儿通过同学会认识了一个女同学的小学同学,那人在西北新疆当消防兵。自那以后两人网上聊天,一来二去的就确定了恋爱关系。当然事先我并不知情。这个消防队员后来成了我的女婿。两人好上之后,一商量,那个消防队员就从消防队里跑出来,自费到北大青鸟读书。去北大青鸟读书之前,两人见过面。女儿为了见他,竟然不请假,就离开大学校门。那个时候正值大三实习期间。在这之前她骗我要到深圳实习,要交3000元钱。我完全相信了她的鬼话,给她汇了过去。然而很快,我就接到了班主任老师的电话,说我女儿已经擅自离校。实习老师反应找不到她。如果再不回校就做留级处理,意味着要比同窗多读一年大学。我们打了好多次女儿的电话,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在哪。从她的好友口中,说是找了个警察。我当时吓的不轻,自古听说警匪一家,一定是遇上骗子。后来再打女儿已然关机,在她爸爸的责骂声中我差一点报警,后来想可能是没话费了,那个时候网上没有异地缴费的。于是央求她大妈帮她在大学所在省缴费。我打通电话以后让她赶紧回校,我和她爸也赶往学校找实习老师斡旋此事。我跟她爸到了学校以后找到她,然后起找了实习老师,和老师及帮老师出周刊的同学聚了一下。实习老师也通情达理,答应给女儿一次改过机会,条件是留在学校把周刊完成才可离校。,而与我女儿见面的那个所谓的"警察"就是我后来的女婿,他们见面时,他是个消防员,那次见面后他就跑北大青鸟去学习了。也怪我孤陋寡闻,还以为是北大的哪个系的,心想也是大学生?有文凭有学识。女儿大了。不听管不听劝,从小就叛逆。就这么听之任之了。
   后来"消防员"变身的"北大青鸟",还去大学里找过我女儿。我女儿还帮他买来回的火车票,帮他订酒店。大概从那个时候起就习以为常的花女儿的钱了吧?这两个人异地恋分分合合,男人分的时候就玩失踪,合的时候就哄我女儿说"我会努力,我要是配不上你,我自己就会走"——后来才明白,这个人随时都准备抽身"走"的。后来这个"北大青鸟",有一次给我打电话说我女儿在咖啡厅打工的时候被人劫持了,把我吓得够呛。后来才知道女儿勤工俭学跑去咖啡厅打工,有人吃霸王餐,这个与员工本来没有关系,但是当时那伙人不让所有的服务员离开,后来幸好有一女同学带了男朋友来把我女儿领走了。从此我不让她再去打工,瞒着我也不行。只希望她好好念书,圆满结业。
   那个时候两个人狂热到你去看我,我去看你,不管路途有多遥远。女儿写完毕业论文还请假去北京看他,到了北京才告诉我,身上没有钱了。她爸知道后又发了一通火,我只好偷偷汇钱给她,让她赶紧回大学拿了行李转道回家。女儿大学毕业找了个很不错的工作。再后来就是女儿要去西北男方家,我们不放心,拼命的反对,争吵,情急之下说了句"结了婚才能去"。没想到两人马上同意结婚。紧接着男方家也同意。说出去的话,沷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当时心存侥幸,心想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坏人,但是客官,天底下确实没有那么多的坏人,但是却有很多叫"人渣"的人,你知道不?
  
   我在40岁那年,办理了提前内退。因为发现成绩在年级班级都名列前茅的女儿迷恋上了游戏。起初,家里也是因为她要买的电脑,并上了网。但是并没有发现对她学习存在多大帮助。她爸长年在广东工作。而我总上大三班。从小她学习都挺自觉的。发现她网游的时候是在她高二下学期,成绩一落千丈,年级名次排到了二百名之外。尽管我使尽各种方法还是没有用,无法改变她网游的恶习。
   如果说参与网贷,是女儿人生的第二个滑铁卢的话,那么女儿人生的第一个滑铁卢就是在高二学期。本以为高二排名分班会和前五十名的同学在一个班,女儿分班出来心情非常不开心,年级第八名的成绩竟然差强人意的和第一百名的人分在了一个班,学校为了安排走后门的学生,竟然搞了两个尖子班。一下子那么多的新同学,鱼龙混杂,女儿认识了一个名叫洛嘉的女生。班里学习氛围也不如从前了。但是女儿的成绩并不是一开始就落后的。在高二上学期的时候,成绩仍然在年级前十名左右。但自从认识骆嘉后就知道了什么是"梦幻西游"。女儿开始接触游戏,用家里的电脑上网。我一直要上大三班,只要我不在家,她就玩"梦幻西游",有时玩上瘾还通宵达旦,完全不能自律。没多久就从一开始的菜鸟玩到了大师级。再也不是骆嘉口中和眼里的书呆子了。每次和骆嘉走在一起,也有炫耀的资本了。高二下学期,女儿是分在理科的尖子班。骆嘉去了文科班,但不妨碍她俩进行游戏交流,这样一直玩到高二下学期,玩到年级排名二百多名。当女儿的成绩,出现前所未有的二百名之后,我才感到了不对劲。有天中午我从单位溜回家,躲在另一个房间,女儿下了课回到家,进门放下书包就进了有电脑的房间,随着"梦幻西游"的音乐响起,我出现在她面前。我终于知道她成绩下滑的原因了。为此,女儿写下了她人生中第一份保证书,可是保证书又有什么用呢?她天生不是个自律的人,只要我去上班,她就会找她的"梦幻西游"。有一次我上晚班深夜一点溜回家,摸着发烫的电脑,哭的好伤心。然后对她说,"如果我办理提前退休,陪着你,你有没有决心改变?"她答应了,那一年,单位的政策真好。好像是上天安排专门来帮助我们的,女职工年满四十,可以申请内退,而我正好四十岁,第二年,这个政策就取消了。当然,我的内退工资,两年之内,每月只有三百多元,这是我女儿沉迷游戏的结果。她爸的公司,并不景气,每次来电话都是那一套,说不上十句话就开始骂女儿。女儿每次都借口要上洗手间让我接她爸电话。我内退后开始制定了严格的学习计划,让女儿执行。要知道我曾经是我们那个年代两次高考差十几分的落榜生,所以我很擅长制定学习计划,包括检查她的试卷。我只要不接到她爸的电话的情况下,情绪都很正常。我相信女儿不会再玩游戏了,即便是下课回家晚点,也相信是老师拖课所致。可是她爸不这样看,每次都说游戏就像毒品很难改的,一定要严加看管。每次他爸一说我,我就很难淡定,加上刚开始辞去工作不适应。就会一起教育女儿。终于有一次把她惹毛了,把做好的试卷撕了个粉碎。事后我和女儿谈心,说我不应该被她爸左右,应该坚持我们自己的学习方法,劳逸结合。再后来她爸说什么我都忍。同时尽量少让她接她爸电话,尤其是每次考试前后不让他影响女儿的状态。功夫不负有心人,高二最后两次考试,女儿成绩终于又冲到了前列。应该说女儿的基础不错,不至于让她落后太多,高二没有放假,期末考试一周后高三就开学了。每人要借高三的书来上课,开始分重点班,除特色班三十人以外,仍是一班和二班是理科尖子班。原高二尖子班只出局两人,女儿是其中之一。我打电话去问班主任分班规则,老师说虽然后面成绩不错,但段考第二百名成绩也记入了总分,所以出局。但是她说六班是除了尖子班比较好的班。是她建议六班班主任接收的女儿,并说女儿的冲劲很大,是个好苗子。后来事实证明她说对了,我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女儿这番话,为的是鼓励她不要气馁,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并在她床头贴了,"这也会过去",勉励她,不要难过。尖子班未必就全能上大学,普通班未必就不能上大学。虽然从尖子班到普通班面子上过不去,但这也会过去。只要努力学习,一切都会改变。高三六班,是女儿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初到这个班,成绩都在前三名,她开始喜欢这种感觉。"宁做鸡头,不做凤尾"说的就是她吧?六班班主任钟老师是很开明的老师,他会允许女儿不上晚自习,甚至允许她请假自学一个月,这点和尖子班不一样。原来在尖子班不上一节课或请上一晚自习的假都很难,必须说明理由,必须家长出面。女儿在六班,获得了极大的自由。这是她能够考上一个二本大学的关键。女儿是六班当年考上二本的唯一考生。在这一点上应该感谢钟老师。
   高考后就开始估分,语文是语文老师帮估的,估了135分,很准,分数出来是132分。三门主科都在100分之上。综合分数加起来也不错。班上就女儿一人总分上了二本线,钟老师很高兴,为了志愿填报不撞车,建议我填报本省大学。她爸爸生怕志愿填报出问题,每天打电话威胁不许填报外省大学,最后女儿妥协了。她爸还威胁我户口不要迁学校。后来咨询了学校说一定要迁,所以还是迁过去了。实际上,如果户口没有迁到学校入学,报到会有麻烦。必须要有户口资料才能报名的,除上海,北京考生之外。但她爸不信,女儿的户口在以后进入我们身边时出现了一点麻烦,她爸就一直有话题骂人。我和女儿都很烦他,感觉这个人的更年期有异于常人,脾气总是持续性增长。
   上大学前,女儿给自己找了一个男朋友,是她同年级不同班的人,这么快的闪电般速度,真让我始料未及,更何况这个叫牛勇的学生是个落榜生。我只好跟踪她盯梢她,各种提醒,甚至害怕女儿会私自从大学跑回来和牛勇见面。实际上我的担心后来都一一发生了,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大学一年级女儿第一次到那么远的地方读书,水土不服,女儿得了荨麻疹,全身奇痒。最要命的是,脸肿的好大。我到学校去带她去看中医,拿了药却没地方煮。决定请一星期假,带她回南边。大一班主任帮我在系里请好了。我和女儿坐长途汽车,越往南边去,天气越暖和,阳光好大,一点都不像冬天,女儿脸也开始消肿,还没到家已基本消肿。她爸一看就发脾气,说不该请假回来折腾钱。过了两天,女儿生日,我烧了点好吃的,还被她爸借口大骂一顿。竟然拿棍子去打女儿,我用手挡了一下,手指立刻就肿起来。以后好多年,我的那根手指,天冷都会疼上一阵子。那天女儿哭了一个晚上,我陪了一夜。女儿的十八岁生日就是这样过的。她爸的无厘头发火很频繁。晚开会儿门或者是股市下跌都会成为他骂人的导火索。我经常在他开骂时跑出门。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这几乎成了我的人生信条。心想什么人呀,没有教养,谁给他的权利这样骂人根本谈不上修养,简直就是土匪。持续了五年多,女儿一回家,她爸就教育她,不要做与以读书无关的事,其教育方式,我也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说多了,不止一次恶毒的骂人,说烦了,女儿就回答他,"吃饭睡觉也与学习无关"。
   大学一年级和二年级的上学期女儿和牛勇都一直有来往,我根本就拦不住。她经常晚上和牛勇电话吵架,寝室同学私下里都很烦。牛勇还经常发短信威胁漫骂她爸,她爸就会来反过来骂我。循环往复,那段日子对我和我女儿来说都是灰暗的。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可是女儿当局者迷,根本听不进去。我要求她大学毕业前不要谈恋爱,有些事情是不能超前去做的。女儿的人生,交过许多不应该交的学费。可是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如果她听我的话,有些坎坷是不会经历的。但是人生中好多事她都是拼了命要也要去尝试,也许这就是各人的宿命吧!女儿上大学的时候,我母亲摔了一跤,不久就去世了。那个时候我回去照看母亲,都没有办法阻止她和牛勇见面。后来只好强行把女儿带回南方,直到她回到大学读书后我才回去母亲身边。后来有机会我去大学找女儿,事先没有告诉她,想要给她一个惊喜,实际上是她给了我一个惊吓。到了学校之后才知道她在外面租了房。牛勇在女儿上大二的时候上了一家三本学院,而且是走后门的,并且很快就在大学里另有所爱。我找到女儿的时候,女儿和另外一个女生合租了一个房。我又累又乏,不知道在外面找了多久才找到翘了一天课的女儿。一整天她都在像个疯子一样和牛勇在电话吵架。所以我打电话给她,她的电话一直都在占线。从前她很讨厌爸爸爱吵架,现在她变成了和她爸一样的人。那个时候的女儿,整天混沌不清,常常丢三落四,有次下课的时候手机都忘了拿回去就被人顺走了,看来大学殿堂里也有小偷,也有"人渣",不那么的纯粹干净。
   大二下学期女儿终于在和牛勇的一次大吵之后分手了。这之后,就是认识了一个消防员。
  
   女儿六岁的时候就去上小学了,同龄人中她是年末出生的,因为月份小,在班里头属于比较小的。那一年,她爸爸南下打工去了。从此,我一个人带着孩子挺辛苦,还上大三班。幸好哥哥嫂子住在附近,妈妈每当我上晚班的时候,都会从哥嫂家来我家照顾女儿。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的女儿从小就缺失父爱,只知道她爸在小霸王工作了一年,带回来的几张和港台明星的合影。她爸一直都不安分,在南边工作总跳槽。她爸是请了探亲假去南方打工的,假期结束后南下打工的事情就在单位败露了。因为他在小霸王找到工作,钱比单位多,还按时发,他就不想回来了。于是我只好帮他办了五年的停薪留职。她爸是个发财欲望很强烈的人,可能我女儿骨子里头就继承了这种不安分的因素,太能作。才会让她的人生出现一些低谷和坎坷。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她爸在家无业了一阵子,就指着我的500多块钱过日子。然后她爸就认识了一个拉广告做黄页的,于是天天和那人到处混,隔三差五的给我几十块钱。有一点优点就是男人必须有的,她爸无论挣多少钱都会给我,只留一点私房钱。但是我女儿却没有我这么幸运,如果一个男人不愿意给老婆钱,甚至于花女人的钱若无其事心安理得的话,请尽早离开他,这种婚姻多半会不牢靠,他离开你会轻而易举,这是从我女儿婚姻中总结出来的道理。她爸那段时间除了四处游荡,还经常待在股市,一呆就一天。我私下里替他很着急。每天会蒸个肉饼蛋,留给他,连女儿都没有份。女儿曾经问我为什么?我说你爸没事做,心里肯定很难过。其实那个时候我也很难过。后来我公公过世了,我婆婆到我们家生活了半年多。我老公就在家的附近地区找过几份工作。钱没有南边多,也不稳定。我一边上班,一边在中学边上开了个文具店,生意清淡,婆婆也跟着看店着急。后来婆婆不小心被摩托车撞了,所幸无大碍,真正要她命的是,那个时候她在便血,一直瞒着我们,后来我决定把店关了。其实我不是个欲望强烈的人,我总是被各种人左右而去迁就。其实我的内心很喜欢安宁。但是我无力做我自己。我信佛,信善良。我婆婆知道自己日子不长后就决定回老家,回老家之后就决定在有生之年把房子建起来。兄弟姐妹出钱建楼房需要有人去负责监工,我就让她爸去,我私下里和女儿说,反正总要有人去,只有你爸闲着,让他有件事做。后来我发现这差事真的很辛苦,因为每次老公回来,穿的衣服鞋子破旧得我都不认识了。楼房建好以后,婆婆就已经病入膏肓了。一层一层楼,看过之后就到乡下祖屋去了,没多久就过世了。之后她爸又去了南方打工,还兼职过,他是个很小气视钱如命的人。再后来五年的停薪留职期满,原单位并没有重新接纳他的意思。投靠无门,就在南边开了个小公司,也不景气,自封总经理,从此自我膨胀,脾气变得很坏,变得很会骂人。那个时候女儿读高一。学习成绩不错,梦想上重点大学。但是命运没有往既定方向行驶,高二时迷恋网游让她与重点大学无缘。用我的话来说就是高二的时候我女儿已经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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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钱殇》这篇自传体小说,通过对自己的人生和一家人生活经历的叙述,由近至远,又由远至今,倒叙插叙,意在通过对生活经历的叙述来还原生活的本来面目,写出人生对于"钱"来"钱"去的无可奈何、无法掌控之境,以及人生对于"钱"上"钱"下的欲罢不能、欲极穷奢之况,是文中“我”及女儿等跌跌撞撞一路走来的人生的小结。小说主人公“我”是个母亲,前两章叙述了我的女儿陷入了以贷还贷的怪圈,一步一步越陷越深,生活陷入困境,小说的内涵是希望世间因对"钱"过于执迷而误入歧路之人能够悬崖勒马,归于正道,用自己的脚步踏过每一道棘荊,再大的困难都能熬过来,多少的险阻都能闯过去,只要我们不放弃生命,不厌倦生活,才会有自己的幸福。内容厚重的小说,感谢发文分享,推荐阅读共赏!【编辑:秋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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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秋觅        2019-07-22 16:53:31
  这篇自传体小说,通过对自己的人生和家人生活经历的叙述,由近至远,又由远至今,倒叙插叙,夹叙夹议,意在通过对生活经历的叙述来还原生活的本来面目,是文中“我”及女儿等跌跌撞撞一路走来的人生的小结。欢迎新朋友,感谢赐稿支持,期待更多精彩!
秋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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