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两个果果(散文)
一
立夏之后,我把一颗种子放入花盆,清晨给她喷淋露珠。
她没有辜负我的辛苦,多天过去,一棵新芽露出脑袋,伸出小手一样的叶片。
中午我让她和太阳舞蹈,她们玩的不亦乐乎。在太阳的鼓舞下,她一天一个样,每次我看她,她大不一样,叶子多了几张,个头高了一截。
我像喜欢阳光一样喜欢她,像喜欢雨水一样喜欢她。
我经常凝视她,在我疲惫时看看她,在我眼睛疲劳时看看她。
越看越喜欢,越看越高兴。总是有意外惊喜。每次看过后,眼睛舒服了,心静了。她在狭小的花盆里能够安静成长,我在纷纷扰扰、喧嚣的尘世怎能不心安理得心静如水。养眼养心,在我注视下,一天发现她的枝桠鼓鼓的!哎呀呀!出什么事了?我没有大声惊呼,
冷静观察了一天,第二天,她鼓鼓的肚子更大,原来是他怀着一朵花,嫩黄的花朵挤破她柔弱的肚皮,花瓣探出脑袋,粉嫩的脸蛋吸引了蜜蜂。花前月下的故事在那里上演,我视而不见看而不语。
二
日子平静如水,只有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光阴。一些山坡上的树忍受不了太阳的热情,脱水枯黄。稻田的泥鳅没办法在泥里游戏,池塘的水负气化为蒸汽回归天堂。牛羊在池塘吃草,蛙声无影无踪。我站在稻田边,心急如焚。秋天我收获什么,稻草也不会有。一滴汗水不能解决久旱无雨的大问题。一滴眼泪行吗?也是无济于事,忧心忡忡的茄子,萎靡不振的南瓜。他们在想什么我最清楚,但是我爱莫能助。
他们急我更着急。
三
花盆里的故事还在继续,
那两朵花谢了,长出了两个宝石一样的东西。穿着翠绿的外衣。娇小玲珑,可爱至极。怪不得她和太阳亲亲蜜蜜,原来那是阳光的孩子。
我没有责怪她出轨,还是一如既往地给她喝水,给她营养,让她的孩子幸福成长。只是过去了一个月,她的孩子长大了,就急不可耐的脱去绿色的外衣,换上血红的外套。两兄弟一大一小,红彤彤的在枝头调皮。我叫妻子来看,她端详了一会说,鸡蛋炒番茄,美味第一。
番茄在花盆里开花结果,这是我的第一次。两个小哥哥,在我面前长大,我真要好好品尝他们的滋味。
四
他们说晚了,晚了,一切都晚了。禾苗干枯,树木已死。在几个月后的一天,终于下雨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打湿了地面。没有死的树木欢欣鼓舞,拼命鼓掌庆祝。气温一下子跌落低谷,桂花以为秋天来了,赶紧把一肚子的幽香释放从来,我走在花香四溢的道路,感慨天凉真好。
祈祷雨你就下她九九八十一天,不管是小雨还是暴雨,要沟河流水急急,让树叶的小船在河流里翻来覆去,让泥土吸饱,明年不再干渴。
我说不晚,任何事情,只要做了都不晚,今天不成,明天肯定能成。就像小雨,有总比没有强。即使一滴也能挽救植物、动物的生命。
五
路边一棵小草露出浅绿脑袋,微风吹来,东倒西歪。不要笑话她弱不禁风,就在几天前,她刚刚出生,那时暴戾的太阳几乎要把所有的东西当成烤串,反复烧烤。她差点就魂归泥土,还好昨天一场细雨挽救了她的生命。多么柔弱的一个小生命,在残酷火辣的日子里熬过来,就实属不易。看看那些高大的树,有些已经叶子干枯,有些也是苟延残喘,奄奄一息。她坚持下来了,熬过了艰难时期。我为能够坚持到底的人和事点赞,为他们鼓掌。向他们学习,向他们致敬!
坚持,说着容易,做到艰难,功亏一篑很多。我就是实例,半途而废习以为常,没有反思。
就说开花,开花也不容易,但是结果更艰难,好些植物,春天来到时花枝招展,招蜂惹蝶,热闹非常。像公园里的樱花,海棠,他们开花,就盛况空前,观赏者络绎不绝,赞美其美丽,赞美其难得。可是夏天枝头一无所有,不知是他的特性就是为了一个轰轰烈烈的春天,让人获得一种虚荣的享受,然后无果而终。我无法求证,也不想求证,因为她的行为和诗无关。
六
有时思念就像雨后疯长的小草,不经意间就肆意长大。
坐在窗前,看着窗外一会阳光灿烂,一会乌云遮天。思绪回到从前,那年回到老家,老屋空荡荡,睹物思人,涕泪涟涟。哥哥姐姐进城了,父母在山上。昔日温暖,昔日的热闹,昔日的牵挂都被风吹散。
父母栽种的桃花还在开放吗?我嫁接的李树结的果子被谁采摘?风不回答,路不回答。
那些年我每次回家,大哥都会宰一只鸡,香飘满山,我离去,父母总是站在面前目送我消失在远处。
现在只有疯长的蒿草站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