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塘】素笺(散文)
读完王小波《爱你,就像爱生命》这本书,觉得书信最能见证一个人的真性情,一封信就是一颗心。书中那些写给恋人的热烈而纯真的“傻话”,轻轻扣动着人的心扉,时而让人露出会心的微笑,时而让人发出轻轻的叹息。尤其是那写在五线谱上的文字,更是透着迷人的浪漫气质,谁能说情话不是最美妙的乐章呢?此刻,尘封在日记一隅的文字,犹如缓缓浮出水面的白莲,静静绽放在记忆的河畔。
木心先生曾说过:人之一生,必须能说清楚的话不多。就像我对你的这份感情,能扯的清么?世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我爱的人也正巧爱着我,不早亦不晚,两颗彼此吸引的心里承载着太多的欣赏和欢悦。可是你我相遇惹下的相思,却有缘无分,只能发乎情止于礼。像那首歌唱的:山挡不住云彩,树挡不住风,神仙挡不住个人想人。爱你,是我的宿命,就像大海远远地辉映着星辰,大海因此而显得深邃灿烂。
两年没见了,很想见你一面。尽管你对我从来都是不闻不问的高冷状态,可我却总是贱兮兮的牵挂着你。知道在城市的街头遇见你的机率是零。可每次来到你的城市,都会想起你,都会在陌生的人群中怅然许久。幸好有你的微信,经常去相册里溜溜,看看你的动态,心里也是慰藉的。知道你忙,素日里就不忍打扰你的生活,可我偶尔还是会厚着脸皮骚扰你一下,只想听听你的声音。你爽快的邀约我去你的家里,这让我惊喜而内心沸腾。
见到你,还是感到温暖亲切。看到你在大都市安的家精巧雅致,参观了你的书房和工作室,为你的成就感到自豪。和你喝茶聊天,感觉你既具有儒家的野心气魄,又不乏道家的风骨情怀,你的安静里有种丰富的深刻。十多年前相遇,觉得你少年老成不同凡俗,现在,觉得你气场更加强大,更有远见卓识。聆听你讲述的人生际遇,依然有种相知的默契坦诚在里面。你从不伪饰自我的本色没变,多了自我消解胸中块垒的自信,依然在为梦想全力以赴,依然背对繁华耐得住寂寞。当听到你说吃着老妈做的饭,干着自己喜欢的工作,有了自己的妻的自得时,我真打心底里感到欣慰,就像王小波所言:我爱你爱到不自私的地步。我只想祝福你过得越来越好。
当我提出告辞,你却说外面的日头正毒,留我晚些时候再走。你在流淌的轻音乐中作画,我留在客厅小憩,看着你作画,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你聊天,故作平淡的消磨着和你同在一起的缘分。彼此若没有老友的默契和信任,是不会这么惬意舒服的呆上大半天的。告辞时真想给你一个拥抱,抱抱你坚强背后不被人知的孤独苦楚,抱抱我羞于启齿的难舍难分,但是,我终究和你碰碰手的勇气都没有,只能装作月淡风清的挥手作别。你推荐给我的蒋勋先生的《细说红楼》,是我最珍爱的悦读读本。文中那么多悲情女子,谁又能说她们没有认真地活过呢?
当我掩卷写下这封素笺时,白莲的清香已在月光下弥漫。也许这份相思无处投递,也许这些傻话无人能懂,那就让它像梦一样,随风而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