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塘】院子里的猫(散文)
1999年4月27日我参加工作在曹武派出所,2000年2月被调到杨浲派出所工作,正赶上撤乡并镇,原来杨浲是从永漋镇划分出来的,再划回去,应了那句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道理。
2001年8月23日所里开了简短的会后,决定杨浲所整体搬迁到永漋所,两所合二为一,户籍人口增加了,管辖范围扩大了,院子内顿时热闹很多。
院内靠墙东侧,有两个长4米宽1.5米的长方形花坛,花坛四周是用红色瓷砖砌起来的,种的全部是栀子花树,每年五月一朵朵洁白无瑕的栀子花端挂枝头,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清香。
花坛内总会传出“喵喵”的声音,几只小猫在里面嬉戏玩耍。厨师李师傅说,这些猫原本不是所里喂养的,它们来自农家院舍、街道里巷,经常遛到院子内玩耍。吃饭时间,我看见它们会用专用碗装上点饭菜,放到食堂旁边的一个过道里等它们来吃。猫特别的机灵,嗅觉特别灵敏,只要装有食物的碗放到那儿,就能快速找到,埋头吃完一闪就窜到院墙或树枝上去了。没到吃饭时间,它们就蹲在食堂旁的过道里、院墙上,警惕地注视着我们,不敢靠近,只要有食物放到地上叼着就跑。后来见没什么危险,胆子就大了起来,等吃完饭离开后就聚到食堂旁的杂物间,到塑料桶内找吃的。
搬到永漋所时人员增加后缺少宿舍,安排我住在办公楼三楼的一个房间里,条件简陋,洗手、冲洗什么的都在二楼,很不方便。后来有空余宿舍了,我搬到办公楼对面宿舍楼三楼,不搬不晓得,搬过去才知道宿舍楼后面还有一块大空地,有几棵高大的树,长得近两层楼高。晚上熄灯躺下后听到老鼠的响声,顺着楼房的排水管道爬上爬下,我在想,幸好院子内养了这些猫,要不然老鼠不知猖獗到什么程度呢。
宿舍楼后面还有一间闲置的瓦屋,从三楼望下去,大门紧闭,隐约看到门上贴有年画,门楣贴着横批,大门两边贴有对联。听同事们说,之前有同事在那里住过,有了宿舍楼后房屋就闲置在那儿了,难怪猫来了不走呢。这里是个吃喝拉撒、繁衍后代的好地方,在这里除了可以捕捉老鼠,还可以捕小动物、昆虫吃。
这些猫蹲在院子内有吃有喝的,虽说有李师傅照料,但不属于所里的猫,它们倒像放养缺少大人管教的孩子,自由任性野蛮地生长着,性子有点劣,少了家猫的那份温顺。有一次周末值班,我看到李师傅买菜回来,将菜放进厨房后掩门外出,我循着声音走进厨房发现地上一滩水,猫可能闻到了腥味,从门缝钻进来把盆打翻在地,看到我进来时旋即从门缝溜走了。李师傅回来听说后,叹了一口气说:“唉,又偷吃鱼了,也不止这一次了,这次给你碰上了,要像家猫一样听话就好了。”
2004年冬天暴雪袭击永漋,寒风凛冽,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似的。化雪那几天特别冷,食堂旁平房的房檐上挂着尺把长的冰钩子。就是在最冷的那几天有只母猫分娩了,生了一白一黑两只小猫,我找来一个纸箱,弄了些旧棉袄为它们做了个窝,让它们保暖安全过冬。
气温回暖时,我看见两只小猫浑身毛茸茸的,蹦蹦跳跳的,眼晴里满是小心警惕。我把美食端到它们面前时,它们抵御不了诱惑,狼吞虎咽吃进肚子里。
小白猫温厚敦实,小黑猫上窜下跳,偶尔抛个媚眼,撒个小娇什么的。天气好的时侯,我就把它们搬出去晒太阳放放风,像家猫一样亲昵。
小猫一天天长大了,随着宿舍楼后面树林里猫叫声的响起,两只小猫慢慢淡出了我们的视线。起初一周还能见两三次,吃点东西就跑了,后来再也见不到了。那几天我的心好像被掏空似的,很是想念它们,特别希望能再次看到它们乖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