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轻舞】吃上了自己种的芫荽(散文)
愚是生在斯长在斯,如假包换的东北人。退休后,怀着对抚顺市的学习、工作和生活过44年的厚重情感(16岁之前在沈阳和新宾县各有8年),到高湾一个叫“水木山城”小区后的山沟里,租了二亩山沟地,用劳动品尝起当农民的滋味来。
二亩地虽然不大,但我种的可谓是五花八门。下种种植时,根本不去研究土壤的酸碱性,作物需要的日照长短,季节的温度温差变化应该注意哪些,当地的旱涝规律等等。现在回想起来真真是愧对种子来到世上,在我手上因为我的无知和“粗鲁”,没有从土地、气候、温度中让种子的童年少年中年和老年享受到应有的待遇,结果委屈了它们的一生。罪矣?过矣?罪过矣?不去想了。下面,我想说一说六十年来终于吃上了自己种的芫荽。
我说种了两年芫荽您也许会想到这是北方没听说过的东西啊,但我说起它的另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字——香菜,您可能在恍然大悟中笑我真会大喘气、卖关子,香菜哪个菜市场和蔬菜超市没有,作为佐料菜普通的就像葱姜蒜一样。您别急,芫荽,也就是香菜还有别名叫胡荽、香荽呢。
我对芫荽独有情中是因为它那与其它蔬菜不同的提味的佐料性。芫荽与同时种到地里的小白菜、茼蒿、菠菜不同,似芹,叶小且嫩,茎纤细,味浓郁香。我私下称它是蔬菜中的“千斤小姐”,也是妻子钟爱的细菜之一。我退休后,妻子还在返聘上班,成为家里唯一每天吃官饭之人,于是,她理所当然且趾高气扬地把厨房之荣任放到我肩上,我则诚惶诚恐地说谢皇恩浩荡后走上“新岗位”。妻每餐听到有汤或凉拌菜,必问香菜放了吗?如果我说忘放了,她会笑着嗔怪怎么丢三落四的,于是,我知道这顿饭的褒奖又让没放香菜给毁了。时间一长,我也有了回话的门道,妻子再问我放香菜没有?我不说忘放了,只说香菜没有了。妻子则说是地里没有了还是地里有你没拔回家?我只好唯唯诺诺的说地里有,没拔回来。说完自己都为撒谎脸红,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爱吃芫荽来自于一汤一面。汤是羊汤。喝羊汤没有芫荽,则无清香之味;有芫荽,则不仅有口感,双目还有悦感。试想,乳白色的羊汤上面飘浮着数片翠绿的芫荽叶,好比绿舟泛海,又当袅袅香味伴随,怎能不垂涎欲滴。我说的面则是正宗的、热气腾腾的“兰州清汤牛肉拉面”。一碗面上来,片好的嫩卤牛肉,一丛鲜绿的,细长锯齿状芫荽叶铺在汤面上,汤面间顿时生机盎然。初一尝,芫荽作为辅料,风头似乎盖过了主面,倒有几分喧宾夺主的况味。一碗面迅速下肚,芫荽功不可没。
芫荽叫香菜,香菜叫芫荽,作为一道极简、易舍的佐料菜,今天,我能做到自种自吃,到了与妻子一样,爱吃其叶看其绿闻其香之程度。于是,今年准备在冬天用温室种植法,在自家的阳台上用白色泡沫箱种几茬,以不亏舌尖味蕾之欲望。芫荽,你以“绿叶”之谦虚,佐料于汤面之中,以我就是我的浓香,让我看到了成功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的葳蕤。
收笔于2019年9月11日19点01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