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风】人前人后(微型小说)
夏日的傍晚,燥热慢慢褪去。下班后,老王骑上电动车直奔“根据地”------胖子烧烤。今天他约了几个新朋友在这里聚一聚。
“胖子烧烤”的老板人如其名,长得体胖腰圆,体重怎么也在二百斤以上。老王与朋友落座后。啤酒入杯,烤串、烤鱼陆续上桌,四个人有说有笑的边吃边喝,好不快活。
老王和胖子是熟人。他转过头,对胖子喊道:“胖子,今天来了两个新朋友,过来一块喝两杯。”胖子嘿嘿一笑,左手端酒杯,右手拿啤酒,小跑着就过来入了座。
相互介绍后,胖子说:“这样啊,你们都是老王的朋友,也就是我胖子的朋友。今天难得一聚,我先干三杯酒,略尽地主之谊。”说罢,胖子将自己面前的酒杯里倒满了啤酒。
“这第一杯酒,庆祝我们认识成为朋友,以后有事没事常来玩。”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胖子又倒满了第二杯。“咱中国人讲究孝道,百善孝为先。这第二杯酒啊,祝各位家里的老人健健康康。”没想到胖子还是个讲孝道、重情义之人。老王和其他朋友不由对胖子伸出了大拇指。
胖子喝罢第二杯酒,第三杯又倒满了。“这第三杯酒,敬我们的父母。他们把我们养大,如果我们不孝敬他们还算是人吗?这第三杯酒啊,祝父母健康!”老王禁不住喊了一声“好”,心想:真是交对了朋友。老王心情激动,陪着胖子喝干了第三杯酒。
三杯酒下肚,几个人又寒暄了一番,胖子就离开忙着去照看生意了。老王四人继续喝着,还时不时地啧啧称赞胖子讲孝道、重情义。
夜越来越黑,烧烤摊上的其他顾客,都陆陆续续的回家了。老王四人仍意犹未尽,觥筹交错。不知何时,一位上岁数的老太太,正佝偻着身子,背对着老王,打扫邻桌的卫生。
“怎么看着那老太太这么眼熟?”老王思忖着。老太太可能是因为年纪太大,手脚显得一点也不麻利。每次弯腰抹桌上的垃圾时都显得很吃力,动作也很笨拙。她每抹一会桌子,就停下喘一会,休息一会。老王看着独自纳闷:“胖子这是哪根弦不对?找了位不利索的老人来打扫卫生。”夜晚的凉风,吹在老太太花白的头发上,几缕白发迎风无依无靠地飘荡在昏暗的灯光下。
酒场快结束时,老王起身去结账。路过弯腰干活的老太太身边时,不由又多看了一眼。“哎呀,这不是胖子的母亲吗?”老王惊异地往店里瞅了一眼。此刻,胖子正低头坐在小桌前,全神贯注地看着桌上手机里播放的小视频。旁边盘里孤零零地躺着几个残剩的水饺。他左手端着喝剩的半杯啤酒,右手正将一串烤羊肉扯进嘴里,嘴里还不时传出“呵呵”的笑声。
看着眼前的一幕,老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