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香】幽幽花溪谷(散文)
远山,近水;绿树,村庄。
绕过蜿蜒小道,越过群林山岗。一树树白杨披上了金色的衣裳,像待嫁的新娘;天空越发湛蓝,云朵变换着模样。国道、山路、村陌、小巷;车载导航最后指向目的地——平山花溪谷。
群山环绕,滴翠成林。一条溪水贯穿全谷,鲜花遍野、竞相绽放。花溪谷,由此得名。
由于受山地阻隔、地理位置影响,花溪谷形成了独特的气候现象;温润舒适、是旅游度假的好去处。又因为刚刚开发不久,暂时还没有多少人知道,更是游玩的好时候。
我们一行五人驱车六十公里,爬山涉水,一路兼程;只为一睹花溪谷,你的容颜。花溪谷,我与你的邂逅秋意正浓;你盛装沉静、仪态万千;你颔首低眉,笑迎八方来客。
远处的长廊,近前的小桥,水雾一波一波弥漫在碧波凌凌的水面上,似仙子翩翩起舞的衣裙。柳树梳理着长长的发丝,看着水中的鱼儿嘻戏玩耍;悠远的琴音仿佛从远古传来,正是那首禅意十足的《云水禅心》。小径上、山坡上、满眼的花儿姹紫嫣红;红的娇艳、粉的俏丽,紫的似霞,白的胜雪。就那么不管不顾的、呼啦啦铺洒在你面前;花领着路,路牵着花,微风拂过,花儿们摇曳着身姿,清香四溢。霎时,迷了人的眼、醉了人的心。
雨是山里最寻常见的,几片乌云堆来,秋雨就淅淅沥沥地下起来;突如其来的细雨,丝丝绵绵,给空灵的山谷愈发增添了诗情画意。大家纷纷丢掉雨具,嬉笑着携雨登山,别有一番韵味。
不多时,风停雨住,继续向上攀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几只小鸟在树枝间欢快地停跳着,被风雨浸洗的的秋叶,有的已不堪重负纷纷落地,正契合“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烟寒翠。”而雨后的空气更加心旷神怡,葱郁得更显苍翠,娇嫩得愈发妩媚。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最是贴切不过,一切都是水洗过的模样,到处是舒心的清爽。躲过了骄阳的直射,也没有冰雪的侵袭,秋日这般静好、山谷如此安恬。
坡陡路直,气喘吁吁,一路走走歇歇;最高峰,已然望而却步。这里也不错,几间错落有致的茅草屋,远远地镶嵌在层绿叠嶂的半山腰,让人一看,便有归农之意。如能点缀几只觅食的鸡鸭,那真的就像“稻香村”的李纨一样事事无忧了。
信步踏上木质的台阶,栏杆也是突兀不平的木原色;平台围栏内,四个木墩围着用树根雕刻的木桌,若能在此远望山水、近品香茗,也不枉此行。
举目远望,一条白练似的瀑布自崇山峭壁一泻而下;顿时白浪溅起千堆雪,像一幅泼洒了水墨的写意画;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令人拍案叫绝。那条长长的游廊,曲曲弯弯衔接着几座茅草屋,引领着游人的目光,不断走进、走进。而身旁是山崖上冒出的鲜嫩的野花,也许是石壁间窜出的不知名的小草,它们也在默默地装点着山谷;随手掐一朵插在发间,美美地摆个造型、拍个照,自恋一番,也不错。
顺山而下,我们一行几人决定另辟蹊径,绕着山路走一走。像儿时一样,充满着好奇心,充满着“无限风光在险峰”的期待。山路陡峭蜿蜒,石壁嶙峋剑鞘,一条小溪活泼泼地跳着、跑着;转过一壁石崖,还能听得到淙淙地水声,却不见了踪影。突兀的怪石被日月打磨的发亮,那深深浅浅的绿,间或跳跃着或明或淡的娇黄,宛如闪烁着的星星;那点缀在叶间珍珠粒的果实,通红透亮;经不起诱惑,忍不住摘下一颗,只能把玩,不敢品尝。
一直绵延在耳边的,是潺潺的流水声。烟紫园,神秘曼妙、云雾袅袅;浓郁的银杏树遮天蔽日,迂回的小径曲折蜿蜒;碧绿的草坪,依着山坡像一块绿色平整的地毯。藤蔓缠绕鲜花编织的拱桥下,水帘似的瀑布,一路欢唱着,漫过石阶,飞泻而下;让人情不自禁,弯下身子撅一捧清水。回头,那戏水的影子就定格在镜头下。
稍事休息,继续寻水而下,上山的疲惫已经荡然无存。顺着溪水的声音,我们小心地越过峭壁,翻过山岗;遇水而歇、闻水欢唱;看小溪拂过山石,嗅一朵花的馨香。寂静的山谷偶尔传来几声小鸟的鸣叫,空灵的山谷愈发显得旷远。友诗兴大发,不禁脱口而出“蝉燥林愈静,鸟鸣山更幽。”我们笑他迂腐,这真是“漫漫花溪水,涧涧石上流。碧色湿绿意,笑声响云谷。”
走走停停、说说笑笑,看不够的美景让人留恋忘返,赏不完的秋色让人驻足停留。
那山、那水、那石头;那花、那雾、那山谷,都是画板里的景致,都是诗人眼里的篇章。不觉已近黄昏,只叹匆匆太匆匆,还是没看够;等着我,花溪谷,来年我定和你再次聚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