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一】挥手,向我的夏天(外一篇·家园)
◎挥手,向我的夏天
斜倚着远来的风,自己就像立在风中的庄稼。五颜六色的纷杂和大地着染的绿色,把自己的魂魄给薰醉了。
静守在秋风的飘逸中,迎着阳光的灿烂书写成初秋的壮美,吟诵着风儿带过来的田园中壮美的文字,把夏天挥手时落下的不舍留在心中吧!随着激荡的热血在你我的心中澎湃。在心中开启容纳那个回忆的世界吧!拉下夏花的壮美和蜂蝶的舞蹈,让夏季那火一样的辉煌凝结成那么淡淡的情愁,就像和为去年的那一个夏末书写的挽歌一样。它走了,脚步轻盈,神态就是那样决绝。你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岁月飘落在人间的符号。落下深深的印记,就从从容容地离开了。带走了月季花的华美,牡丹的富贵和桑树黑色的凝聚、成厚重的情殇飘落。
你允诺下的诗人呢?你一直吹捧的那对恋人呢?是否在你细碎的脚步声里追寻着你、零落到了诗笺的扉页上。我没有随着它的冷漠飘落到昨天的星辰中,我是追随着时间的节奏而钟情于春天许下的诺言,为了土地上最丰盛的秋之饕餮盛宴,为了避开雨孱云愁的纠缠而迎请那秋高气爽的蓝天白云。
我是大地的儿子,黝黑的面孔,鲜红的血液继承了大地最原始最纯朴的色彩。我会毫不掩饰自己的土腥气味,和那土得掉渣的面孔。我会在太阳下用微笑面对那刚刚起步,还未走远的夏季,你能停下来让我吻一下你溅满泪痕的清晨吗?我还有那么多像我一样朴实的朋友,我们的骄傲就是大地给了我们健壮的身躯,给了我们和烈日炎炎的盛夏共同厮守着那个季节的勇气。花儿蔫了,水儿浅了,鱼儿连声招呼也不打就随着逝去的河水流落到那个世界。小河又干了,它会在那个飘雨的季节里续上那流淌着的岁月之泉吗?
我期盼了几个轮回,得到的都是你无语的离开。于是,我在寂静里只剩下沙白的叹息和拉拉秧旺盛的精力。那个河床,曾用片片水芝红和长满浪漫娇小的蓑衣草渲染的世界,陪伴着绿柳斜阳舞动夕阳的酡红色的壮美。壮美的斜阳下,那两个收工回来的情侣漫步在水草间,脸美得就像晚霞一样。飞溅到空中的甜言蜜语醉了远处飞来的鸿雁,忘了悠悠于长空的鸣叫。西风微来,吹去了蛰伏在其心头的羞怯和一天带来的困顿。幸福的依偎就在纤纤的垂柳下,那时的水轻轻流淌,洋溢着岸边的水草,为这个美好的故事弹唱,吟咏着唯美的诗篇。
水,被岁月送走了,留下的就是沉寂的风景和风景中有些期待的目光,那对曾经的恋人终于修成了正果。幸福美满的婚姻被日月拉得长长的,虽然生活中的琐碎让浪漫退却了恋爱时的本色,可两颗跳动的心依旧和谐着共同的乐章。事过境迁,小河还在,小桥还在,就是那流水潺潺跳跃到银河的浪涛里就是不肯出来。
他们走过了青春洋溢的年代,多少的情缘被新时代的浪潮荡涤开来。可是,每当他们走过小桥的时候,就会向着河岸上寻找那片水芝红和那颗老柳树。更主要的还是那片清的可惜把两个人送到白云里的河水。
多少个因水而起的故事流落成失望,多少个趟在水里赤裸裸的脚找不到过去的地方。天涯海角,难道曾经的河水又到那个在诗与词中才会出现的名词中去冲开了又一个理想中伊甸园吗?大地是我们的亲人,大地上的那弯清流,就是亲人们用来洗涤我们灵魂上的污垢的清泉。当那用来清洁灵魂和心灵的水离开的时候,我们用什么来让自己的灵魂更圣洁呢?
在河边,像我一样的乡人们目送了夏天的最后一声叹息。
迎来了秋的清爽,秋的萧瑟。写满了成熟的外边依然像我们那颗失落了水的灵魂那样脆弱。花生,早玉米,收割了,颗粒归仓。有些劳累的人们再次弯下了腰,用手捶捶酸疼酸疼的肋骨,彼此望望,边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原来,我们都成了这个样子,不用谁去提这个老字。脸上的皱纹和满头的白发足以证明我们的衰老。是啊,又一个夏天过去,我们在收获丰收的同时,头上的白发和脸上的皱纹就又有了不小的收获。
跟故事注满的夏天说声再见吧!迎着秋日的飒爽,迎着成熟得丢失了绿色的庄稼而献给我们的淡然思绪,向天空说一声:秋天,你好!
◎风雨过后清风凉
孩子清脆的欢笑惊醒了早晨,惊醒了尚在贪睡的小鸟。那是邻家的小孙子在叫他的奶奶,一听到这娇嫩撒娇的童音,就特感到亲切。
喜欢早晨的人打开了南北的门,一股凉凉的清新的气息穿过了南北两道们冲进了心里。想着还在存水的街道来一个舒心的微笑吧!呀!水里的那个和自己一样模样的人也在笑。微风吹来了阵阵褶皱,把水里的他扭曲成了哈哈镜中快乐的小丑角。
大家来到屋外,来到宽敞的街道上,看雨后的早晨露珠像个孩子似的把童贞梦幻成珠玑般的模样。我喜欢夏日的凉爽,与前半夜周身黏糊糊的几乎被汗水包裹的感觉相比,此时的自己就仿佛到了天堂,那是多少人都渴望的,突破了一步之遥的天堂。
夜里的那场雷雨夹载着风的狂暴,袭绕了我的梦,我听到了累的狂笑盖过了鸣蝉的夜唱,盖过了夜莺的婉转和布谷鸟的啼吟。夜,是属于那些张扬着自己放纵着自己的狂躁,属于我刚刚被鼾声包裹的梦。可是,当我的梦境被打破的时候,心中的困倦和恹恹主宰着自己的灵魂,以至于半睡半醒的自己迎着风雨,关上窗户之后再一次迷迷糊糊地转向早晨的去途。可是,没有了梦的延续,有风有雨有雷电,那挥之不去的阴霾,就像俗世中一件件搅扰在心头的小事,理不清,斩不断。
清晨的风,清晨的凉,转向清晨的自己像一个超脱了无限烦恼的鸟儿,用不着在烟云中寻找时间的方向,只要快活地放纵自己的歌喉,整个早晨就是你的,还有那个可爱的小宝贝,那更是早晨的童话中纯净得像路边的那汪清水,可以把他的心照亮。
街对面的门也打开了,阳光挤进了门缝,可爱的小女孩扒开门缝,看看阳光,看看街道上微微泛着涟漪的浅浅流水,流水也把那胖嘟嘟粉红色的小脸留驻,就像留驻春天的桃花和留驻春天一样。明亮的眼睛眨呀眨的,就像天上的星星那样充满了迷人的色彩。把着门的小手终于推开了灰白色的铁门,她的奶奶探出身来,祖孙俩一起把早晨的美收入眼底。
孩子蹦蹦跳跳的,像一只蝴蝶飞出了小院,跑到水边看着水中的自己发笑。小小的脚向前探寻,一步一步,踩到了水的边缘,水的印记顺着童鞋难掩,快要触摸到鞋面上可爱的小兔子了。孩子还在试探着和水中的自己做着鬼脸。
把门打开的奶奶嗔怪着孩子来到水边把孩子拉开,水中快乐的剪影很快变成了蓝天白云了。不甘心的孩子想挣脱开那爱的双臂,冲向水中的小可爱。奶奶使出浑身的气力守护着小孙女,恐怕水把孩子的脚弄湿。这是夏日街边的一道风景。更多的门打开了,更多的笑脸开成了夏日微笑的花朵。流水流过夏日的长街,流过微笑的花朵的心房,流向街边向着树木葱茏的田地流淌。
院门吱嘎的声响长长地融汇在一起,和孩子的天真、鸟儿的歌唱,组成夏日绵绵的曲子,在街道水面徘徊。喝得有些脸部通红的男人走出了自家的大门,骑上电动车,到地里看看夜间的风雨是否把庄稼吹倒,一长串水被车轮碾压起激起的浪花飞溅在道路的两旁,多雨的季节路边的草长成了疯狂,以至于不只一次地用锄铲过之后又一次飞扬着风采,感受着夏日的激情。在男人走过激起的浪潮拍打之后继续着与晨露的痴狂。
女人们送走了下地的男人,关上院门相约伙伴们要去赶集,今天是集日,即使不买啥东西,到集上逛逛也是很开心的。女人们精心妆扮一番,成岁月中不老的童话。即使五十多岁的人依旧花枝招展,惹来了飞鸟的赞叹。提在手中漂亮的小包更是惹人瞩目,那里不光有买东西的钱,更有大家一刻也离不了的手机。那里记述着自己的快乐和悲伤,是自己生命不可或缺的最好的伴侣。炫动的光芒飘逸的神采,就像电视上追求时尚的女人鲜亮在新的时代中,用不了身材窈窕的词语来修饰,蒹葭深处写在诗经中的少女走进了历史。可是被染红了的秀发依旧展示着一种对美的追求。
爱美的女人欢笑着走进了街道的深处,那里有集市有欣赏和赞许的目光。
天上有云,有太阳。欢快的风儿只是邀约了很短的时光,快乐的男孩没了声音,或许在奶奶耐心的哄哄中安静地吃起了早饭。阵阵米饭的馨香飞到了人的鼻孔里。
喂完猪的她忙活在院落里,手机响了,电话的那头村里的一个人招呼她去栽菜头,忙乎得差不多的她放下电话,放下晨早中那没完没了的活去到田野中干另一番活去了。
夏日的街道上迎来了又一片安宁,安宁中的浅流还在继续着自己梦。清凉止于时间的短暂,闷热又悄然袭来。
和着又一次积蓄起来的云的灰蒙,把头高高扬起,夏日的早晨,悄然划上了句号,挥挥手告别它的平凡,向着另一个婉转的燥热的情怀写上自己的淡然。迈开从容的步伐走向属于自己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