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论自杀(杂文) ——看华山游客纵身跳崖而发的感慨
最近好像流行起自杀来了,以绝烈的方式,找一处风景优美,游人如织的地方,惨绝人寰。这倒让我怀疑他的目的性,似乎含有作秀的表演,误以为壮烈,实则丑陋,甚至到死也做了一个卑鄙的鬼,阳间阴间都臭不可闻了。
到此,我想我应该说一些话了,关于生或者死的事。其实我的资格是不应该谈论这个问题,即便要说也应该到了人老珠黄的时候。但想想可能还有很多年,所以就省去了死,而只谈论活着。因为毕竟每天都睁着眼,并且如饥似渴的盼望着明天。
记得《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里有一段对话,张小树问张李云芳,“人活着有什么意思”?李云芳说,“有时候没意思,刚觉得没意思了又觉得特别有意思”。张小树又问张大民,“人活着没意思了怎么办”?张大民说,“没意思也得活着,别找死!打个比方,有人要枪毙你,没辙了,你再死,死就死了。没人枪毙你,你就活着,好好活着”!
是啊!好好活着!我们每天把自己弄得忙忙碌碌就是为了好好活着。没有谁会说,我忙忙碌碌的是为了找死。我想除非脑子有病,当然,这里不讨论那些舍生忘死英勇就义的人。我们凡人是不能和他们相提并论。正是他们的舍身取义而造福了大多数的人。这其中就包括我。
所以有时候活着就不单单是自己的事了。首先我们的国,让你的自由的身体游刃有余。祝福她是你的善良,保家卫国是你的伟大。不说做这些事了,成不了国家栋梁,你把自己活好了,健健康康也是对她的报答。什么世界啊!和平啊!休戚与共啊!远的太远,扯不上,就说近的,父母兄弟,妻子儿女,他们也是我们必须好好活着的基本原因。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用说报恩他们,最起码也应该爱惜自己。华山那位不是从长空栈道一跃而下,峨眉山光明顶上也有。摩天大楼里,知道的,不知道的,每天都会发生,跳有增长的趋势。我们暂不追究他们的失意和落魄,单从他们的义无反顾就已经看出,是铁了心的想绝了这个世界。但我想,真的腾空跃起的时候,心里绝对有一万个不舍,要不何必去大庭广众之下做耀武扬威的演出?既然要死,悄无声息的地方多的是,自己给自己挖个坑,或者干柴烈火把自个儿烧的无影无踪。所以,他们的死还是想留下一些东西,换来众多的无聊的看客,而自己的父母却悲痛欲绝了。也许恰恰就是为了这报复,他的发泄的根源全落在了亲人身上,把养育之恩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子,捅在他们身上。
这是自私的,不负责任的种。除了父母,而自己的遗留下来的妻子儿女,又变成了孤儿寡妇,她们的后半生却受了你的阴影,想畅快舒心永远都不可能了,并且又多了一辈子的噩梦。像海子,遭了罪的母亲,只能在他的诗歌里痛哭流涕了。而且不能有同龄人来访,那样就会勾起老人家的心思,唉!我的孩子倘若健在,也该有这般模样了。呜呼哀哉!
痛不痛心?你死了,死人不消失了感情,但活着的人活在悲苦中。切肤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孤苦伶仃,这都是活人的感受,他们在这阳间继续遭受你给的罪。心痛的同时,还要做你想要的事,祭奠你,给你修墓,给你上坟,给你烧纸,并且还要去做你不想做的事,好好活下去,带着你给的痛苦,无穷无尽。
真是个混账东西。人们常说,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由此可见,活着其实比死简单的多了。一天穿两件衣裳,一天吃三顿饭,衣服裹在身上,体面得当,而吃在嘴里的,美味又有营养。接下来的事,妻子叫你当家的,孩子喊你爸爸,你撑起她们的天,她们的永恒的保护伞。你能忍心舍去?你能不拼了命的一往无前,为她们打下一片江山?
听人劝,把好的留下来,坏的让他烟消云散。豁达一点,放开些,别听有的人胡说,死了算了,一了百了。那些消极的,悲观的,无聊的,一瞬间的失意就让你想立马放弃,插了电似的以极端的方式结束。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根死亡的弦,有人变得柔软,弦一直在发音,有人变得僵硬,弦绷的紧紧。他的意识里总在使劲,控制不住的某一天就断了。然而,这世界还在,活着的人,有一部分伤心,有一部分笑谈,有一部分纪念,有一部分围观,谩骂的声音肯定有,但绝大多数就当是死了一只臭虫,不想看,不想听,因为臭气熏天,影响了人家的心情。
然而你留下来的世界却轰轰烈烈的改变了。媳妇进了别人的被窝,孩子喊了别人的爹地,你买的房子里住了另一个男人。他睡你的床,吃你们家的粮,高兴了,搂着你老婆,不高兴了,踹你的儿子。而你七老八十的父母,只能忍气吞声,有可能还要提心吊胆,看着人家的脸面。再有受了他的气,忍无可忍,或者一命呜呼,你呀,就死的真是祸国殃民了。
算了,不说了,怕你们听了伤心。所以,别死了,还是活着吧!好好活着!为了爱你的人,他们可没有得罪谁,并且对你爱的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