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荷•人世间】雪花(散文)
白亮白亮的雪花像是一面放大镜,不管在天空飘飞了多长时间,好像遥远的山峰仍然清晰可见。要是雪花飘飞近了,雪花之间距离特别宽阔;要是雪花飘飞远了,遥远的世界显得特别幽静。雪花还在天空翻滚,越在天空翻滚,雪花的速度似乎就慢了下来。
慢下来的雪花,像是在打秋千。雪花打秋千最热闹的时候,你碰我我撞你,它们之间的距离瞬间在缩短;但时间一长天空的雪花看似形成了漂浮的雪球。这种雪球并没有在天空存留多久,东边的太阳光线一出现,雪花仍然是雪花,不过在雪花的身体上,多了一层光彩。模糊的光彩几乎故意在阻碍人的视线,但飘飞的雪花可以穿过光彩的控制,还是在天空自由飘飞。
雪花还是披了一身光彩,带着一身光彩的雪花,像是张开了一脸的笑容,它把笑容描绘在了山川大地上。
山峰上留下了雪花的画面,画面却是雪花真实的写照。山峰上有一面悬崖,在悬崖的缝隙处填满了雪花,雪花一直沿着悬崖的缝隙漫延开去。悬崖缝隙在山峰的一面,形成了一幅图案。在图案的细微处,雪花像是一朵朵彩云在漂浮,慢慢漂浮到悬崖的周围,又回过头来,漂浮到了悬崖的正中央,一看恰似中国一幅地图轮廓。
河谷上有了雪花飘过的痕迹,它把痕迹放大成了一条小河流。平静的小河流出现了一片浪花,珍珠般的浪花,沿着小河弯弯闪耀着金光。金光一闪烁,恰似天空的星星。星星连成了一片的时候,河流上面的浪花没有了,却留下了一层薄薄的雪花。一看恰似中国的黄河。
庄稼人的楼房上有雪花在飘飞,与天空连成了一体。雪花斜着身子从天而降,大部分飘飞到了庄稼人的楼房上,并没有朝远方飘去。那些被停留在屋脊上、瓦楞上的雪花,偏偏连接在一起了;连接得那样和谐认真,丝毫都没有断开的地方。覆盖在瓦楞上的雪花,被屋脊上的雪花一衬托,似乎在熠熠生辉;但瓦楞上的雪花仿佛变换着魔法,把隆起的部分升华到了屋脊上,隐隐约约连接到了雪花的影子。放眼一遥望,大地上庄稼人的楼房上被雪花一渲染,一座座楼房像是盘旋在神州大地上的长江走势图案。
绿色庄稼苗上雪花图案更为生动形象。在庄稼长长叶片上,有雪花在缠绕,还有微风在荡漾。白亮白亮的雪花挂在叶片上,像是一幅冰雕。冰雕连在了庄稼苗上,有的像亮剑,有的像花针,有的像人的汗珠。汗珠偶尔间挂在了亮剑上,却给绿色的庄稼苗增添了无限的景致;花针穿梭在汗珠之间,却勾画出了雪花无限的美丽。
雪花还在绿色的庄稼地里飘落,还在庄稼人的楼房上飘飞,还在山峰上缠绕。快乐无比的雪花,它行走在神州大地上,似乎什么都看到了,唯独只有随身携带的太阳光彩是无法卸掉的。因为它是自然界的产物,雪花也是自然界的产物。雪花代替不了太阳光彩的装扮。雪花有了装扮,才有了雪花耀眼的地方,才有了靓丽的风景线。雪花飘飞到哪里,靓丽的光彩随时准备为雪花勾画出美丽的景观图案。
雪花在光彩的映衬下,不仅在高空盘旋,而且也在低空飞舞。雪花在高空飞舞的时候,太阳的光彩比较热烈也比较浓厚。光彩在热烈时,雪花已经落向了人间大地;光彩在浓厚时,雪花已经伴随着舞姿飘落到了庄稼人的楼房上。雪花在低空飞舞的时候,太阳的光彩比较柔和也比较婉转。光彩在柔和的时候,雪花已经在山峰上沉淀了很久;光彩在婉转的时候,雪花已经从低谷翻越一条条山梁。
在低空相信光彩是真实的,紧跟着雪花到处在飘飞。现在,雪花变换着花样,光彩也在变换着花样。雪花现在变化成了空中一只大雁,光彩一瞬间也紧跟着变成了一只大雁。大雁在雪花中飞走了,光彩同样在雪花中消失了。片刻工夫,天空飘飞的雪花在开始密集起来,要不稀疏的雪花怎么能演变成天空一只大雁呢?
但密集中的雪花,在天空飘飞起来特别壮观。依稀间,雪花伴随着太阳的光彩,那只在天空消失的大雁,忽然又在密集的雪花中出现了。雪花越是在天空密集的地方,大雁的生动形象不断在放大,似乎比天空还辽阔,比草原还壮观。这时,光彩在雪花中不断在穿行,也在大雁中不断在升华。被光彩升华了的大雁,随着雪花在行走。雪花行走到了一座山峰上,雪花中的大雁立刻站在了山峰的最顶端;雪花行走到了庄稼人的楼房上,雪花中的大雁很快站在了屋脊上。庄稼人的屋脊虽然没有山峰那样挺拔高大,但站立在庄稼人屋脊上那只大雁,好像看到了中国的长江黄河。
跟随在雪花密集中的那只大雁,在雪花中消失的时候,飘飞的雪花,仍然在天空飞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