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香】渐行渐远的青春(随笔)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就在那多愁善感的初次回忆的青春。”罗大佑先生这首《光阴的故事》,唱出了多少人的心声,勾起了多少人对青春的怀念。
一张小小的明信片、一个小小的秘密、一段快乐的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闪现,仿佛就在昨天,遥远而清晰。那些往事、那些片段、那些记忆,好像都是美好的,散发着甜甜的味道。
人的一生,遭遇不同,或坎坷曲折,或一帆风顺,不管结局如何,青春都是一段绕不开的路。这段路上,不仅仅有情窦初开、暗恋一个人的故事,也有生活、学习中的点点滴滴,深深印刻在心中,忘不掉、抹不去,不会风干在岁月中。
最能让人回到青春的,是同学聚会。无论经历多少,无论多久未联系,见面后,依然亲切,仿佛回到了青春年代。那熟悉的声音、那熟悉的动作、那熟悉的表情,就在眼前,仿佛从未走远。
2015年10月,杨家河中学八六级一班举行同学聚会。老班长周学海和巨付田、刘兴海等同学组织。同学们积极响应,从青岛、东营、潍坊等各地赶来,只有几人因事不能参加。我们还邀请了当时的任课老师,他们都愉快地赴约,孟祥文还特地带来了自己种的三山峪大山楂。当时已经是公司经理的巨付田和中国海洋大学经济学院党委副书记于淑华主持了聚会,巨付田这个家伙,能说会道,是个打场子的好手。班主任陈老师和刘兴海等同学分别发言,谈了自己的一些感受和及记忆中的故事,能感受到他们发自内心的感情。多年未见,丝毫不见隔阂,或窃窃私语,说着悄悄话,或举杯把盏,畅叙过往。聚会在热烈欢快的气氛中进行,欢声笑语在大厅中回荡,真挚感情在空气中流淌。相聚虽然短暂,却再次架起友谊的桥梁。此后,建起同学微信群,加强联系沟通,多次组织活动,为生活增添了色彩。有一次,一位同学病了,生活遇到困难,同学们纷纷伸出援手,尽心尽力,或捐款,或陪床,帮助其渡过难关,彰显了同学之间的友情。
在杨家河中学学习一年半时间,时间虽短,却留下不少难忘的记忆。印象最深的老师有两位,一位是班主任张老师。陈老师教英语课,但给我留下印象的,并非英语课,而是陈老师的板书,教室黑板报上的各式各样的美术字都是陈老师写的,写得非常漂亮。另一位是教语文课的张老师,张老师鼻子尖红红的,教语文课有自己的办法。在教《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的课文时,张老师带录音机到教室,播放大概是专业播音员录制的声音洪亮、抑扬顿挫的课文朗读,让我们听、学,加深了对课文的印象,有助于理解课文。学校老师少,张老师还给我们上音乐课。有一首歌现在还有印象,具体名字不记得了,有几句歌词还能记起:“静静的深夜,群星在闪耀,老师的灯光,彻夜明亮,每当我轻轻走过您窗前……一阵阵暖流,心中激荡。”
有两位曾姓同学,好像都是曾家寨村的,一个瘦一点,一个胖一点,钢笔字写得都很好。字如其人,瘦的字写得瘦而刚劲,胖的字写得胖而圆润。当时不知道是什么字体,只是很羡慕。现在想想,大概一个接近欧体,一个接近颜体吧。同桌小王,是我们邻村下河村的,留着短发,比较文静,不怎么说话。课桌中间画着一条线,算是分界线,不能越过;因此,从入学到我转学,一共也没说几句话。也许有借半块橡皮之类的事?没有什么印象,当然,这与我的性格也有很大关系。我很内向,又有点自卑,基本不和女生说话;除了同桌,和班里的其他女生大部分一句话也没说过。我的本名是程振虎,大概上学前改为程国栋的,家里人都老虎、老虎的叫,因此,很多同学都知道,有时也老虎、老虎的开玩笑。但名字与性格差距也太大了,说是小猫还差不多。有一次,不记得什么节日,学校组织歌唱比赛,刘兴海唱的是《少年犯》的主题歌,当时觉得挺好的,但是一等奖被初三一个唱《青橄榄》的同学拿走了,可能是选歌的问题吧。
那时生活还不富裕,同学们都是自己带饭。一般一带一周的,多数是煎饼、咸菜。龙门山巨同学喜欢带一种称“洋姜”的咸菜,脆脆的,挺好吃,反正我是没少吃。当然,他也从不计较,也许这就是山里人纯朴善良的本性吧。那时睡通铺,卫生条件差,虱子特别多,随时能在被子或衣服上打死几只。冬天很冷,有时和张克昌挤一个被窝。这小子白白胖胖的,很爱开玩笑,性格挺好。这家伙现在还是胖胖的。
对学校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学校的台阶了。因学校是依山而建,从学校门口到教室,要走很多层台阶,没数过有多少,感觉挺长的。当时正年轻好动,每天上上下下的好多次,也没觉的累。后来又到学校去看过两次,台阶依旧、榕树依旧,人却老了。
2016年10月,新华中学八六级一班举行同学聚会。牟楠、衣晨光等同学热情张罗,百分之九十的同学都到了。三义化工老总谭学政等同学发言,气氛融洽,情真意切。有感于此,一首小诗从心中涌出,被同学们放到相册上了:
青春是一支流淌的歌
青春是一首动人的诗
新华中学
承载着我们
如歌如诗的岁月
在那里
我们相识、相知
在那里
我们相伴、相依
留下了
一串串优美的音符
写下了
一篇篇友谊的诗词
编织了
一个个美丽的故事
三十年
想起来竟是那么遥远
好像有三千尺的距离
时间太久
你的容颜是否改变
距离太远
你的记忆是否清晰
长久分离
是否让我们彼此陌生
同桌的你
是否还能够相识
带着这颗忐忑的心
走入这三十年的相聚
三十年后的重逢
三十年后的相聚
你记得我
我记得你
旧时的模样
遥远的回忆
在脑海里是如此清晰
原来
三十年实在太短
抹不掉我们的记忆
挡不住我们的真情
你还是那时的模样
依然年轻
依然美丽
虽然有些许的皱纹
虽然有些许的白发
不变的
是同窗的友谊
我们激动
我们兴奋
放佛又回到了那青春的日子
笑容在我们脸上洋溢
相聚虽然短暂
桥梁已经架起
八六级一班的群啊
每天都是欢声笑语
抢个红包
发个段子
想想过去
看看明天
每天都是好日子
席慕容说:青春是本仓促的书。是的,青春已经远去,不可追回,转眼进入了中年;而那些关于青春的记忆,永远流淌在心里,伴你老去。
“时间都去哪儿了?”王铮亮这样问。时间如流水,那些做过的事,那些爱过的人,那些点点滴滴,或多或少在岁月中留下痕迹。或欢笑、或忧伤、或愤怒、或迷茫,构成了生命的乐章。一路走来,对自己善良、诚信,对他人一样善良、诚信,做一个对社会有益的人。
中年人有中年人的活法,古人说“五十知天命”。实则,四十几岁,就能知天命了。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什么事都能看透,能够想明白,不会为无意义的事做无谓的争论。当一切看淡了的时候,你的心态就会摆正了。中年人身上的担子很重,上有老,下有小,有什么比自己的身体更重要的呢。有篇文章说,单位离了你照转,家庭离了你会垮掉,深以为然。
今天是周末,想多睡一会儿吧,早早地就醒了。窗外阳光很好,干脆起来,泡一杯茶,看一会书,写一段话,就让时间在指缝中溜走吧,期待遇见更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