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荷·人世间】飘远的酒香(散文)
不瞒你说,我以前挺喜欢酒的,忙禄了一周,觉得很疲惫,到了周末,倘有人邀,心内自喜,三五好友,到小酒店围桌而坐,消停慢意的饮,开心畅快的谈,真好。
酒能解乏,能解忧。累了时,总想小酌二杯,来个微醺,然后,上床睡下,恬然入梦,一觉醒来,神清气爽。遇到不开心的时候,可以借酒麻痹一下自己,暂时忘却。难怪人们常说借酒浇愁呢。其实,人的愁绪往往是自寻的,烦恼是自找的。在酒桌上,你的心情会改变了许多,你的思想会变得简单了些,你的烦恼会慢慢抛去。酒桌上自有乐趣,大凡喜饮者皆深有体会。
男人有两大嗜好,一是烟,一是酒,而这两点是最让女人头疼的了。结婚前可能还稍微节制些,那是谈恋爱嘛,偷偷摸摸的抽支把烟或喝点小酒,也不为过;结婚后就“原形毕露”,甚至变本加厉,有恃无恐了。
男人总会给自己抽烟喝酒找一大堆的理由,说什么,不抽烟不喝酒,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我就这点喜好,你禁我烟禁我酒,还不如把我灭了吧!不许抽烟喝酒,那烟厂酒厂不都倒闭了,生产的烟酒倒卖给谁啊!再说了,我们消费烟酒,也是为国家税收作贡献嘛……
乍听之,这些道理似乎也能站得住脚,但再推敲,这些话倒像歪理邪说了。
这世上也有烟酒不沾的“清清”君子。他们洁身自律,远离烟熏酒醉,本无可非议。可我们生活中不全是如此。烟或酒好其一者居多,烟和酒皆好的也不少。无论你是哪样的情形,在家里恐怕没少挨过老婆的唠叨和笑骂,甚至因此发生夫妻之间的小磨擦。情节严重了,男人会服软,保证从今以后,不……
抽烟有害健康,这众所皆知,什么尼古丁慢性中毒啦,什么最伤肺部啦……喝酒,少些还行,多了对身体伤害就大了,尤其是醉酒,简直就是自我戕害,而且,醉酒客易失态,误事。家里人让你戒烟或戒酒,也是出于一片好意,就是从你的身体健康角度出发的。身体是你自己的,搞坏了身体只有你自己承受,所以,珍惜健康,爱护身体,是对自己,对家庭,对孩子的负责。
年轻时,依仗自己身体好,抽烟,喝酒无节制。我不抽烟,可对酒比较喜好。年轻时,我们也好拼酒,常常喝的脸红脖子粗,走路歪歪扭扭的,现在想来,颇觉可笑。后来,随着年龄渐长,饮酒稍微节制了些,也不再逞强好胜,只是偶尔还有喝高的时候。
酒文化在中国博大精深,实难以赘述。古话说:无酒不成席。自古而来,酒是待客之道,即使客人不喝酒,也要用“水”“茶”来代替。酒桌上少不了酒。有了酒,主和客们可以开怀畅饮,谈笑风生,彼此交流思想和感情。三杯两盏小酒下肚,在桌上的人们就少了顾忌和拘束,自然话就多了起来,个性自然就张扬了起来,不再掩饰自己。所以,常常说酒后露真性,酒后吐真言。
近两三年,因为身体缘故,我已不再沾酒,也远离了酒场,疏远了那些酒友们。虽然有时觉得寂寞孤独,但是,少了醉酒的烦恼。醉酒的确伤人,一次醉酒就如害场大病,搞得两三天食欲不振,精神萎靡,身体受伤害很大。可爱喝酒的人在酒桌上重感情,好面子,你一杯,我一杯,就容易喝高。每次喝高了,总免不了爱人的一番数落,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没办法,抹不开面子”。爱人在我酒醒后,会教训几句,那时,我很乖,一句话不说,沉默是金嘛,再说了,酒喝高了,怪不了别人的,全是自己的错。
爱喝酒的人,很容易“忘却”,大凡醉过酒后,总会捶胸顿足,后悔当初不该喝高,表示下次再也要控制。可两三天一过,端起了酒杯就什么都忘了,包括那些醉酒时难过的状态。酒桌上的气氛容易使人们感情升温,好像诸多心意皆寓于杯酒中,这也是最容易走偏的时候。有句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酒量不大的,能控制酒量的,怕也都有过醉酒的经历,架不住别人劝的,当然,他们醉的次数少之又少,倒令人羡慕起来了。
喝酒有酒场,这个场子就是我们说的圈子。酒场可以很大,这与我们普通人无缘。像我们,社交圈子很窄,平时能在一起聚餐饮酒的就是要好的一些同事,或一些朋友。大家彼此很熟悉,对各自的酒量也熟知,在酒桌上就很洒脱,无拘无束。喝酒就怕兴奋,一兴奋必多无疑。酒桌上常有一句话,叫宁伤身体不伤感情。这需要批评,身体和感情一样的重要,不应该因为酒而伤害其一,其实节制一点,于身体,于感情,都有好处的。喝酒关键在于度,可这个度有时的确难于把握,容易失度。凡事一失度,肯定就不好了。孔子说过,过犹不及。不温不火,恰如其分最好。
三到五人,最容易喝高。人少,推杯换盏,就跟走马灯似的,你来我往,酒走得快。而且,几个人在一起饮酒的,肯定关系不一般,平时聊得来,性格相投,或朋友,或同事,或同学,或亲戚。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知己人才易酒多。
酒桌上学问大,诸多礼节就不用说了。为了有个气氛,席上总要出个酒司令,安排酒。酒司令难当,酒量要好,能说会道,还要有组织能力,做到不偏不倚,最重要的是要能把酒安排下去,使酒场不冷清。酒司令肯定会遇到难题,关键在于如何调和。毕竟桌上各人酒量有大小,不能因为喝酒搞得不愉快,该照顾的照顾,该多点就多点。把握全局,察言观色,这是酒司令的高明之处。
酒桌上行酒令有讲究,一般选择大家都乐意的方式进行。过去,人们喝酒喜欢猜拳,这是最普遍的酒令。猜拳者反应要快。两人猜拳,剩下的人旁观。喜欢划拳的,口里蹦出来的数字带花边,一套一套的,什么“一点梅”“四喜财”“五魁手”“六顺当”“八匹马”“快升官”……就跟唱曲儿似的,划拳者声音响亮,底气很足,使酒桌气氛热烈。后来,人们觉得不大文明,就渐渐改成翻扑克牌,掷骰子等方式。现在,人们不愿把大量的时间耗在酒桌上,就相互碰杯,速战速决,这既文明,又快当,也很好。还能体现“能者多劳”的原则。
过去,人们在酒桌上好拼酒,常常拼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对身体危害极大。现在不同了,人们注意了养生,对于酒是酌量而取。那种相互攀酒,劝人饮酒的场面很少见到了。
喝酒的最佳状态是微醺。酒多了,是“过”,是“越度”,人容易失态,妄情;酒少了,是“不及”,是“不足意”,心里觉得失落落的,总好像缺少什么。这就好像花儿似开非开的样子,迷人。
喝酒的最高境界怕就是独酌了。有人喜欢一人饮酒,饭菜一上桌,就端起了酒杯,自斟自饮,其乐无穷。有李白诗歌为证:“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虽孤独、冷清,但自得其乐。其实,适量饮酒,对身体尚有好处,能舒经活血。
好酒者善品酒。人这一辈子,喜好喝酒的不知喝过多少,说的夸张一点,怕也要车载斗量了吧。像我们,从年轻时到现在,除了高档的酒很少喝过,那些市面上普通的酒皆有品尝过。从多年前几角钱左右的老白干,块把钱的高粱大曲,到后来三五块的好一点的酒,像什么珍珠泉,明光白酒……后来,酒厂越来越多,酒的品牌简直令人眼花缭乱,价格也不断攀升,酒的档次也越来越高,我们普通的工作人员是架不住的。
以前喝酒,我喜欢度数高些的,觉得酒味浓,口感好。喝了多年的酒,对酒的好劣还是有感知的,好酒入口绵软,浓香幽幽,通过舌尖慢慢入喉,入胃,至肺腑,像给体内打开了一个通道般。
大凡戒烟戒酒的,都是到了非戒不可的地步,因为身体出现了状况。医生的话最管用,他们要说,烟不能抽了,酒不能喝了,否则,你小命难保了。谁都想保小命的,于是,只好忍痛割爱,不再沾染烟酒。
戒烟戒酒者,皆有窘相。有烟瘾的,让他戒很难。有的用瓜子,糖果代替,零食吃了不少,最后还是未成功,这在我们身边例子太多了。其实,这还是缺乏毅力,对自己身体尚存侥幸心理。有的人意志坚强,说戒烟就戒掉了,防患未然嘛。
戒酒亦如此。好这一口的,就对酒有感情,很亲切,哪能说断就断呢!除非身体真的不允许了。像我现在,就是这样,因生病就戒了酒。
酒场已远离了我,酒香已经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