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风】每一个人都有一道暗伤(小说)
“抱抱我”,华为的手机聊天屏幕上赫然出现了这样醒目的三个字。这三个字似乎比其它的字大了很多。
与华为聊天的是一个名叫小米的女孩,某文学网站的一个编辑。华为与小米因投稿而结缘。华为的稿件几乎都是由小米编辑的。编辑,自然是文采飞扬的人,在华为的心目中,闪现出“才女\'二字。由此产生出想结识的念头。华为是一位文学爱好者,他的文字以爱情为主,词句清丽,文笔优美,浪漫多情。共同的爱好,使得两人的聊天多了起来。从开始的谈论投稿,谈论文学,到谈论人生,爱情,直到无话不谈。
一个月白风清的夜晚,小米乘一缕月光,隔屏千里,在月上柳梢头时,与华为相约在黄昏后。灵犀相通里,你一言我一语,诗意般地竟聊天到了千字以上。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华为的心目中悄然产生。他想为小米写一首诗。写一写初遇的美好。
“小米,为你写一首诗,如何?”
“好啊!真是太感动了,长这么大,除了聊天的文字,还没人为我写诗呢?”
“那,以什么名义呢?”
“随你。”
“以爱情的名义吧!因为我是写爱情的,会不会反感?”
“不会啊,只会喜欢,反正那是文艺。”
华为如释重负,生怕伤害到小米的负罪感顿时消失,一种相见恨晚的情绪萦绕心头。在两个人的心中埋下“懂”的种子。华为明白,小米懂文字,也懂自己。在以后的默契里,华为为小米写了几首情诗。在彼此欣赏的同时,演绎着无邪又无伤害的爱。其实,他们都知道那只是舞文弄墨而已。
冬天的一个深夜,华为,也许是百无聊赖,很想找一个人聊聊天,又怕打扰到别人。于是打开手机,只给小米发了一首歌和一小段心情文字。几乎是秒回“抱抱我!”华为大吃一惊。猛然间,有些无所适从。但很快就有了头绪。
在以前的聊天中,小米向华为简单地提到过她的对象,很优秀,是个工程师,准备过了年就结婚。华为,曾羡慕一番,向她表示过祝贺。“莫非俩人闹矛盾了?”华为猜测着。
“心情不好?"华为问。
“不好。所以需要安慰。”小米答。
“猜到了”华为说。
这大概就是一种默契吧,华为没有胡思乱想,只是认为她需要安慰,需要排解,需要分担。也正如他想的那样,小米要的只是一个安慰。
在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聊天中,华为了解到,小米是在为一个才子,且还是一个优秀的文学爱好者而愁肠百结,偷洒泪水。一开始,华为以为小米只是把那个才子当做朋友,更深一点,是知己。可后来发现,她是在深爱着那位才子,却又不能在一起。华为也不由得思考着一个问题。问道:
“你,爱你的男朋友吗?”“你和他结婚难道只是人生的一个程序?”
“只是完成人生的一个任务。”小米答道。
华为沉默了很久。一番安慰之后陷入了沉思。也许林徽因的话更能够切合他的内心:“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道暗伤,或多或少,或深或浅,不见阳光,不经雨露。那道伤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默默舔食着伤口,直至伤口愈合结疤。”华为想想,自己的那些情诗里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假。难道没有一种暗伤在里面吗?
华为曾向我提到过他的一个叫三星的文学好友。三星原本过得很安逸,很知足。一直认为简单着,就是幸福。没事写写文章,写写心情。文字涉及范围很广。可一个女孩的出现打破了三星所有的人生逻辑。诗意般的女孩激活了他所有潜在的能量。原来,平淡的烟火岁月之外,还有更惊艳的美好时光。
三星开始投入大量的时间写风花雪月的文字。为了这个女孩,也为了自己文学上的成长。在从未言明就是在写那个女孩的情况下,在是戏非戏里,泼墨三千,一写竟是两年。对爱情婚姻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和追求。可三星清楚地知道,这份爱只能止于笔墨,掩于岁月。所以,他选择了远远的看着,默默地祝福着,然后以文字的形式默默地爱着。
华为还告诉我,三星虽然爱她,却一直希望那个女孩能遇到一个能念她冷暖,懂她悲欢的人,然后相伴一生。那个女孩不声不响,一直读者三星的文字,虽没有产生爱情,却有一种知己之情。
受三星的爱情婚姻观地影响。那个女孩一直在茫茫人海里寻觅着给她浪漫,给她幸福,让她心安的那个人。有几个热心肠的人为她介绍了一个都认为很合适的男朋友。三星暗中也一直替她高兴。可能是担心吧。她似乎一边在恋爱着,一边又在迷茫着,恐慌着,逃避着。想必内心也必有一道无法向人言说的暗伤吧。
我喜欢在人群里东张西望,看着流动如河的人群。或者坐在咖啡店里,看着默默喝咖啡的人群。人是那样的多,静静地前行或静静地端坐。可是啊!那一片黑压压的人群,看似平静,可他们的内心呢?有不少人,也许正暗流涌动,有着自己无法言明的暗伤吧。或许他们正上演着,隔岸相守的爱,超越生死的爱,假意分手的爱,暗恋的爱,忍痛放手的爱,只求付出,不求结果的爱。
小米,华为,三星,三星喜欢的女孩,还有那人群中的一些人。无疑,折射出了时代的洪流中,越来越多的人,对感情,对真正爱情的渴望与追求。只是,有些人诉之笔端,有些人潜藏心底,默默地舔舐着自己的暗伤。那么,在这美好的向往里,在暗流涌动里,如何做到尺度准确,把握好界限,然后,被世人接受,当是每个人应该思考的问题。
涂磊说:“很多时候,爱情是看不见的,摸不着的。”涂磊还说:“其实真正的爱,是彼此思念,但人不在一起,心却可以在一起,虽然很想在一起,但因为客观条件,不在一起。但谁也离不开谁,我认为这才叫爱。” 是啊,爱情真的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们要学着去理解,去包容。陈果说:“爱才是道德的灵魂,爱才是最高的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