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荷】故乡里的飞机草(散文)
在我的村中,有一种草叫着飞机草,至于外面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叶子不大,跟着季节走着。春天飞机草长出一片盎然生机,秋天飞机草就会慢慢地枯萎,甚至纷纷掉落。飞机草是一种草药,可以止血,用起来方便简单。
小的时候,小孩子经常摔伤。不用父母亲跑到医院买药,自己来到我家后院摘下飞机草的叶子,嚼在嘴里,然后敷上。如果是刚受伤的,那么先用飞机草的树杆,找一些嫩的,一拧开飞机草的树嫩杆,流出绿色的汁水滴在伤疤,特别的疼痛。坚持一下,过了十分钟左右那样,疼痛过去了,再敷上已嚼烂的飞机草叶片在伤口。过了一两天,伤疤渐渐愈合。要是村里没有这些飞机草,爱动爱跳的孩子,身上伤疤累累该如何是好呢?家住农村,上一趟镇里买药实属不易,光来来回回的路费又买药都不划算。好不好暂时先不说,以当时道路不发达,家里的交通工具更是寥寥无几。父亲当时是开全村里的手扶拖拉机,不可能为了小伤开着这样的车过去买药的吧!因此,不得不惊叹,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真的可以说是上天苍苍眷顾贫穷人民的生活。
我就纳了闷,为什么如此好的飞机草没能当成一种草药呢?也没有人来收购。当时有人来收购牛粪、木棉花,杂七杂八尽然收购,唯独没有收购飞机草。几个孩子在一起玩时,大家纷纷嚷嚷发言,为什么人家没有收购飞机草,其实飞机草也可以当作是一种肥料。把他们集中一起,存放在茅草坑里自然而然形成肥料,而且肥料效果更好。飞机草用途广泛,又是草药,偏偏无人问起。
有一段时间,听人家说有人收购飞机草。我兴奋得不得了,飞机草到处都长着,用不着争先恐后去采。可是又过一段时间,又没有听说了,渐渐地消音全无。我在想,有一种可能就是飞机草这种草在我国大陆领土没有长出来,也许只能在南方亚热带雨林丰沛的情况之下才能茁壮成长。那些爱上山的采草药的药师们,难道没有发现这种草吗?另外一种可能的是,飞机草的叶子干了不容易保存,轻轻用手一碰,已干了的叶子支离破碎纷纷洒落,要么微风一吹,飞机草干了的叶子像蒲公英那样到处乱飞。也就是这些的可能性,才导致人们不易利用。飞机草生长盎然生机时是人们利用最好的时光,可到了秋末的季节来临,飞机草慢慢枯萎,干了的叶子一文不值。
等我长大了,去外地念书离开故乡的那段岁月里,远在他乡的我时常梦见童年的故乡,人有所思夜有所梦。因此,梦中多多少少飞回了故乡的童年时光,有时也曾几许梦见摘这些白茫茫一片又一片成长的飞机草。如今,飞机草慢慢地少了好多。人们的思想有所提高,把荒地开垦出来,种下了橡胶、芒果、荔枝、香蕉等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所以再也不会出现白茫茫一片飞机草开的花,以及飞机草枯干的叶子像蒲公英那样纷纷飞向天空。社会主义好,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整个大江南北,吹进整个中华大地。高铁一般快的速度令外国友人纷纷惊叹不已,日新月异,人们的生活水平一天比一天更美好。县里评委组织办“美丽乡村”,“文明乡村”,“特色乡村”等,第几年奔上小康社会文明方向目标。
人们生活水平好了,一些花花草草渐渐远离了我们的目光。怀念过去,怀念飞机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