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雅香】他们牺牲在黎明前(散文)
1949年1月21日蒋介石连连遭遇失败,迫于压力不得已之下,蒋介石宣布“引退”他来到了自己的老家,宁波奉化溪口坐镇指挥。国民党军为了蒋介石的安全,为其"保驾"调动部队到奉化沿鄞西与姚南一带,聚集兵力为蒋介石保驾护航。国民党军在此地加强了布防,因此这些地区敌人活动非常猖獗,多次“清剿”对我共产党人疯狂捕杀。使我党优秀儿女惨死在国民党的枪口下,20岁的朱敏,21岁的萧章、陈辉,22岁的徐角方,这些年青的共产党人他们就没能等到全中国解放,牺牲在黎明前。
1949年初,国民党军队对四明山进行封锁,“围剿”抓捕我共产党人。1949年2月26日上午,陈辉与徐角方、何静英等八位同志在庄夹岙“桃湾公馆”讨论工作时,被敌人包围,八位同志分头突围时朱敏、萧章、陈辉、徐角方、被敌人抓获。
20岁的朱敏1923年3月27日出生在上海,原名薛家德,他参加革命后改名为朱敏。1945年朱敏在上海育英中学加入了共产党,抗战胜利后因成绩优秀考入之江大学,任学校党支部委员,1946年之江大学迁入杭州,朱敏被选为学生自治会总干事。朱敏因组织学生反对国民党当局被学校勒令退学。几经周折朱敏转入上海厦门大学,被学校党组织指派为政治交通员,负责与四明山地区的党组织联系。
1948年1月朱敏受组织派遣到四明山工作。朱敏到了四明山以后,由当时四明山工委组织部长薛驹分配,在鄞西地区乌岩一带做民运工作。民运工作非常艰苦,朱敏和当地百姓打成一片,得到了老百姓的支持。鄞慈县办主任钱铭岐发给朱敏一把土手枪,只有三颗子弹。“桃湾公馆”分头突围时朱敏与敌人遭遇,子弹打尽后,朱敏扔掉枪跳入深沟昏死过去,不幸被敌人发现被捕。朱敏先被关在石岭后被敌人转移到中村。
陈辉原名郑鑫庚,1928年5月12日出生,父亲靠拉黄包车为生,小学毕业后无力供他继续读书,家中五个孩子他是老大,为减轻父母负担,陈辉就到五金店当学徒,在这里陈辉开始接触进步书刊,抗战胜利后陈锋考入《观察周刊社》当见习生,并在1946年12月加入了共产党。1947年陈锋响应党的号召上了四明山加入了三五支队。当时战争环境相当艰苦,陈辉没有退缩。到1947年,组织决定陈辉做民运工作,陈辉领导乡亲锄奸、除霸、征粮、宣传工作做的有声有色。
萧章,原名章德敏,1928年10月生,小学毕业后考入达材学社读初中,1946年考入私立浙东中学高中部,1948年考入上海民治新闻专科学校,在这里萧章接受了进步思想。1949年1月19日与徐爱芳、纪杰、吕萍、萧敏、杨炳等5人冒险进入四明山,被组织分配在鄞慈县办二区搞民运工作。2月24日遭遇敌人被捕,他与朱敏、陈辉一起关押在石岭,他在狱中五次受电刑,没有屈服直到生命最后一息。
徐角方原名徐菊英,生于1927年,幼年丧母,12岁父亲去世,只好给别人当童养媳,14岁进入上海一家棉织厂当童工。1947年冬,进入上海震旦夜校学习,开始接受革命思想。1948年12月徐角方毅然离开上海到四明山参加革命,被组织任命为鄞慈县工委二区联络站站长,开展民运工作。因为她是女性,被敌人单独囚禁于石岭的一户农家中,她拒绝敌人的威逼利诱,大义凛然。敌机枪连连长于德彪见她年轻漂亮,想娶她做老婆,留她一条活路,被徐角方严辞拒绝。关押徐角方的房东林秀娥愿意帮助她半夜跳窗逃出去,徐角方说:“这样会连累你们一家人的,共产党的战土不能这样做。”房东林秀娥受到很大教育,愿意为共产党做事。
朱敏、陈辉、徐角方、萧章关在石岭半山腰的一所民居里,他们狱中进行革命宣传,两个看守的士兵深表同情,为他们提供了纸和笔,在狱中陈辉与朱敏、萧章互相勉励。共同商量由朱敏执笔给组织写了二封信。
第一封的落款时间是1949年是3月3日信是写在笔记本大小的小人书纸上,陈辉与朱敏、萧章利用徐角方来看望他们的时候塞到她手里,让她设法转交组织。可惜这封信还来不及送出,徐角方就被押往中村活埋。临行前徐角方向林秀娥的婆婆交待,床下甏里有一封信请转到组织手里。这封信由林秀娥转交给组织。信中写道:“亲爱的同志,我们不幸被捕,至今己有好几天了。想起了你们,真是忧心如焚。请你们放心,我们是革命队伍中的同志,我们是共产党员。我们一定要做到骨头硬,志气高,绝不屈服,软弱,我们宁愿牺牲,绝不吐露、连累,我们决心保持革命部队清白纯洁和共产党的伟大光荣,绝不玷污影响。所以,请相信我们。胜利不远了,就在眼前。希望你们能抓紧时间努力工作,大胆放手,提高警惕,并请转告这一带的积极分子和老百姓,叫他们不要胆小,革命己到最后关头,胜利己在眼前,必属我们!”第二封信写于3月8日。信中表达了他们坚定的革命意志和视死如归的浩然正气,同时在信中向组织传递了许多极为宝贵的信息,组织上获得这封信的同时,第一时间通知相关人员转移,隐蔽,避免了组织可能遭受的破坏和损失。这封信非常及时、非常有价值。信是这样写的:“亲爱的同志们,革命总是有牺牲的,能够为革命而牺牲也是一件光荣的事。10余天来,我们在监牢内的心情始终是平静的。我们尽情而高声地歌唱,我们尽量在敌军中和群众中进行宣传。我们是光荣的共产党员和革命队伍中的工作同志,当然我们要绝对保持党和部队的精神和品格,绝不会有丝毫的违反和变更。我们要在牢中用我们的行动和歌声,把高贵的精神和品格尽量地传露出去。因此请千万相信我们,别为我们担心,我们的视死如归的心情,相信你们总能了解的。”这封信被及时转送出去。当年传送信件的参与者柳哲定在1971年6月28日写了一份证明"信是写在嘉宝牌香烟壳纸上的。这份信传出来后,二区的党组织,无破坏损失。党员由刘翠娥通知的,我们接到通知后,立即进行隐蔽,三天后无遭破坏损失。"解放后两份遗信,被上海市档案馆收藏。
3月11日深夜朱敏被敌人惨无人道劈去一只手,再捅刺刀,敌人住朱敏身上扔石块不停地折磨他,最后被敌人活埋。陈辉被敌人捅刺刀往身上扔石块,砍去半边脸后被敌人活埋。萧章、徐角方被敌人绑住双臂、捅刺刀,扔石块后被敌人活埋。当地百姓闻迅后悲痛万分,朱敏遇害的乌岩村,解决后被当地政府改名为朱敏村,就是为了纪念他。
为了新中国解放有多少共产党人牺牲在黎明前,两份遗信见证了这四位烈土的信仰、无畏和悲壮,正是这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才有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我们一定要铭记历史,不让他们的鲜血白流,就是对他们的最好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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