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月】没有母亲的母亲节(散文)
停车茫茫顾,困我成楚囚。
感伤从心起,悲泪哽在喉……
又是一年“母亲节”!每年的这一天,虽然自己身在异国他乡,我都会给家里的母亲打个视屏电话,就能看到母亲的音容笑貌。可是今天,被庚子年突如其来的“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封在家里的我,身在家里,却再也看不到我的母亲!因为我的母亲,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要见她,我只能遥望天空,去寻找一个叫“天堂”的地方,和我远去的妈妈说说话。只有我自言自语的声音,却听不到母亲的片语只言……
母亲节这一天,身边的朋友们,开开心心给妈妈准备礼物,欢欢喜喜地回妈妈家,其乐融融地一起吃饭聊天……看到这一幕幕场景,我心针扎似地痛,泪水不由自主地涌出。我知道那个世界上最深爱我的人,呼唤我乳名“向儿”的人,早已经永远不存在了!她已经和我天上人间、阴阳相隔,再也见不到她一丝的身影了!我寻遍了曾今母亲住过乡下老屋的每个角落,从飘来熟悉饭香的厨房,寻找到接待客人的厅房;从侧房寻到熟悉的家门,可永远看不到我母亲一丝的身影!也听不到我母亲呼唤我的“向儿”的乳名了!当我走进家门的时候,只看到那扇破旧的窗户;再也闻不到从厨房飘来的饭香,只看到黑洞洞的厨房;再也闻不到浓浓的、刺鼻的炕烟味,我眼前的只有凄冷的老屋!母亲!您在哪呢?我好想您!母亲,我的母亲!我在这个世界上好孤单啊!您去了哪里?您去哪里了?
乡下五月的微风,尽情地吹落了我泪流满面的泪珠,犹如母亲温柔的手,替我擦去委屈的泪水。母亲啊!您在世的时候,我为了全家人的生计,常年在异国他乡奔波,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今天,我失去了您,后悔莫及。您在的时候,我从来不知您的唠叨这么温暖,而如今再也听不到了,那些曾经年幼无知的我儿时记忆,让我厌烦的叮嘱和唠叨,今日却成了我遥不可及奢望不来的声音……
母亲,您一生勤劳、朴实、省俭、尊老爱幼。她给我的回忆有温馨,有幸福,也有永远的悲痛与思念……在我的印象中,我的母亲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从来没有骂过我们一句,更别说打了。
日子如流水般轻轻淌过,母亲也随着儿女们的结婚生子染白了双鬓,操劳一生的母亲本该享受人间最美的天伦之乐,却在这时候我得到了母亲患上了“帕金森综合症”恶讯,病魔无情的折磨着我的母亲,消瘦、站立不稳、只能发着“咿咿呀呀”的童语,最终致卧床不起,死神一步步降临!
当我闻讯母亲去逝的噩耗,从遥远的异国他乡赶回家的时候,我母亲已经去逝整整三天了!只见母亲的遗体前,一根孤零零的白幡,竖立在白色的灵堂中间,纵使我声声呼唤,纵使我泪洒衣衫,泪水的滑落、痛心的呼唤,永远再也换不回我母亲的片语直言……才知道,这场分别将永无相见,纵使踏遍万水千山、纵使穿越无数岁月,这场分别也还是永无相见!
在没有母亲的“母亲节”,家乡清风明月,白云蓝天,我愿风儿捎去我的祝愿,愿天堂里的母亲再没有病痛,永远幸福、安康!也许,当今夜群星再度淹没夜空时候,看到最亮的那颗,是我的母亲,也是她欣慰的笑靥!
没有母亲的“母亲节”!我是一无家可归孩子!剩下的只有:有千言难及说,销魂夜里惟呜咽……
2020母亲节落笔于定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