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雅香】妇道楷模 懿德流芳(散文)
当我读着《湘乡曹氏西亨房族谱传记》中先妣们的传记的时候,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十五的月亮》中的歌词:“啊!丰收果里有你的甘甜,也有我的甘甜;军功章呵,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我想将这句歌词改为:“啊,曹氏史里你的甘甜,也有我的甘甜;曹氏发展,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湘乡曹氏西亨房族谱传记》中关于先妣们的传记为数不多,一共只有10多篇。第一篇是我们的始祖祖七公的配偶颜孺人的。祖妣颜孺人的传记如下:
原传:祖妣颜孺人,端静淑良,善成夫志,方其辞甘共苦,迁徙不以为劳,智识之过人尤远。昔楚王闻老莱子之贤,请以为辅。其妻曰:“妾闻可啖以酒肉者,可随以鞭仆;可饵以官禄者,可继以斧钺。”孺人其有见于是乎?居湘二十余年,卒开曹氏三派,子姓日繁,谓非贻谋善而流泽长欤。
这虽是一段简短的文字,却为我们塑造了一位了不起的祖妣形象。
我们的祖妣至少有三大美德。
第一是性情温馨。“端静淑良”四字,高度概括了祖妣端庄、文静、贤淑、善良的美到极致的性格修养。我想祖妣应该出自名门世家,因为在封建社会里,婚姻是讲究门当户对的。祖七公是“世禄之家”,祖妣极可能也是“世禄之家”。所以祖妣是一位大家闺秀,她即使没读过《四字女经》,但他做得比《四字女经》还《四字女经》,因为可以看出她是位“三从四德”的妇道楷模。她的“端静淑良”,给人的是母性的无限温馨!
第二是相夫教子。相夫教子是中国几千年传统妇道中最被赞赏的内容,也是一个妇道人家最起码做到的准则。我们的祖妣颜孺人,“善成夫志,方其辞甘共苦,迁徙不以为劳”。当丈夫祖七公作出一个放弃官爵利禄,放弃“世禄之家”的优裕条件,为了“宗祀之寄托”,为了传承曹家香火,他毅然决然从河北真定灵寿背上行囊,走向远方,一举南迁江西南康都昌之石壁山,那时没有汽车、火车,更没有飞机,最多只有马车。但马车是要走官路驿道的。那时兵荒马乱,而且到处打家劫舍的土匪强盗横行,坐马车恐怕也会太招惹是非,我想应该是乔装难民偷偷走小路的可能性比较大。当然也可以坐船走水路。无论怎么走,对于一个带着三个孩子、其中一个还是“襁褓婴儿”(开派二世祖庚三公南迁时“尚在襁褓”)的大家闺秀来说,跋涉数千里,历风雨,冒寒暑,需要吃多少苦,遭多少罪,担多少惊,受多少怕。但她“善成夫志”,“辞甘共苦”,万水千山地风尘仆仆、日夜不停地迁徙而“不以为劳”。这种相夫教子的美德多么令人感动!由于他的这种精神,“居湘二十余年,卒开曹氏三派,子姓日繁,谓非贻谋善而流泽长欤?”
第三是智识过人。传记中写了一个经典的的故事:“昔楚王闻老莱子之贤,请以为辅。其妻曰:“妾闻可啖以酒肉者,可随以鞭仆;可饵以官禄者,可继以斧钺。”这个故事是祖妣颜孺人给祖七公讲的。我们可以设想,祖七公舍弃爵禄南迁之时,肯定要询问颜孺人的意见,于是颜孺人就给他讲了老来子夫妻的故事。
老来子夫妻的故事是这样的:老莱子夫妻俩在蒙山南自耕自种,他们自给自足,生活非常简朴,但很开心快乐。后来楚王得知老莱子是贤士,先以美玉和重金聘请,后又亲自上门拜访。楚王很诚恳地说:“寡人愚昧,独自主政,希望先生能辅佐我。”老莱子推托不过,只得答应。等到妻子打柴回来,发现有人来过的迹象,就问老莱子说:“怎么来了那么多车马呢。”老莱子如实回答说:“楚王希望我出仕为官,辅佐朝政,我已答应了他。”妻子一听很不高兴,教训他说:“我听说接受别人酒肉的人,别人可以随意鞭笞他;接受别人官禄的人,别人可以随意处罚他。如今先生吃了别人的酒肉,接受了人家的官禄,势必被他人制约,怎么能免除祸患呢。我可不想被人挟持而遭祸害啊!”于是扔下东西就走了。老莱子听了妻子的话,有所醒悟,忙上前拦住妻子说:“你回来吧,我再考虑一下。”经过深思熟虑,两人决定立即离开那儿。夫妻二人一直走到江南才停下来。妻子说:“鸟兽的皮毛可以做成衣服穿,拾取它们吃剩下的食物,也足以果腹了。”
于是老莱子夫妻在江南安定下来。人们仰慕他们的义行,纷纷追随而来,不出三年,他们住的地方就形成了一个繁华的村落。
由此可见,是祖妣促成了祖七公南迁而繁衍后嗣的“夫志”,他的智慧和见识非一般妇人可比,莫怪写传记的人发出了惊叹:“孺人其有见于是乎?”
综上所述,我们的祖妣颜孺人确是一位妇道楷模,她的懿德将永远流芳,她给她的子子孙孙“贻谋善而流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