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花】灵龙谷(散文)
一、《灵龙谷》
前几天,同事小蔡突然给我提出了一个“灵龙谷”的新名词,新概念,其实,它是一个新的旅游景点,就座落在闽南第一高峰——大芹山的脚下。
昨天,也就是2020年7月4日,我约上同事小蔡,一同驱车往那里一路速奔而去。
我们是从平和县大溪镇登临灵龙谷的,一到大溪,小姨的儿子江仁汉和江仁聪早早就在那里等候了,表弟开了一个“平和县顺心旅行社有限公司”,是专门做这一块服务的,他也可谓是专业人士,当然对于导游这个行当自然是头头是道,出语都是一片专业术语,介绍起灵龙谷来,也是神灵活现,毕真毕至的。
大芹山,以丰饶多姿的身态展现在我们的眼前,做为一个文学爱好者、音乐爱好者、书法爱好者、画画爱好者,我的情绪首先得到了感染,思绪也进入了曼妙的境界中。
沿途的美景尽收眼底,绿树环绕,清风飒爽,大芹山今天还有缕缕白云环绕着山顶,因为大芹山的峰谷有三面,一面临于九峰,一面临于大溪,一面临于国强,站在三个不同地方观赏大芹山,因角度的不尽相同,她的风姿就各有区别,而且各显风采。
我们欣赏了灵龙谷那里的所有景点,但更多收入我的眼底的,是那里的美景:“群山怒放娇酷颜,灌木苍苍几树弯。丽日晴风送爽悦,心头早已诗书欢。”我徜徉在灵龙谷的美妙之中,心里自然也滚滚的思潮,弥漫心间。
鸟语花香,沿途还有种着很多的茶籽树,听着表弟江仁聪的解说,这是要压榨茶籽油的油树,这是价值很昂贵的经济树,也是植物树。
可惜我今天没有带画夹来,不然我真想把此前的风景、美景一一画下来,以做备案。
“灵龙谷上清风爽,百里翠川眼里泱。遗事三千虽然赘,此时高赋美意芳。”一路感染于灵龙谷的美妙,更怀抱着大芹山的美丽,所以,我故然思绪狂奔,陶醉欣然。
二、《灵通岩》
我已经是第七次登灵通岩了,童年去登灵通山的时候,那时还是羊肠小道,是由表妹江小月和表弟江仁汉陪我去登灵通山的。
远嫁到大溪镇的小姨,原来就在灵通脚下住,这里是大溪镇的溪口村下湾组,这个土楼里徜徉着我童年的很多故事。
那时,我们都很喜欢到大溪镇去做客,所以小姨的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都跟我很亲近。
一九七八参加高考后,小姨就安排我到小姨夫江梅全那里打小工,是做水泥匠的那种小工,当时我就开始写很多短篇小说了。
历史往往有很多奇遇,小姨是外婆家读书读得最多的人,自然惺惺惜惺惺,很懂得识人慧举,疼惜人才,当年正值我人生的最低谷时期,这是我大病三年的第二年,所以小姨的关照和理解,自然像缕缕春风,滋润进我的心田。
小姨首先是当民办教师的,后来转正了,现在也退休了,小姨是属兔的,今年已经70虚岁了,长我十一岁,眨眼间,已经退休十多年了。
岁月的沧桑,已经雕刻在小姨的脸上,小姨似乎也已经白发染霜,依稀写在脸上了。
灵通山的岩石是很硕大的,这构成了它以群石耸立,巨石参天显著的地理地貌特征,现在也被列入了国家的地质公园,是以火山融石的地貌特征闻名遐迩的。
由于太熟悉灵通山了,早在小姨的土楼里,酣眠着我太多的童年的梦想,所以,每天天一亮,我们就能看到灵通山,看到遍山群抱硕大的灵通岩,所以亲切中是渗透着慈祥的,灵通山的云雾缭绕,是很早就进入我的诗中的。
那时候,我们都还很穷,能去小姨那里住上几日,吃上大溪满嘴飘香的油炸“虾饼”,吃上大溪炒米粉,喝上几口大溪红酒,配上几个三层五花肉的掺煮大溪豆腐的高汤,自然是很荣幸的事,是终生记忆和难忘的。因为当时小姨夫是在县食品公司工作的,猪肉他家是比较常有的。
而小姨更重要的是在我人生最危难和最低谷的时候,用精神和关爱挺住了我,不然就没有我的今天、今天的我,她是我生命中和命运中的贵人。
登上灵通岩后,我和同事小蔡参拜了观音佛祖菩萨,我们就急急地下了山了,我还一路的在下山的途中一路高歌,心情好不畅爽。
“七上灵通拜灵通,逍遥情志几葱茏。凌云自在高端里,壮烈琼思浪漫中。”因为还得去东山看海,所以,在小姨家略做小歇叙茶,我们就急急赶往东山铜陵镇去看海了。
三、《东山拜渔童》
过去几十年,匆匆眨眼间,两鬓虽斑白,记忆却沧桑。
沿途驱车中,我跟小蔡说了好多我在东山的故事。
一九九三年,我常驻扎在东山铜陵镇,为的是常去那里追讨货款,所以牧童和渔童就相遇了,后来,我就写出了《山鹰》,发表在《闽南日报》的《九龙江》文学副刊上,这一篇文章发表的日子,刚好是一九九四年国庆节,国诞山鹰也诞,当时编辑出我的文章的责任编辑是我的恩师林斌龙老师。
尽管说我今天已经是《江山文学》《山花烂漫》社团的社长兼小说、散文主编了,但是对于林斌龙老师的感恩,我是时常萦绕于心的。
文学,是祖国上下五千多年的知识文化传承的一朵灿烂奇葩,也是一朵常开不谢的花朵,是深深植在人们的心中的。
见到渔童的时候,只见他神情还很爽朗,十几年未见,他一点都不见得显老,而且还是那么的健谈,那么的幽默,而且一见面就谈笑风生,给我们带来了惬意的笑声。
东山的铜陵镇,留下了我们多少美妙的故事和动人的音符呀。
所以快二十年了,刘小龙一点都没有变,渔童一点都没有变,讲的还是打渔的故事,说的还是渔家儿女的情趣。
不过,后来他从政了,退休时已经是享受正处级的级别待遇了,话题自然就多了一份沧桑和阅历,自然也牵进不少政事纷纭的故事,以及人间的一些奇情怪事和一些奇窍。
因为平和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小龙就在他的隔壁的一个漳浦人到东山开的牛肉铺里点了一份很厚重的牛肉面,而且是加肉加菜的,就算为我们接风兼饯别吧,不过,我和小蔡却吃得津津有味,非常的快乐。
不过十几年前刘小龙的“海峡书屋”,早已改成现在的“春秋堂”了,往事也像一杯陈酒,但经醉人,是很难苏醒的。
临别的时候,渔童刘小龙还送了一本精装本他的著作《中国武圣与世界的关系》一书,因为告别匆匆,时已近傍晚,我们还得去看海,这本十六开本的著作,只能等我们回家时再去做详细拜读了。
是啊!一曲渔歌与山歌的对唱,一个牧童和渔童的故事,一场山与海的交响曲,似乎是刚刚展开,又似乎是快要结束了,但是,我们留下的却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无限美好的记忆,是可供海天大地、日月沧桑共赏的。
2020.7.5.
写于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