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静•秋】秋日怀想(散文)
秋,步盛夏酷热的后尘,昂首阔步地来到人间。似乎没有跟人商量,也未经得谁同意。随着一伏和二伏地离开,“秋老虎”伴随三伏天悄然而至。热浪袭来,人们不管在家还是出门,都会闷出一身热汗,就像胶水一样把衣服粘贴在身上,让人难受。
这时,白云似乎升高了许多,蓝色的天空变得更深邃。可秋老虎好像刚从云端醒来,向着人间瞥了一眼。那灼热的目光,就使天气变得更加沉闷和酷热。热浪不低于盛夏,甚至持续的时间更长些。
随着季节转换,在几场暴雨地洗涤和热浪地冲击下,法桐树宽大厚实的树叶变得泛黄。它们渐次离开枝丫,自由落体似地,一片接着一片,翻着跟头飘落。最后躺在泥泞的树下,好像回到它的故乡,安详地睡去。
树冠上,知了还在高声唱着,是欢送夏天地离去,还是迎接秋日地到来? 没有谁知道。就这样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地重复着蝉们生命的高贵。
秋的闷热,让我想起了母亲。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是的,此时,闷热的天气一丝儿风也没有。不知是秋成就了蝉的尊贵和高洁,还是蝉成就了秋的深远和辽阔。只能感叹虞世南流传至今的《蝉》了。
持续的高温天气,拿沉闷和热浪,赶场子似地,把红男绿女逼到了海边,人声鼎沸。少男少女们不惧热风和海浪地冲击,
马路边,胳膊肘戴着红箍的老者,正在乐呵呵地捡拾绿化带里的垃圾;穿着制服的警察或保安,三三两两地在人群的边际巡逻;遛狗的大妈,在自己的宝贝后面跟着,小跑似地前行。那宠物,张开口,舌头伸出老长老长……这一切,构成一幅和谐、美妙的初秋海景图。
娘生前,每当秋季来临的时候,我都带着她去海边纳凉、观海。傍晚时分,夜幕降临、星垂四野、华灯初上,孩子们就围住她们的奶奶,在海边岩石上吹着海风,仔细欣赏海浪拍击岩石的声音,遥望浩瀚无垠的星空。孩子们热心地倾听着老人讲过去的故事。这时,娘的脸上总是充满着幸福的表情:温和、慈祥、宽厚……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十年前,娘查出肺癌后不到仨月就去世了。
结果刚查出来时,我问医生,还能活多长时间?医生说:很快。
那时的无奈和悲伤,影响了我好久好久……
当时,我的头“轰”地一下子晕了,就像懵圈了一样,站立不稳。我不知所措,踉跄着踱出诊断室,眼泪已是止不住地往下流。我仰头向天,内心在呼唤:苍天啊,拿多少钱,我都愿意,哪怕几万,几十万,或者更多,只要把老娘的命给留住啊……
我扶着墙,蹲下。定下心来,给在外地的大姐和二哥打电话,已是泣不成声了。总感觉对不起所有哥哥、姐姐们:娘在我这儿,没有保护好。
那段时间,不堪回首,经常泪迷双眼。我开着车去省城医院,怀揣一丝希望。可两眼看不清路,就停在路边。路边的绿化带已模糊成一片……
我哭完,冷静下来,再走。
后来,通过健康管理地课程学习,才知道娘的病根在肠道,而且与秋有关。娘长年便秘,给我看孩子时就皮肤瘙痒,经常拿痒痒挠挠脊梁。两腿痒得用指甲扣破皮,出血,结痂,拿烧红的烟头烤……
难怪,每年逢秋季降临,母亲就皮肤瘙痒,腋窝溃烂,口中生痰,常犯鼻炎、咽炎。这都与大肠和肺的功能衰退有直接关系吧?
掌握一定的健康知识,可以更好地为自己和家人负责。我后悔自己没能早点学习健康常识,以至娘去世的那段日子,我就像刚断奶的孩子,哭着喊着找娘而不得见一样难过……
人,一生最大的悲哀,就是数着日子等待着致爱亲人的逝去而无可奈何。
人生的最高境界是慈善,幸福的人生从健康开始。行善积德,孝敬父母是第一恩德。“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待”。很后悔,那曾经的日子,忙于工作和生活,很少关心自己和家人的健康。现在想来,趁着年轻,多回家看看,更多地关心父母亲人的健康和生活,该是多好啊。
人的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如同这秋的到来,风雨相伴,叶落归根。
乐观的人总是把自己比作草木: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而已。其实,草木在老气横秋之时,也期待着来年的春风吹而再生,人类又何必为世代交替而伤感呢。
一场秋雨一场寒。不知是雨给秋带来了凉意,还是秋的凉爽带来了几场寒雨。我在热切地期待着,欣赏那“晴空一鹤排云上”的空旷和壮美,感叹刘禹锡“便引诗情到碧霄”的豪迈和豁达了。
这时的秋,没有春的明媚娇艳,也没有夏的茂密葱茏。秋是收拢的季节,不再有夏的狂妄和奔放了。
秋的况味在于成熟。
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