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香】落叶(散文)
一
打开笔记本,几片风干了的银杏叶子掉落在书桌。微黄的叶片中夹杂着浅浅的绿,完美的融合在无数条细细的叶纹中间。叶纹从花边的弧形的叶顶延伸,一直到叶蒂上。修长的叶蒂,如一条细长的胳膊,把叶子高高举起;又像一只坚强的手臂,把叶面安全托起。
于是想起去年秋天,在早晨上班的路上,看到树上飘落下很多叶子,有樱花的,有银杏的,零零星星的散落在地面上,很是漂亮,于是捡了几片,夹在笔记本里。
另一片银杏叶,黄的颜色似乎淡了一点,看起来很小,也玲珑。中间一个豁口,把叶子分成了两半,又恰当的紧紧相连。叶蒂短短的,似乎要和小小的叶子相互协调。紧挨着还有一片,形状个头基本相同,只是叶面稍微单薄了一丁点,特有两个豁口。寻找记忆,这是一棵树上的叶子吗?
是的,确实是一棵树上的叶子。记得当时还抬头望着高高的树捎,观察了很长时间;而其它的几片叶子,应该不是一棵树上的。因为不是同一天捡到的,也不是同一个地方捡到的,有的,差别还是蛮大的。
就像这一片,弧形的叶面似乎有半个圆那么大,但也显得富态,还略微有些装扮,浅浅的绿镶嵌在黄色的叶脉中央。这绿啊,宛若春天的一片荷叶,优雅在嫩黄的水波中,又恰似淡淡的青苔,慢慢的漂浮在水面上。轻轻地摇动叶片,叶子袅娜着,青苔悠闲的。
真的,每棵银杏树上长出来的叶子形态几乎都不同,即使一棵树上的叶子,也姿态各异,有的如靓丽的少女,窈窕了身姿;有的像时尚的少妇,多了几分婀娜;有的身材矮小了一点,却显得精神、干练……
我寻思:每片叶子,都会呈现出不同的生命体征,就像人的长相,还像人的性格。不同的人,不同的长相不同的性格,不同的长处不同的优点,总会让人欣赏到不一样的风采。
二
一片樱花的叶子,铜褐色的,叶蒂是叶的筋骨,直通叶尖,和两边相互对称的叶脉紧紧两连。叶子修长的,像美女微笑的唇。想起了前些天樱花绽放的时候,枝头上的花,有粉红的,有白色的;有的像一块俏皮的云朵,在纯白里嵌上几片桃红色的花瓣,像极了少女羞涩的脸庞。
有人说,一提起樱花,就会想起日本的国花。竟其实,樱花本是唐朝时候中国引进来的。并且现在中国的土地上樱花到处都是,在城市,在乡村,在街道,在公园。
春天的樱花是很盛情的,一骨朵一骨朵,蜂拥在枝条上。你看,一根小枝上竟有七八九十朵,一簇簇,一丛丛,和新长出来的小小的绿叶,映衬着蓝蓝的天空,形成一副副大自然的美丽图画。
对于这样的美景,喜欢文字的人,肯定会留下自己的心情,就像我:禹甸樱花来,素粉一树开。春风摇曳撩,少女懵懂摘。
不料,一夜之间,樱花落了一地,竟然出奇的美,和绿色的草坪成了绝配,瞬间就有了:“昨夜故乡司马,雨打樱花落下。”黛玉静思花,恰遇宝郎描画。入画,入画,默默相许天涯。有人说,把樱花换成梨花,梨花本身有离音,有离别之意。我想,这么美好的画面,如果换了,那岂不成了忧伤?
昨夜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悄悄地把晶莹的露珠轻轻的挥洒,把纯情的花儿偷偷的亲吻。花开之际,樱花拗不过风雨的洗礼,但在风雨过后,却展现了自己独特的美丽,并把淡淡的芳香留在了人间。于是,樱花落在草坪里,散在冬青上,朝阳的第一束光,让春绿穿上了华丽的盛装。空气很清新,落花很迷人,忽然想起“零落成泥碾作尘”,瞬间又想起“只有香如故”。